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县令大人,请留步?

    “你是何人?” 县令看向她。

    “草名吕生,祖上略通医理……”还末等她说完,听到略通而已,县令不予理会,忙道:“本官尚有要事,不便在此逗留!”

    “大人...... 大人”,李知兮抓住他的衣袖快速道,“时疫严重,祖上有一土方可以一试。”

    县令本想斥责她,听她说完后,说:“那你同我一道前去!”

    李知兮拿布捂住口鼻,做好防护,她看了看其他郎中写方子:麻黄、桂枝、炙甘草、杏仁、石膏、生姜。然后她加了一味:马鬃灰。她将方子交给其中一郎中,拿方子的郎中问道:“马鬃灰是何物?”

    “就是将马鬃毛烧成的灰。

    “此物能入药?”

    “这是祖传土方。”

    那郎中将信将疑,转身熬药去了。

    半日过去,发热者退热,症状轻者明显好转。这让大伙儿都都松了一口气并喜出望外,大家都在好奇方子是何人所写。走出驿馆正要翻身上马,一个侍卫装扮的小年轻策马而来。

    “大人,乌县的时疫控制佳了。南宫桤淡淡的看了小无生一眼,等待下文。

    “有一位名叫吕生的男子,将祖上秘方献出,正好对了此次瘟疫的病症。”

    “同我前去一探究竟。”二人策马奔去。

    李知兮忙活了一天,腰酸腿疼。见县令走来,连忙起身。

    “吕生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县令和颜悦色道。

    “不敢当!”李知兮摆手道。

    正交谈时,南宫桤已走了过来。

    “大人!”县令连忙上前。

    “大人!”李知兮紧跟其后。

    南宫桤看向县令:“余下事宜,交由你来督办!”

    挪步到李知兮面前:“吕生,你随本官前往洛水!”说完不等她答,便往前走。

    “大人,草名可献上药方,其他事宜草名去了也无用啊。”

    “尔敢抗命!”说完,南宫桤潇洒离去。

    早在进庙门前,南宫桤听其他侍卫私下嘀咕,自己的马都被剪秃了,细听才知道,吕生的药方中多加了一味马鬃灰。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南宫桤愉悦了一瞬间。无生有些纳闷,吕生一个大男人逢细兩便要打伞,骑马很是不便。为了旱些赶到洛水三人先行,其余人马随后。行至中途天色己

    晚,便准备在林中住一宿。李知兮见无生生火抓鱼,那叫一个顺溜。“无生,给你打个商量,能否借你的匕首下一用?

    “要干嘛?”无生一脸警惕。

    “睡地上硌的慌,我想割些草垫垫。”

    无生拿出首准备给他,却又不想那么轻易给他。转身从马上摘下一个囊,说:“夜深露重,你先喝着酒暖暖。”

    李知兮看出了无生的小伎俩,也不予计较,“小鬼头”她嘀咕了一声。接过无生的酒。她以前可是千杯不醉,全程观看的南宫桤也不出声,好久没看到无生在他面前耍小机灵了,看得正乐。无生大叫了一声。南宫桤看到了诡异画面:吕生原本该是手掌的部位变成了白色布料,那布料很是不同寻常。

    南宫桤拔出无生腰问的剑架在李知兮脖子上,问:“无生,怎么回事?”虽然在问无生,可眼睛紧紧的盯着李知兮。

    “酒洒洒在他......他手上,就......就变成这样了!”无生支支吾吾说。

    “瑾之,无生,好久不见。”李知兮知道如果此刻不摊牌,以南宫桤警惕的性子,她有及有可能被当成妖物烧了。

    南宫桤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手把剑慢慢移开,怕不自己不小心把她划伤。

    “你是谁?”无生问道。

    “论起来,你的名字还是我起的。

    “大姐姐?”无生迟疑的迟疑的呼唤她。无生是李知兮从外捡回来的,那时他才六岁,如今都这般高了。

    “你休要欺骗我,大姐姐不是这个模样......”无生还要继续说,却被南宫桤打断了。

    “无生你去守着。”

    南宫桤视线紧紧的跟着她不曾移动半分。见无生走远,李知兮笑道:“是否要对口令,以变真伪?”

    “你的手,为何会这样?”

    “说来话长,你该知我已身死,如今的我不过......”

