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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寄生夫郎护妻2

    其实,她原本是可以抓住夫郎的。

    但她在抓的过程中,伴随轿子猛烈一晃荡的那瞬间,夫郎的红盖头也摇晃得厉害,差点儿就飞掉了。

    又或许是夫郎怕她就此扯掉了红盖头,才处心积虑的宁愿掉下去。

    另一辆轿子上沉默不语的两人,突然见夫郎就这样从轿子倒下来的样子,多少有点意外和触不及防。

    随着意外的发生,夫郎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地上。

    离开了天怜衣,他那止不住的血液很快就流了一地。

    在旁人眼里看来,他就像是一个被恶毒人硬生生推下悬崖流血过多致死的凄惨新娘。

    原本随风随人动的红盖头,此时也变得湿漉漉地贴在夫郎脸上。

    而在轿子自上往下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天怜衣,只看见了他那红盖头飘逸时露出的下巴,爬出窗外,着急又担心地问:“夫郎。”

    天怜衣本想下轿,地上的夫郎却说了一句:“不要动,不要下轿。”

    她为此怔住了。

    只因被撞得极为严重的轿子,让她一动就发出要垮掉的声音,夫郎这是怕她会从轿子里摔下来。

    见夫郎若无其事地起身,红盖头下看见这双冷白无生气的手滴血不停,他突然就轻声笑了下。

    他这一声笑,让原本还有点声音的凶鬼巢变得死气沉沉,只听见“滴答滴答”的似雨落声。

    天怜衣见他如此,便轻声再喊了次:“夫郎。”

    夫郎却只顾着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倒是很温柔地对天怜衣说:“不用担心,不过这点小事,夫郎都会解决妥当的。”

    被撞的轿子自然是不能再坐人了,于是夫郎又叫出了另一辆轿子,亲自抬手搀扶天怜衣下来。

    天怜衣愣愣,看着伸出来的那只手死白,寒浸浸的,还有些血液从衣袖处滴落下来。

    听见夫郎说:“来,轿子多的是,夫郎带你换一辆。”

    天怜衣缓慢地伸出手来与那只手交叠,在夫郎的搀扶下绕过破轿子,上了新轿子。

    在她换好轿子,安安稳稳坐上的那瞬间,见夫郎并没有及时上来。

    红色纱帐外的凶鬼巢越发阴森森,阴风吹来时,惹得红色纱帐也随风吹动,就连孤零零站在那的夫郎看起来也诡异极了。

    夫郎就这样站着不动的那段小时光里,时间好像也停止了,没人猜到他正在酝酿什么。

    直到一炷香后,有一副被鬼轿夫抬着的黑棺木从远处跑来,另一头是鬼轿夫抬着的红花轿。

    红花轿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咦,怎么又回来了?”

    还没反应是被夫郎操控时,黑棺木和红花轿就这样猛烈地撞在一起。

    棺木直接被撞得四分五裂,里面躺着的鬼新郎滚落到地上,睁开了眼睛。

    红花轿更是不用说,是直接被黑棺木的头撞进了红花轿里,里面坐着的鬼新娘也被撞飞,吐了血。

    夫郎看似什么都没做,但什么都做完了。

    鬼新娘见自家鬼夫君半点儿用都没有,就开始起来骂他:“废物,真是废物!你给我起来,给我打趴这个嚣张不可一世的新娘!!!”

    鬼新娘对她的鬼夫君拳打脚踢,鬼夫君却再也不敢上前半步,还想要拽自家夫人走。

    这可惹不起啊。

    在三界中敢惹这位新娘的人可不多,几乎是没有。

    可她自家夫人自以为嫁给了一个鬼,就拥有了一个最了不起的鬼夫君,天不怕,地不怕,以自己为中心。

    殊不知却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么自然而然的,鬼外有鬼。

    鬼新娘:“哼,你不上,就不要再说我是你的妻子。我没有你这样懦弱的夫君!废物,真是废物!”

    说完,她就要自己上,可她那微微的法力连靠近夫郎的能力都没有,反而被夫郎用意念将她定在了原地。

    只要他的意念再强一点点,这位胆大包天的鬼新娘就会被撕碎,活生生地被撕碎。

    此时,那位鬼夫君却连滚带爬地前来求夫郎开恩。

    可怎么的,鬼道这么多,平日里赶得匆忙,会撞到一起也没有什么。

    可若是带着这位鬼新娘一起来的,那可就不是单纯的意外,而是蓄谋已久的撞击事故,纯粹的报复了。

    对于此,夫郎若是饶恕了,就不是令三界都谈之色变的新娘轿主了。

    只见夫郎二话不说地转身靠近天怜衣,就在鬼夫君认为自己的夫人被宽恕了,为此跪下拜礼答谢不杀之恩时,却亲眼见自己的夫人被撕碎了。

    传来耳边的,是夫郎一道道似命令般的冰冷话语:“如今祖坟已进,心愿已成。有没有夫人,对你而言,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就不要了吧。

    夫郎刚上轿子,就见天怜衣伸出自己的手来。

    这一次,他不再小心翼翼,反而是大胆又主动地牵着,紧紧地牵着。

    仿佛是在告诉她:有他在,一切放心。

    轿子又稳步前进,天怜衣也会问他:“听声音,很像那位青楼女子。”

    夫郎一直都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都还是生人的那一会,天怜衣告诉过自己,对女孩子说话不要冲,要温柔。

    因此,他从来没有对天怜衣大吼大叫过,不管心情再怎么糟糕,情绪再怎样恶劣,他都会很温柔地对天怜衣说话。

    就像现在。

    夫郎:“是她。”

    那么,大概也能猜到什么了。

    天怜衣:“嫁给鬼后,心中积怨,来撞轿子报复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夫郎提到的祖坟,鬼也需要入祖坟吗?”

