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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口红和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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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有秘密了,”罗恩酸溜溜地说,赫敏的身影刚没入门洞,他就一把抓住哈尔的袍子,将他扯到他和哈利中间,“肯定都知道对方的舞伴是谁吧?”

    “只是想留点悬念,”哈尔避重就轻地说,“我要是你,现在就应该努力想想还有哪个女孩没有舞伴,而不是关心这个。”

    还有哪些女孩没有舞伴?这是个问题。如果赫敏没有被气走,她大概清楚一些情况,但现在,哈利和罗恩只好瞎猫抓老鼠似的碰运气。哈尔也并不了解女生那边的行情,提供不了除了精神支持以外的帮助。

    拉文德在迪安和西莫之间选了西莫;魁地奇球队里的两个低年级姑娘,金妮和罗宾斯,被问起时都说自己有了舞伴,让罗恩大吃一惊;几个一年级的学生倒是有意,然而她们才刚满十一岁,细胳膊细腿,孩子气十足,带出去只会叫人怀疑邀请她的人是不是居心不良。

    最后是帕瓦蒂.佩蒂尔解决了燃眉之急。谁也没想到像她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还没被邀请,哈利询问她时,她发出一串咯咯的笑声,红着脸答应了,还捎带上了自己的姐妹帕德玛。这下,哈利和罗恩终于不用担心在舞会上因没有舞伴而出丑了,并且就事实而言,帕瓦蒂和帕德玛都长得十分周正。

    定完舞伴没多久,学期正式结束。城堡里的节日气氛日渐浓郁,学生们成天吵吵闹闹的,数着手指等圣诞节的那一天。霍格沃茨好像憋着劲儿决心在这个圣诞节展示出城堡的最佳风貌。学校里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比往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大理石楼梯的扶手上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礼堂里惯常摆放的那十二棵圣诞树上,装饰着各种各样的小玩艺儿,从闪闪发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鸣叫的活的金色猫头鹰。那些盔甲都被施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经过,它们就会演唱圣诞颂歌。

    他们的寝室也装饰了一番,家养小精灵们挂上了彩球,圣诞花环和亮晶晶的雪花。它们还额外送了一些装饰品给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那些多余的小冬青树盆栽和铃铛花环被搬到五楼教室,给那里也增添了许多圣诞气氛。

    “我很欣慰你们都找到了舞伴,”圣诞节的前一周,用双面镜联络他们的小天狼星在另一头笑得相当暧昧,“你们邀请到了‘特殊’的女孩们吗?”

    尽管帷幔里施展了静音咒,哈利还是抬起头张望了一番,害怕被罗恩他们听见。

    “不,不是!”他涨红了脸低声辩解,“我们就是……”

    “纯洁的舞伴关系,”哈尔发出一声短促的嘲笑,“别问了,小天狼星,有人要伤心了。”

    “听起来好像里面还有段故事呢!”小天狼星非常感兴趣地说。

    “什么也没有。”哈利勉强做出一副镇静的表情,用胳膊肘把幸灾乐祸的哈尔推出镜子的范围,“你那天会来吗?”

    “我准备到我的一个堂姐家里过圣诞,安多米达.布莱克,现在改唐克斯了,她和她的另外两个姐妹很不一样,”小天狼星抓了抓头发,懒洋洋地舒展了四肢,“等你们放假回来,我也带你们去拜访拜访她。”

    “唐克斯?”哈利觉得名字很耳熟,“她和尼法朵拉.唐克斯是什么关系?”

    尼法朵拉.唐克斯在他们二年级时来到霍格沃茨保护学生,后来又护送他们去见刚出狱的小天狼星。她是个易容马克斯,头发颜色老是变来变去的,还能变出猪鼻子,他对她留有较深的印象。

    “哦,你还记得她?尼法朵拉是她的女儿。她们一家去年就邀请过我。”小天狼星说,“她挺有趣的,是不是? 金斯莱说她是天生的盯梢料子,可惜有时毛手毛脚的。”

    “莱姆斯圣诞节也不回来吗?”哈尔推开哈利的胳膊,靠近镜子插话道。莱姆斯自从暑假离开他们后便又行踪飘忽起来。离圣诞节只剩几天了,他照例要开始购置圣诞礼品,莱姆斯的那一栏地址是空的可不行。

