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日常

    当我无奈跳下屋顶,进了屋的时候竟然看见彬义正斜靠着贵妃榻上打哈欠。“妻主,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困了。”他说着就起身向我走来,我这才发现他的长发都还微微潮湿,似乎是刚沐浴完,松散的穿着长袍,衣领都微微敞开着,随着他走动的动作,隐隐看见里面白皙的皮肤,他甚至没有穿鞋子,赤着脚踩在地毯上......

    这…..彬义毕竟是京都四大青楼的花魁之首啊,殷宁的眼光不是盖的啊,这活脱脱的美人出浴图啊,放在我的那个世界绝对是男明星中的翘楚啊。突然感觉鼻子里有液体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我慌忙捂住鼻子。

    “妻主?”彬义惊慌的几步走到我面前,“你怎么流血了?”他扯下我捂住鼻子的手,只见鲜红一片。

    “妻主,你流鼻血了?紫衣,叫大夫!”彬义慌忙朝外喊道。

    “不用不用不用!”我慌忙的一边仰起头一边说道,“只是流鼻血了而已。”

    彬义微微弯腰,我突然就发现自己被公主抱起来了,他身上传来淡淡的清新的味道,微微潮湿的头发甚至捧在了我的脸颊上,我甚至看见了他俊美得不像话的脸上的细微的绒毛…….然后我已经被放在了床上,彬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手绢来,为我擦拭又涌出来的鼻血,紫衣也冲进来了,很快还端了热水进来,忙着帮我擦拭手上脸上的血迹。

    我只感觉脸烧得厉害,很配合紫衣的擦拭,“小姐,你是不是发烧了?你的脸很热很红。”紫衣担忧的声音传来。说着她转头去洗帕子,还说道:“还是叫个御医来看看吧。”

    一只大手放在我的额头,我抬眼就看见了彬义担心的脸,我勒个去,这么近的一张帅脸,我慌忙转眼,却没有错过他愣了一下的表情,回答紫衣,“不用不用,刚刚喝了点酒,有点上脸而已。”

    紫衣转过身来,再次帮忙擦干净又流出来的鼻血,用湿帕子轻拍我的额头。再次转头去洗被染红了的帕子。

    “妻主流鼻血是因为彬义吗?”带着轻笑的热气扑进我的耳朵,我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脸更火烧一般热了起来。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血终于止住了。紫衣端着一盆鲜红的水出去了。

    “许久不见了,妻主如此馋彬义?”热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我不禁将头扭到一边,“彬义很高兴。”卧槽,这辈子的脸怕都是在这里丢完了。我真是......

    “听说你病了?”清冷的声音传来。我闻声看去。黑衣长袍清冷的男子缓缓走进门来。

    彬义立刻站起身来,恭敬的行李:“修瑾将军。”

    修瑾慢悠悠上下打量彬义片刻,再次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需要请御医吗?”

    “不用不用......只是有点上火流鼻血了。”我尬笑着坐起身来,“呵呵,没事没事。”

    修瑾淡淡扫了一眼彬义,彬义看了我一眼,再次行礼,有点不情不愿的告退了。

    我看彬义刚才对我甚至有点求助的眼神,再看着他有点卑微的退出去带上了门,突然不太喜欢这样强势的修瑾,“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是恼我打扰了你的好事吗?”他慢慢靠近我,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脸都快碰到我的脸了,我不禁往后缩了缩,“妻主?”他一声妻主竟似乎带了点嘲讽,看我后缩,又退了回去站直了身体。

    “什......什么好事。你别瞎说了。”我有点恼羞成怒。

    “难道不是?”他目光在我的鼻子停留片刻。

    “你……你这么阴阳怪气做什么?”我突然怒了,站起身来,站在床上的我突然就比他高出一截来,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们把彬义送过来不是应该乐见吗?又跑来阴阳怪气做什么?”

    “你别忘了你现在用的是殷宁的身体!”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压低声音冷冷的在我耳边说道。“殷宁是我的!”

    “殷宁又怎么样?”我用力挣扎,用另外一只手试图掰开他禁锢的手指,“彬义本来就是殷宁包养的!你才是后来的那个呢!”这话一说完,突然空气一静,我也不禁后悔。

    他松开我的胳膊,微微后退了一步。脸色铁青。

    “那个.......这个.....”我坐下来,搓搓自己发疼的胳膊,“你对殷宁来说绝对是不一样的。”我有点不好意思,干巴巴的说道,“你别生气哈。”

    他哼了一声,扭头出去了,甚至听见他在院子里冷冷的对彬义说我身体不适,让彬义不要来打扰我。

    哎……我无奈的仰倒在床上。

    脸上落下温温热热的触感,我用手摸摸脸,翻个身。

    “妻主……”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起床吃早饭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身边彬义侧卧着,用手肘撑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指上缠绕着我的头发,一脸温柔的看着我。红色的长袍大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和隐隐的肌肉来。

    “啊——”我一声尖叫,猛地做起来后退到床的角落里面。

    彬义也吓了一大跳,起身来紧张的看着我。“妻主,怎么了?”