    还末说完,南宫桤紧紧的抱住了她,明明知道她说的事五年前便己发生,可从她嘴里说出“我已身死”他还是会那样的痛,对她的遭遇怜爱的痛,没护好她而悔恨的痛,这一刻通通蜂拥而至,他极速的呼吸,眼泪从他通红的眼眶流淌下来。

    “不要说,求你!”南宫桤哽咽道。

    怀里的她那般冰凉,好似只有抱紧她,把她揉进骨血里,才能填满他那颗自从她离去后便空荡荡的心。

    “对不起,对不起!”

    那么多年悲伤歉疚情绪,这一刻倾斜而出。南宫桤久久不能平静。李知兮轻拍他的背玩笑般说道:“我现在是遇水则化,你莫淹了

    我。”

    南宫桤神志回笼,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适才要讲的,是你不让。”

    “我的过错!”南宫桤收起难过的情绪,微笑道。

    李知兮见他如此反应,心情也愉悦了几分。

    “你也看到了,我的魂魄如今寄生在这天蚕布上,天蚕布由天蚕丝所织。本是遇火不融遇剑不断,但赋予魂魄肉身后,它原有的特质便消失了。”说着抬起那只没有手掌的手臂继续说,“遇水则显,遇火则融,遇刃则断。”

    “那要如何恢复?”

    “你画一下就可以了

    南南宫桤一听便懂了。现如今承载她身体的天蚕布就如同普通布几一般。

    “公主可能要委屈一晚,明天就能到达驿站,那时定为公主画上。”

    听到他这般称呼说道:“你再这般我便走了!”

    “不要!”南宫桤连忙抱住她。

    “抱我之时,都未见你迟疑!”李知兮调笑他道。

    “知兮。”

    见他服软,李知兮笑了,此刻南宫桤的心,也因她的调笑荡起了涟漪。

    “我不走,你先放开我。”见李知兮如此说,南宫桤知好默默不舍的放开。

    “如今的我这身体连三岁稚童都比不过,因此你要护好我!”说罢,抿嘴微笑。

    “我会的!”南宫桤郑重的说到,并在心里默念: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李知兮三人到达洛水已午时,南宫桤先将李知兮安顿好,为她画手。又命人买好香烛。自己亲自送去。至她房门前,房门正好打开。

    “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事要问你。”说完,转身同他一道进了房间。入座后,李知兮说:“我们何时去疫区?”

    “不急于此刻,药方我已派人抄写分发下去。我有一事问你。”说到此处略有停顿,再道,“你的衣物可要备些。”

    李知兮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盯着他看,眉目间满是戏谑的神色,嘴角微微扬起。南宫桤被她看的脸略微发烫。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般,那时他们也有如此相处的时光。

    李知兮俯过身,轻声道:“那有劳丞相大人了。”刚说完,南宫桤便逃一般慌乱的离去了。

    这几天洛水一代时疫得到控制。南宫桤忙着灾后重建事宜,每日天色将晚才归。今日又是如此,南宫桤进驿馆便看到无生等候在了廊道上。

    “大人,她说在等你。”无生还是有些别扭接受那人便是大姐姐的事实。

    “无生......”本欲劝解,但转眼一想,还是个孩子,接受需要点时间。便没再多说行至李知兮房门前,敲了敲门。房间很安

    静,又过了一会,从里面传来李知兮的声音。

    “请进!”

    进去后,南宫桤便看到李知兮一青色衣裙,长发散落。他心中默默念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瑾之,我不会束发”李知兮看着他说南宫桤不自觉的走向她,撒娇般的语气,这一 刻。他的心都要化了。

    “我来!”南宫桤不自觉的柔声道。

    拿过木梳,轻轻地为她梳头发,像对待珍宝般。

    “瑾之,你什么时候学的。我记得,你之前是不会的。”

    “后来学的,想着与你一道外出,总会用的上。”

    明德二十七年,一次微服出巡调查贪污案,他们为了躲避追查,躲进了象故馆,那是当时盛极一时的男妓馆。当时他们慌忙中躲进一 个房间,然而追查官兵正一个-一个房间排查,房间当时正有一小官,他准备把那人敲晕,她制止了他。问那人可会束女子发髻,那人伺候过女子,自然会的。她便让那人给自己梳了女子发髻,改了男子装扮。象姑馆只有小官衣衫且轻薄艳丽,来不及多想,他敲晕了那小官并藏了起来,然后看到她从屏风后面出来,已换好了一件粉丝衣衫一手扯着他桤往床榻倒去,一手则弄乱自己的发髻和衣领。他记得她放下了帷帐,后来官兵是什么时候搜查离去,他全然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她眉眼如丝,纤纤玉指抚过他的眉眼,对他说,相公这般,奴家甚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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