    “他很忙,”小天狼星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秘密任务。”

    随着伏地魔暗中展开活动,邓布利多似乎也在积极防备,那些魔法部没追查下去的线索并没有被荒废掉。不过这回,小天狼星不肯告诉他们更多细节,可能因为那是其他人的任务。

    任凭他们软磨硬泡,小天狼星始终没有松口,反而又露出那种促狭的笑容:“我们的确面临着许多挑战,但你们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发生在霍格沃茨之外的事,而是金蛋,第二个项目,以及,圣诞舞会——说实话,难道你们真的没有喜欢的女孩吗?詹姆可是三年级时就开始追莉莉了!对了,刚才是谁说有人要伤心——”

    “绝没有这回事。”哈利冷静把双面镜倒扣在枕头上,“晚安,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的大笑从另一端嚣张地飞出来,挂断通话后,他的笑声还仿佛仍然在帷幔间横冲直撞。

    “我还没问他有没有巴格曼传来的新消息。”哈尔对哈利迅速停止通话的行为提出抗议。

    哈利瞪了他一眼。离第二个项目的时间尚早,他不想这么快就“作弊”,至少尝试着自己先解一解谜题。再说,还不是因为哈尔非要在小天狼星面前掀他的底,他才急匆匆地切断通话。

    “这怪谁?”哈利没好气地说,心里又开始酸酸涩涩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们都知道没开的水壶里藏的是什么。

    “别这么灰心丧气的,为什么不在舞会上邀请秋张跳一支舞呢?鉴于她已经拒绝了舞会邀请,分你一支舞的时间总该是有的。”哈尔取笑够了以后给出建议,这是基于一种“门面效应”的理论,利用人们的补偿心理,赌他们拒绝一个大的要求后不会再接着拒绝一个小要求。

    “这有什么用?我是说,有塞德里克在那儿……”哈利嘟囔道。

    “有什么用?你到底喜不喜欢秋?”哈尔揉了下鼻梁。他真羡慕塞德里克,因为那个想邀请赫奇帕奇勇士舞伴的男孩在撬别人舞伴这件事上毫无章法,不像克鲁姆,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同赫敏搭话。

    哈利脸上涌起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秋张答应跟塞德里克去舞会的事几乎击碎了哈利的全部信心,每次他在活点地图上看见他们的名字在一起,胃里就马上泛起一股酸气,一直堵到喉咙口。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秋张,紧张,尴尬,自惭形秽等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很难再次鼓起勇气。

    哈尔直白的疑惑像一面镜子映出了他内心的懦弱。前者似乎永远不会落入与他相同的境地——是的,哈尔总是那么果断,所以能够顺利的邀请到他满意的舞伴。可惜哈尔不肯跟他们分享舞伴的信息,吊足了他们的胃口。

    这真不公平,哈尔知道差不多所有和秋张有关的他的心事,还时不时笑话他几句,他却不知道他的舞伴是谁,是不是他喜欢的姑娘。他也会像他一样为某个人辗转反侧,在邀请前紧张吗?哈利想起他是怎么冷处理那个一开始热情搭讪的法国女巫,并挨个拒绝邀请他的姑娘,甚至谈起舞伴时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又觉得可能性不大。他藏着掖着的唯一目的大概只是不想被开玩笑,顺便逗他们玩。

    “怎么不说话?”哈尔好笑地问。哈利的脸色变来变去,最后瞪着他发呆,好像他脸上有字,能教他跟秋张聊天似的。

    “我做不到你说的那样,太难了。”哈利阴郁地说。如果哈尔处在他的位置,也许十个塞德里克都不能阻挡他去讨秋张的欢心,可是哈利既没有高超的交谈技巧,也没有一颗坚强到看着喜欢的女孩挽着别人的手而不受伤的心。他都不能很好地单独应对秋张,让他当着塞德里克面邀请她共舞?一想到那种场景,他就浑身刺挠,假如秋张再一次拒绝他呢?他绝对会希望自己当场变成气泡,消失在空气里的。

    “好吧。”哈尔叹了一口气,哈利在感情方面就像个蜗牛,不仅慢吞吞,还敏感又脆弱,“那么我们换一个方法,从给她送一份合适的圣诞礼物开始,怎么样?”

