第 1 章

    一片混沌之中,李知兮听到很多吵杂声,由弱变强,由远至近,像是祈祷,很多人,可是她睁不开眼睛,不知自己身处何。她不是死了吗?!这便是地狱?!李知兮心想。渐渐的好似用光了所有力气,又再一次陷入昏睡。当李知兮再一次有意识时,感觉比上次清晰。

    “菩萨,保佑我儿媳这胎是个男娃,我们老孙家三代单传啊。”

    “菩萨保佑,愿母亲身体康健。”

    “菩萨?难不成我身处寺庙之中?!”李知兮心想。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让李知兮瞬间感觉天旋地转,然后再度陷入昏睡。再度有意识,李知兮听到耳边有一苍老却跳跃的声音传来。

    “你这老头,不是说就是今日便会清醒过来吗?”

    然却没听到回答,“临安公主,既已醒来何不睁眼相见。”

    李知兮本想偷听一下,哪知被抓了个现行。只好装做刚醒来般,睁开双眼。看到座位上的两位老者正看向自己,一 位神情是了然于心,一位神情则是惊讶好奇。后者见李知兮心,醒来,快速走到床榻旁端详着她,道:“你就是临安公主?”

    “你老是何人?”李知兮没有回答,反问道。

    “你这丫头,且不提我们有恩于你,就老妇问你是否是临安公主,你为何不答?”

    “是本......我”李知兮回答道。老妇人还欲再问,却被桌旁的另一位老者出声打断。

    “无姬,她才刚醒,你安静些。”

    那位被称为无姬的老妇人重新坐回座位上,另一位则起身过来,给李知兮把脉。

    “身体并无大碍,已相融。”

    “老者,此话何意?”

    “你是你,却又不再是你!”

    无姬见李知兮一脸疑惑的表情,顿时对姬无痕露出一副明明可以很简单,你却弄得那么复杂的神情。拿了一块铜镜给李知兮。李知兮,顿住了,这人是谁啊?!抬手,捏捏,不是在梦!姬无痕解释道:“你身已死,魂魄尚存!故以雪天蚕布为介,使你外形于常人无异,但我夫妇二人不善作画,故并非你容貌......”

    说到后面,连姬无痕自己都稍有尴尬之色。李知兮看着自己这张圆饼大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眼嘴并无歪斜,虽样貌平平倒还可以接受。

    “二位对李睿有再造之恩,请受了李睿一拜!”

    说着便要俯身跪拜,无姬一把扶住。

    “不必如此!”

    姬无痕道:“你命不该绝,我夫妇二人不过顺应 天命!然......”姬无痕自知口误并末再说下去。李知兮刚醒来,头脑还有些混沌,并末做他想。

    无姬扶李知兮回床榻上休息。说道:“你且在此处安心休养些时日”。

    翌日清晨,李知兮醒来,姬无痕夫妇已经离去。原本还有很多疑问却己无从问起。桌上留有信件,李知兮拿来一看,上面写着:缘来则聚,缘尽则散。还有嘱咐了诸多有关天蚕布的有关事项。又过数日,李知兮动身前往庆国都城——镐都,期间了解到现在是昭和五年,前有佞臣南宫桤、四大家,后有以高昌、乌桓为代表崛起的比邻强国虎视眈眈,可谓是内忧外患。

    她是新帝登基改年号那一年死的,才短短几年间。李知兮以为,哪怕自己身死,百姓安居乐业也是另一种安慰,至少作为一位帝王来讲,李恒是合格的,哪知,竟然如此不堪!

    刚准备进乌县城,被一名城门守卫拦截了下来,“无路引者不可进城!”

    李知兮一心赶路竟忘了这茬。这时下起了大兩,果然屋漏偏逢两夜兩啊,李知兮感慨道。李知兮撑伞望着城门,这时远处行来一辆马车,由远及近,车帘因颠簸时有晃动。还末行至城门前,城门守卫已主动让行。

    “这谁啊?

    排队等候的人群中,发出疑惑声

    “这是知府王大人的马车。”

    “这王大人是?”李知兮问道。

    “王钰,王大人。”回答后,那人看了一眼李知兮一副这你都不知道的鄙夷表情。

    “在下外乡人士,路过此地!”

    为了方便行走,李知兮做了男子装扮,对回答的男子拱手作辑道。那人见李知兮如此有礼,便也不好再露出鄙夷声色,于是便也缓和道:“王大人为人亲和低调,出行马车朴素故非本郡县人士,难以认出也在情理之中。”

    眼看马车近至城门,李知兮忙高声呼道:“知府大人请留步!”

    马车停下,车上下来一位侍卫装扮的男子,停在李知兮年前,问道:“你是何人?所未何事?”

    李知兮快速的看了一眼马车,车内安静并没有要下车的迹象,便朗声答道:“在下旧县人土,投奔亲友行经贵县,途中遭遇匪徒致丁籍、路引丢失,无法入城,望大人明鉴!”