    “额.....没事没事。”我这才清醒过来,有点慌乱的安抚他,“刚睡醒,吓了一跳,嘿嘿……”我傻笑着向听见我的尖叫冲进来的紫衣和一脸惊吓的彬义解释道。

    “小姐,你吓我一跳啊,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哎呀,我的厨房还煎着鸡蛋呢。”说着紫衣又转身跑出去了。

    “妻主……”彬义哀怨的看着我。

    “嘿嘿嘿......”我傻笑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才想起来,这彬义之前和殷宁那简直没眼看。

    或许是因为对紫衣和彬义的谎言,之后真的来了先生,有板着脸木讷讲礼义德行,有将琴棋书画的,无论是曾经纨绔的殷宁,还是一个现代小镇做题家的我,都对这一套很不感冒。

    值得一提的是,琴棋书画,彬义的造诣极高,当我的六指琴魔魔音绕梁被先生骂得狗血喷头后,他悄悄坐在我身后,环着我执了我的手也能弹出一首高山流水,更是在与那位教琴的先生合奏一曲之后,那位先生竟然对他称了老师;不得不说,弹琴的彬义极为优雅,就那么淡然一坐,或急或缓的声音仿佛从他修长的十指尖流出,那场面总有几分神奇,而他享受的表情,翘起的嘴角总是能让我沉迷其中,莫名的骄傲。对于棋,先生与我对弈的时候,他懒懒的坐在我身后,一下一下的用手指缠绕我的长发,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懒洋洋的指点我应该将棋子落在哪里,最后总能看见对面的先生从恨铁不成钢的屈辱表情慢慢的坐直了身体,严肃了表情,额头慢慢渗出了汗水,最后竟然又每每兴奋的来找彬义下棋,说对于前一日的那一招有了想法。这样下棋的彬义竟然让我想起背的那一句古诗“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书也是,彬义是写了一手好字的,先生罚我抄书,最终我躺在床上看他端坐在书案后不急不缓的写着,眉宇间专注的神情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温暖极了……画,在我画王八戏水图的时候,他也愿意随手来添几条水草......

    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习惯了每日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被圈在了他的怀里,他也总是一副散漫的样子,鲜红的长袍总是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腰间松散的系着腰带,在屋里永远赤着一双脚。无论晚上我赶不赶他走,早晨必然是在我身边或醒或睡。他也是一个极会撒娇的主,每每我拒绝或者责怪他的时候,他扯扯我的袖子委委屈屈的唤出一声声妻主,或者大脑袋挤进我的怀里将自己一头青丝拱得乱糟糟的......

    总之,彬义和紫衣来了之后,囚徒的日子不再那么漫长和寂寞了,小院里时不时还有我们的笑闹声。

    当春天慢慢过去,夏天将要到来的某一天早上。突然听见一声弱弱的嚎叫,我猛然惊醒,却见一个灰扑扑毛茸茸的小东西直落在我身上,彬义也吓了一跳坐起身来。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竟然是一只比手掌长了些许的小狗崽。而床前不远处站着冷冽的男子,一身黑衣,甚至还有点风尘仆仆,冷冷的看着我。额……是修瑾,看起来,他是直接将小狗崽扔过来的。“嗨,好久不见啊,修瑾。”我衣衫不整尴尬的打招呼,甚至竟有点被捉奸在床的窘迫,将自己的衣服拢了拢。

    彬义这次却不像之前那般有礼得甚至有点卑微。他淡淡的站起身来下床出去了。

    “这个小狗崽真可爱啊!”见修瑾没有和我客套的样子,我尴尬的捧起床上的狗崽,揉揉它毛茸茸的脑袋。

    “这是狼崽子”修瑾冷冷说道。

    额......是雷战守门守太久了决定换成狼来守门了?不过那是不是应该找大点的狼来啊,这小狼崽看起来出生没多久啊。还要取名字?这是打算养狼吗?怕自己死的不够快?我哆哆嗦嗦将这狼崽子又放下了。

    “放心,狼虽然凶残,但是小狼崽还没有什么凶性,在身边慢慢将它养大,它会听你的话的。我在北地就养了一只狼,很听我的话。”修瑾似乎看出了我的所想,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但是好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通。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再次双手将小狼崽抱在怀里,确实还很小,毛茸茸的暖烘烘的。我小心的用手一下一下的顺着它背脊的毛。它不停地往我怀里拱,像是在寻找温暖。

    “你杀了母狼?”

    “不是,北地那边养狼的人不少,我是从一户养狼的人家买的小狼崽。”他见我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北地严寒,狼很多,但是环境又很恶劣,当地的牧民有的人会意外捡到狼崽,当然也有那种被活捉的狼,然后进行驯化用来牧羊。狼本身比狗聪明,如果驯化的好,是很好的牧羊帮手。”

    “你去北地了?”我惊讶道:“怪不得这么久没见你再来。”

    “所以你就已经让彬义爬上了你的床?”他的声音再次恢复到冰冷,脸色也很是难看。

    卧槽,我这是太会说话了吧,“不是我让的,是你们让的。”我不甘示弱。

    这话一出,修瑾脸色青转白,又白转青,我吓得不禁抱紧怀里的狼崽,警惕的看着他,不会打人吧。不过我明显想多了,最终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这家伙好像有点阴晴不定啊,我怎么不记得我给他塑造了这么个人设,不是应该是个阳光男孩吗?真是搞不懂,哎,这狼崽不会是送给我的吧?送我狼崽子干嘛?我用手领着狼崽的后颈凑到眼前和它大眼瞪小眼,嗯,肥嘟嘟胖乎乎的,我突然就想起来我的薛定谔了,不过它是白色短毛普通的狗崽子,这家伙毛长一些,灰扑扑的。额……我看向空荡荡的门,已经看不到修瑾的身影,难道是因为我上次醉酒说起薛定谔,所以他送我一个狼崽?我想多了吗?

    彬义这才拖着松散的长袍慢悠悠的晃进来,打量着我怀里的狼崽子。

    “是不是很可爱?”我抓起狼崽子一只爪子一下一下的晃。

    “妻主,你想不想跟修瑾去北地?”彬义突然问道。

    “耶?”我一边玩着狼崽,一边看他一眼,“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是人家带不带我的问题。我现在可是个没啥自由的人。”我说着,抱着狼崽子,“或许我应该给这个崽子取个名字?要不叫小红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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