    顺理成章的,今年他们的礼品清单上又多加了秋张的名字。去霍格莫德买礼物那天,哈利额外在饰品店逗留了许久,在赫敏的指点下买了一张颜色素净的贺卡和一块淡蓝色的手帕。

    哈尔也买了一些小礼物,送给今年认识的新朋友:大洋彼岸的山姆几人,英国炼金协会的弗朗西斯和爱伦(并感谢她寄来了那篇关于定位技术的论文);给苏珊.博恩斯和柯尔姆的是一盒蜂蜜公爵的糖果;教授们都和往年一样,除了新来的穆迪教授,哈尔送了一个自制的防护胸针;海格的是一大罐狗饼干;送哈利的是一个魁地奇战术模型,罗恩的是蜂蜜公爵最贵的圣诞点心盒,一枚嵌着蓝宝石的精致手链则是为赫敏准备的,他事先问过她礼服的颜色,确认蓝色不会和她的装扮起冲突。

    给小天狼星的礼物是一辆摩托车,这是他和哈利从夏天一直琢磨到冬天的决定,小天狼星不止一次提过他曾经和詹姆拥有的那辆改装版的飞天摩托,虽然据他说早已送给了海格,但看上去他还对它念念不忘,所以他们用一部分魔法摄像头赚来的钱换成英镑,订购了一辆最新的越野摩托,或许等他们离开霍格沃茨回去过暑假时还能和小天狼星一起改装它。

    中午,他们在三把扫帚用餐,在暖烘烘的烤炉边一边喝着黄油啤酒,一边看哈尔一字一句地教哈利怎么写贺卡。罗恩不时发出嗤嗤的怪笑,如果不是哈利正努力把每个字母都写得端正漂亮,他一定会给他一脚。

    “好了,总算写完了——哎呀!”三把扫帚的大门打开了,叮铃铃的一串铃声里走进了一个眉毛粗黑,脸色阴沉的人——是克鲁姆,在他身后紧跟着的是一个头发烫成僵硬大卷的女人,哈利一看到她,就哧溜一声缩进了桌子底下,“丽塔.斯基特!”

    丽塔.斯基特穿着醒目的洋红色长袍,戴着一副缀满珠宝的眼镜,她的下巴宽得惊人,也幸好这样,否则她的嘴角就要咧出脸颊范围之外了。她的一只手抓着鳄鱼皮手包,另一只手抓着羽毛笔,满脸笑容地追上克鲁姆。

    “就是她整天在报纸上胡说八道?”赫敏面色不善地说。斯基特造谣她和哈利的事情她还记得呢,现在看来,她又盯上了克鲁姆。

    “你可别去招惹她,她擅长挖掘一些情报,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就像是钻进人家床底下亲耳听见似的。”罗恩远远地看着克鲁姆和斯基特在一张桌边坐下,“唉,我真想跟克鲁姆要一个签名,可是斯基特在那儿。”

    “我们还是快走吧。”哈利在桌子底下说。

    “非常同意。”哈尔说,他看见克鲁姆的目光向这边扫过来,在赫敏这儿明显地停顿了一下。好在大概因为斯基特在他边上,他并没有表现出认识他们的样子,他们轻易地没引起任何注意就离开了三把扫帚。

    可事与愿违,后来,他们还是又一次遇到了克鲁姆。那时哈利和罗恩在佐科笑话商店,只有哈尔跟赫敏在一家顾客很少的织物店挑一些送给家养小精灵做圣诞礼物的羊毛袜。

    “赫-米-恩。”克鲁姆走进店里,他的英文不太标准,带着浓厚的口音,笨拙地喊了一声赫敏的名字。

    “克鲁姆?你好。”赫敏显得很惊讶。

    “你好。”哈尔说,往前挪了一步。

    克鲁姆像是刚发现他也在旁边一样,不情不愿地朝他点点头。

    “你好。”他嘟哝道,伸出手,“呃,波特?”

    “是的,”哈尔也伸出手,他们在赫敏面前轻轻一握,“暑假的时候,我们都去看了你的比赛,很精彩。”

    “谢谢。”克鲁姆说,眼神在他们两个身上徘徊,迟疑了一会,然后看向赫敏。

    “我刚才在三把扫帚看见你了,就赶紧出来——”他慢吞吞地说,低头看她拿着的羊毛袜子,“你喜欢这些袜子?”