    闻言后,马车内传出声音“深木,带他去找县丞。”

    “是,大人。”

    马车入城,李知兮则跟随这位名为深木的侍卫去找县丞,至官府门口,有门口衙役上前,王深木交代了几句后看了一眼李知兮,便离开了。衙役热情的带李知兮进了门,去找县丞。县氶询问了相关信息后,让李知兮过几日再来。李知兮没有丁籍,故报了在世时贴生侍女吕香儿的丁籍地,和她弟弟的名字吕生。这几日,李知兮歇在破庙里。

    还好破庙的台案上香炉里有残段的香,不至于让她饿肚子。第一 次让李知兮感觉没有银钱出行艰难。县丞指定的日期到了,李知兮带着她唯一的行李伞出了庙门。出门不远处,有人争执周围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李知兮本不予理会,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准备绕过人群,,却听到一声“我吕生,对天发誓,所言非句句属实!”冒人身份却遇正主。

    “公主,我唯一遗憾,未曾死前见家弟一面......”李知兮耳边响起吕香儿为救她临死前说的话。那个陪同她一声长大的侍女,就如同她的长姐般。每当因为琐事不顾及自身,吕香儿便会生气,然后她总会哄她,“好香儿姐姐,我知错了!”

    “公主,您是公主,要自称‘本宫’,还有莫要如此称呼奴婢,真是折煞了奴婢!”收起回忆的思绪。

    李知兮挤进人群,听旁边人诉说,了解了事情大概的经过。妇人控诉吕生偷了她的银子,故扯住他不让他走。吕生脸色涨红,那妇人哭的稀里哗啦。

    李知兮扬声对妇人道:“这位大婶,我且问你,你如何知道你的银钱是被他偷走?”周围人群见有人主持事由,都自觉安静下来,来听后续。

    那妇人擦干眼泪说:“从家里走来银钱一直都紧紧揣在奴家怀里,并未丢失,正准备拿出银钱去药铺买药,到药铺时却不见了。就是这人从药铺出来撞了奴家,才不见了的。”说完又是一阵哽咽。

    李知兮对着吕生道:“这位大婶说的你可认,可有何要说?”

    “这钱袋乃家母所制,上面的花纹也出自家母之手!”

    李知兮转头看向妇人:“你说银两是他所偷仅凭猜测。不足以证明。”

    妇人开口道:“奴家从家里带了五十文钱,如若不信,叫这贼子当街数来便是。”

    众人听到此处都嚷嚷着要吕生打开钱袋数来。

    吕生又气又急道:“你休要胡言!我钱袋里确实是五十文,却是因为银钱买药不够,准备返回家中取足银钱了再来。因这几日药材价格上涨,平日里五十文一副的药涨到了六十文,此事药铺伙计可以作证。”

    李知兮看了一眼吕生,心里明了七八分。找人叫来了药铺伙计,伙计言辞证明了吕生所要非虛。

    妇人认为他们二人串通,李知兮对妇人说道:“事情已然如此,不如各退一步,这五十文一人一半,你觉得可好?”妇人像是沉思了一会儿,答应了。

    吕生却急了,原本打算为母亲买药,哪曾想这几日药价上涨钱不够,故准备去筹集,哪曾想既然遇上此事。

    “在下不同意。”吕生说道。

    想到母亲还在等药救治,若分去一半他一下子去哪筹那么多文钱。

    到此处,李知兮笑了,问妇人“既然这钱对你如此重要,为何你要答应让他分去一半?”

    妇人眼神闪烁了下,说道:“如此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所以奴家才同意的。”

    “哦?!重要事物面前旁人都是不肯退让,除非”李知兮看向妇人接着说“不是自己的,那么退而求其次总能有所获,总比一无所获强——你觉得呢?!”

    “你休要乱讲,如若不是奴家的银钱,奴家怎会知晓这钱袋中到底有多少文钱。”妇人企图辩解道。

    “那就要问一下你的同伙了,一人跟踪踩点一人再来污蔑偷钱。分明就是你同伙尾随他,看清此人有多少银钱后,再告知于你,你好准确无误的说出银钱数额,由此证明你—— 是银钱的主人,我说的是与不是?!”那妇人面色一僵,趁众人为反应过来前,溜了。

    等众人散开,吕生向李知兮道谢。看着吕生如今生活拮据,李知兮心里五味杂陈。

    “兄台,怎么称呼?”

    “一时情急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吕生。”

    “小弟李微。吕兄淮备去往哪里?适才听吕兄提起伯母身体不适,买药一事吕兄可有解决之法?”

    听李知兮提起,吕生略显尴尬道:“我正准备筹集。”

    “可有小弟效劳之处?”吕生打量了下她,一身旧布素衣,拿着一把旧雨伞。感受到对方的关切又推脱怕伤其自尊心,便委婉道,“多谢李兄弟好意,今天恰逢赶集,我准备去替人写书信换些许银钱”说到后面,声音渐弱,脸微烫。

    李知兮知道那些所为文人傲骨作祟,假装不知道说:“好主意。正好小弟也想趁此热闹,挣些盘缠。”吕生见李知兮如此豪迈也不再扭捏,同她一道去往闹市。人群之外,观看了整场闹剧的王钰已陷入沉思,王深木望向自家公子轻唤道:“公子?”有外人在场时王深木都是唤王钰大人,二人私下时他才唤王钰为公子。王深木是王府家生子,从小就在王钰身边一同长大成。见王钰无反应,准备再唤。

    “深木,我又想起她了。〞王钰低声呢喃。

    那个姑娘总是爱逗他“小金玉,你看姐姐,摘的花好不好看”“小金玉,你的良缘会在哪里,哈哈,怎么又脸红了......”明明只比他大几天,却总爱在他面前自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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