    夫郎一笑,说:“当然要入,毕竟鬼之前也是人。按照习俗,没成家立业者、年少亡者,一律不得入祖坟。”

    当人的时候给祖坟烧了多少香,死后却因为自己没成亲没娶夫人没成家立业,而没有入祖坟的条件与资格,就只能当个孤魂野鬼,无法享受后代的供奉。

    于是有些鬼在外漂泊久了,难免熬不过孤独寂寞冷,才花重金请鬼媒婆做个媒,给他讨个夫人,这才有了青楼女子嫁给鬼的冥婚。

    天怜衣是神,自然是没机会体会到那种孤魂野鬼在外漂泊不定的凄凉感,但想起夫郎也没成家立业,大概是当一千年的野鬼了吧。

    一想到这,她就为他等待这么久怜悯,索性握紧了他的手:“夫郎,千年风风雨雨,定是不好等吧。”

    谁知,夫郎却反手又握住了天怜衣的手。

    她的小手被夫郎的手上下握住,这是一种特别的感觉,特别到她说不出口:“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心爱之人,更值得让我全力以赴了。一万年不入祖坟都可以等,又何况是一千年。”

    若是为了入祖坟,就随随便便找个人娶了。

    那是对真正的爱的玷污,是对十八代祖宗的不敬,是对心爱之人的辜负。

    这样的事情,夫郎是不会去做的,死了这么多年都不会去做的。

    如果鬼轿夫的速度可以慢一点,或许他们可以多谈两句。可偏偏两辆轿子都进去了断头岭,再次来到了这个惊悚的地方。

    但有了第一次经验以后,天怜衣就没怎么怕了。

    阿善胆子小,上次在这里留下了阴影,则是闭起双眼,捂住双耳,不去听任何一丝话语,不去看任何场景。

    他们几个好像达成了共识似的,原本在前面走的轿子停下来,让后面的轿子先走。

    去哪,去夫郎待了上千年的地方等他们。

    看着轿子走远,两人才下轿,天怜衣很自然地对树上的不朽战士们说:“伟大的战士们,怜衣又回来了。”

    此时,原本闭着的眼睛全部睁开,大家对她的态度很和善,副将还是话最多的副将:“小姑娘,咋又回来了?”

    天怜衣指着轿子上的香火、蜡烛和鲜花说:“怜衣说过,会给各位伟大的战士上香、献花的。”

    顿时,断头岭便响起了热闹的笑声:“真守信啊。”

    天怜衣依旧记得上次被她震落下来的老战士们,副将说他们功不可没,享用的都是头香。

    于是她真的给了他们头香,以报上此亏欠之事。

    她一边给他们上香,献花,一边问:“这世上最了不起的副将,其实怜衣此番来,是有件事想要请大家帮忙的。”

    她的国家曾经对他们有恩,他们记得一清二楚,所以也很乐意帮她的忙。

    副将热心肠地问:“什么事啊?”

    她顿顿,思虑了一番,才问:“副将还记得意外闯入这里的另一个姑娘吗?”

    副将想了想:“记得。”

    天怜衣无奈地说:“她胆子小,修为也弱。意外闯进来后碰见了祸首领,被祸首领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崴了脚。”

    她接过夫郎递过来的花,将其放在树下:“起初之时,怜衣也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崴脚,注意不要乱走动就好了。可就在今日,怜衣观内危楼倾塌,潜逃出来的过程中,依然不小心被砸下来的木板划伤了她的脚踝,才看见她的伤口里寄生了一颗诡绿色的小头颅。”

    树上:“......”

    副将:“......”

    天怜衣插香很投入,又一心想着如何才能让战士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才没关注到树上的变化,继续说:“不大,就像指甲盖一样,但这只是起初的状况。怜衣虽在上天千年,可也从未见过这种疾病。想起各位伟大的战士阅历深,见识广,便前来问问各位。希望能寻得一药方,治好这头颅寄生之怪病,怜衣感激不尽。”

    可她说完这番话后,树上的人都沉默了。

    其他战士不说话没什么,可连副将都没说话了,就怪了。

    天怜衣抬头看树上漆黑的一片,见很多战士都又闭上了眼睛。

    难道是自己说的太枯燥乏味没重点,才让树上的战士们都挺累困了?

    于是,她又开口问了一句:“这世上最伟大的副将,您还在吗?”

    副将顿顿:“......”

    才说:“这世上最伟大的副将一直都在的,但此时此刻的他,一点都不想开口承认一直在。”

    可见大家对头颅寄生这件事也有所避讳。

    但没办法啊,只有他们能治好这种怪病了。

    奈何她不知,不管是断头岭上的不朽战士,还是会治好这种病的断头王后和一剑祸生,都没人愿意替她治病。

    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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