    “噢,我在给我的朋友们买礼物。”赫敏说,“我们也看见你了,不过丽塔.斯基特跟着你……请原谅这一点,我和我的朋友不太想跟她打照面……”

    “丽-塔?那个记者?我明白,她很烦人,”克鲁姆竟然微笑了一下,在他阴沉的脸上很不协调,“——我能跟你单独说两句吗?你不介意吧?”

    后一句是对哈尔说的。

    “不介意。”哈尔笑吟吟地说。跟赫敏说两句话都要问他,如果他回答介意,那会让他像个控制狂;但是,不介意?这怎么可能?所以他嘴上应答得好好的,脚却只往后面退了一米,就不动了。

    克鲁姆皱了下眉,但赫敏对这个距离没有意见,她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两个都邀请过她的男生出现在同一空间里,他们虽然表现得非常礼貌,她还是莫名地很不自在。

    “你想说什么?”她问。

    克鲁姆马上没心思关注那个跟在后面的家伙了。

    “是这样的,我想送你一份礼物,”他从皮毛外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系着蝴蝶结的漂亮礼盒,“我没用过这儿的猫头鹰,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在只知道你的名字的情况下寄东西给你,我觉得我还是亲自送给你比较好。祝你圣诞节快乐,赫-米-恩。”

    赫敏的脸腾的红了。

    “这——它看起来很贵重,我不能——”

    “不,它不贵重,”克鲁姆低声说,“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这个词是这么说的吗?你不用有任何负担,我很遗憾我没能早点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只要你愿意祝我圣诞快乐,我就很高兴了。”

    “当然,圣诞快乐,克鲁姆。”她结结巴巴地说,低头接过那个小盒子,“谢谢你的礼物。”

    克鲁姆看起来还想说点什么,瞥了一眼哈尔,又叹了一口气,用他嗓子能达到的最温和的语调对赫敏说了再见。

    这就是哈尔坚持杵在这儿的意义,他咬着牙微笑着目送克鲁姆离开,结束木头人的扮演,一步晃到她跟前。

    “我能看看是什么吗?”

    赫敏没立刻回答。她脸上的红晕鲜艳得像打翻了一罐樱桃果酱,过了一会才慢慢打开盒子。

    一小瓶银白色的香水躺在黑色的天鹅绒布上,瓶身有一个黑色花纹标记。

    “挺不错嘛。”哈尔虚伪地夸赞道。他没见过这个牌子,大概是魔法界某个店铺最近的新款。

    赫敏摸了一下带着温度的瓶身,语气很朦胧,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情境里回过神:“我没想到他会送我礼物,我没给他准备——我得加上他的那一份,你觉得我应该买什么?”

    什么也别买。哈尔想这么说,但是忍住了。克鲁姆这一手很高明,还有什么“只要你愿意祝我圣诞快乐,就很高兴了”一类的话,他不用想就明白它能在一个被追求的女孩的心里激起多大的同情心,现在哈尔看他和他的礼物都很不顺眼,可能这就是他教哈利给秋张写贺卡的报应。他没有在赫敏面前表现出来,她明显正在兴头上,收到了礼物很高兴。

    “这取决于你对他的打算。不想加深交往,就只送一张简单的贺卡;相反,你可以送任何东西,糖果点心,摆件,对他来说都一样,代表着你鼓励他接近你。”

    “这是什么说法?”赫敏不解地问。她不会送一些有歧义的礼物,围巾或者帽子,但一张贺卡是不是有点太寒酸了?

    “男生是这样的。”哈尔回答。克鲁姆喜欢她,她要是送张废纸,他都得拿在手里揣摩半天。“也别在他面前用他送的香水,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去买一份新的——他送的是什么样的?”

    赫敏小心地打开盖子,一股层次丰富的巧克力的香气升腾而起,里面像是加了杏仁酱,变淡了之后又变成了黄油啤酒的味道。

    “你不觉得过于甜了吗?”他不怀好意地挑拨道。尽管其实他有点喜欢它,然而克鲁姆的礼物这一标签是属于它的原罪,他可不会为它说半句好话。

    “甜?”赫敏也露出困惑的神情,“是有黄油啤酒味,可是我觉得很好闻,你难道没闻到淡淡的甘草薄荷糖和皂角香气吗?”

    “是巧克力,”他再次确认了一遍,“巧克力,杏仁酱,水果糖浆馅饼,黄油啤酒,太浓了,我不会弄错的——魔法香水都是这样的吗?每个人闻到的是不同味道?不,不对,这个功能听起来像——”

    “迷情剂?”

    “——迷情剂。”

    迷情剂是魔法世界中最有效、最强大的爱情魔药,特征是珍珠母的光泽和呈螺旋上升的蒸气,气味根据个人的喜好而定。他们要到高年级才有资格学习它。

    “如果是这样,那倒是变得有趣多了。”哈尔眼睛一亮。他知道赫敏肯定不会在公共场合使用这瓶香水了。

    的确,赫敏依然喜欢这份礼物,但她希望她用的香水足够有辨识度,而非每个人喜欢的味道,比如说,她不想和哈尔跳舞时浑身散发着巧克力和黄油啤酒的气息,像个盛装打扮的点心托盘,那实在太滑稽了。

    他们站在原地讨论了一阵在香水里添加迷情剂的合法性,并猜测着里面的剂量,最后哈尔察言观色,再次积极地提议去买一瓶新的香水。

    下午剩下的时间浪费在几家卖魔法化妆品的店里,在其中一家叫做“胡椒薄荷”的新开的店铺中,他们发现了克鲁姆送的礼物。它果然是当季新品,一份卖三加隆七西可,一大堆巫师(有男有女)争着抢购,一个长得很丑的妖精坐在高高的柜台后,咧着嘴数金加隆。

    赫敏选中了一款木质调香水,前调是活泼的橙花,中调是玫瑰和天竺葵混合的温和香气,后调则变成了相对稳重的杉木。

    “三加隆五西可。”妖精伸出细长的手指,指着柜台边的一排架子,“再添一点,四加隆选购任意一款口红?原价都是一加隆十西可,机不可失!”

    架子上有许多色彩各异的口红,橘色的,大红色的,哈尔见赫敏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几位女巫挤在镜子前试一种亮晶晶的粉桃色的口红,便抢在她前面递给妖精四个加隆:“不用找了。”

    客观来说,香水和口红从来不在哈尔的礼物范围之内,这些都太私人化了,送给异性朋友并不合适。然而干看着保加利亚球星对赫敏大献殷勤也不是他一贯的作风,赫敏是他的舞伴和好朋友,有人成天惦记着想撬走总归令人恼火。虽然他明白总有一天他们都会有各自的生活,不管是兄弟还是好友,就连小天狼星也许都可能哪天带回来一个教母,他和赫敏也不会一直待在一起——但至少不是现在,至少不是克鲁姆。

    保加利亚太冷了,也太远了。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他马上抓住机会针对克鲁姆的礼物采取了应对措施。

    “你给了四加隆?”

    赫敏回过头,露出不赞成的神色,妖精生怕他们反悔似的将加隆塞进柜台的抽屉里:“多么划算的买卖啊,快去选购吧——好了,下一位——”

    “我没有想买口红啊!”她被他拉着离开柜台,忍不住压低声音,“它们只是捆绑销售,让人们以为占了便宜,四个加隆已经超出我的预算了——”

    她皱着眉苦恼地飞速计算着自己钱袋子里的硬币,一边列举出下个学期需要花钱的地方,一边埋怨他不跟她商量就购买套装,那些香水和口红的成本价可能根本不值那么多,再说,她是个麻瓜出身的巫师,还可以从麻瓜世界获得比这更丰富多样的种类。

    在赫敏嘀嘀咕咕地时候,哈尔耐心地听着,没打断她,时不时用手指拨着架子上的一排排小金属管,对比着颜色。他缺乏挑口红的经验,对这些细微的色泽差别有点好奇。而在赫敏看来,他一点儿也不专心,嘴角噙着很浅的微笑,好像她是一只在他面前跳来跳去,废话很多的小麻雀。

    “你有没有在认真听?”

    她举起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哦,你说得很有道理,但克鲁姆提醒我了,我也应该向我的舞伴献献殷勤,以免她被一瓶掺了迷情剂的香水骗去保加利亚,”哈尔漫不经心地把她那毫无威慑力的拳头往下压了压,朝她一笑,“所以这是我送你的——别管什么预算了,挑一个喜欢的颜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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