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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夜灯诡招幽魂

    或许,有人要被扔进悬崖之下,永葬此间。

    这一贯是祸首领的做法。

    但他也只是蹲下来,看伤口里的小头颅,神情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都这么大了啊。

    幽灵状态的他,极为靠近那个伤口,露出更诡异的笑容,仿佛是与那位战士平行对视,才能以表尊重。

    祸首领提着灯,说:“我的好战士,这位姑娘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消遣。”

    他这么一说完,小头颅立即就安分,丝毫疼痛都没给到阿善。

    祸首领见状,满意一笑,笑得瘆人,却还能和蔼可亲地说:“娘娘,我手下的战士已经安分,这剑......娘娘看何时收回才好?”

    阿善知道了这把细短的无柄剑,可以杀死伤口里的小头颅后,她再也不顾得其他:“娘娘,不要听他的话,快用这把剑杀了它,杀了它!”

    这是夫郎的剑,该怎么用,应该还轮不到在场的谁指挥命令。

    只见夫郎小心翼翼地拿走了双凶剑,没有任何理由,但态度很明显,他站在祸首领那边。

    天怜衣自知夫郎有自己的想法。

    可阿善不懂,不明白。

    或许,在场的只有阿善一个人不懂此为何意,才会问:“夫郎,为何不杀了它?”

    她这一口夫郎,喊得夫郎心中不悦。

    夫郎这一称呼,又岂是她能喊的?

    夫郎甚至连看阿善的心都没有,自顾起身,转身去看别处。

    剩下的,全是阿善一人的逼问:“夫郎,明知这把剑可以剔除阿善伤口里的小头颅,为何......”

    夫郎突然间的转身过来,让阿善吓了一跳。

    她能感知到夫郎的脾气,强大的气场压下来,让她也乖乖闭上嘴。

    天怜衣及时牵住夫郎的手,一边笑着,一边带他走在前:“见断头王后要紧。”

    祸首领见这件事已稳妥,为报答,开口言:“诸位大恩大德,让在下的好战士得以幸存下来。作为报答,就让在下护送各位到城内吧。至于是否留下这位好战士,看王要如何行策,如何?”

    有他们带队进入鬼头国,自然会轻松得多。

    阿善本想说点什么,却被良人拍拍肩膀,摇头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请阿善姑娘相信他们。”

    阿善只好闭嘴。

    她更明白,以后自己都不会叫夫郎这个称呼了。

    祸首领重新带队前行,夫郎和天怜衣走在前,本不该问夫郎双凶剑是如何得来的,可夫郎却将剑递给了她。

    还说:“日后有用。”

    她不想拿的。

    可夫郎又说了一句:“日后有用,信夫郎。”

    天怜衣:“......”

    她收了夫郎给的双凶剑。

    此时,良人才在身后给阿善解释夫郎这一举动的原因。

    良人:“阿善姑娘可知他手里的那把剑是什么剑?”

    阿善看眼夫郎的背影,摇头,但她只知道,这是可以杀死小头颅的剑。

    这是对她有利的剑。

    良人耐心地说:“其实他那样做,是为了阿善姑娘好。”

    听到这句话,阿善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良人,满脸都在疑惑: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东西?

    可听了良人解释后,她才发现是自己的错。

    因为良人是这么跟她说的:“那把剑‘大凶’又‘大祸’,的确可以一剑杀死小头颅。但区区一颗小头颅而已,真不建议使用那把剑。”

    良人顿顿,犹豫了一番,才说:“因为那把剑,不伤人,只伤己。”

    不伤人,只伤己。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旦使用那把剑,剑身上的“大凶”和“大祸”的确能杀死小头颅,但也会折磨她一生。

    这种折磨远比小头颅的折磨还悠久、还痛苦、还让人崩溃。

    所以,要不是看在她真的忍不下去,要发疯发癫发狂了,夫郎是不会拿出双凶剑的。

    再者说了,夫郎想救即救,不想救,谁也强迫不了他。

    现在有了祸首领命令小头颅安分后,不用剑,去找断头王后解决,才是对她最有利的法子。

    阿善也自认错误:“都是阿善不知,怪错夫郎了。”

    良人又皱眉了,假装咳嗽了几声,说:“你以后也不要叫他夫郎了,什么都不叫吧。这样最好。”

    他下次要是再生气,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阿善:“啊?好吧。”

    不叫了。

    天怜衣听见他们在背后嘀咕着:“你们在说什么呢?”

    阿善强行微笑:“没有什么的。娘娘。”

    他们一直跟在幽灵军队里,越靠近鬼头国,他们的军歌唱得越响亮。响亮到天怜衣差点儿听不清夫郎说了什么话。

    天怜衣还特意凑近耳朵听:“什么?”

    夫郎一笑,微微低头弯腰,在她耳边说:“你不怪夫郎明知可以救阿善,却不肯早点救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或者是军队混杂的声音,才让她在耳边听见了很有磁性又低沉的男声。

    她抬头看夫郎,说:“我懂。”

    夫郎:“哦?为何?”

    天怜衣一怔,才说:“我想相信你。”

    夫郎笑出声,又说:“我可不是什么好人。相信一个不是好人的人,可是致命的危险。”

    天怜衣沉静了好一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要这么说:“因为你是夫郎啊。”

    这下,换到夫郎一怔一怔的了。

    天怜衣笑得很欢乐,很单纯,很简单:“再怎么不好的人又怎样?再致命的危险又如何?只要夫郎想,无论是推我下悬崖、埋我入土不见天也好,还是想要捅我千万刀、辣手摧花灭我命格也罢,我都不会恨你的。”

    只因你是夫郎。

    夫郎:“......”

    夫郎:“......”

    夫郎:“......”

    夫郎整个人都阴沉了不少,很慎重地向天怜衣发誓:“我永远都不会那样对你。”

    天怜衣笑了,见他那严肃样:“我当然知道夫郎不会这么做。”

    她话说早了,因为夫郎还有最后一句说:“我也不允许别人那样对你。”

    这句话,让天怜衣都沉默了。

    是感动、是欣慰、也是疑惑。

    感动他能如此。

    欣慰他能这般。

    疑惑他为何这样。

    来不及想太多,整个军队就停了下来。

    一大片幽灵原地休息,祸首领又折回来看阿善脚上的小头颅如何了。

    嗯,他很乖,像个娃娃一样睡觉了。

    祸首领看向阿善:“幸苦阿善姑娘带他回家。”

    阿善顿顿,愣愣,其实她不想这样做的,是纯属于没办法,但她却能硬着头皮微笑。

    只见祸首领对着山拍了三下,原本漆黑一团的环境突然变得阴森诡绿。

    不仅如此,下一秒,诡绿色周围又混杂着诡红色灯光。

    红绿交汇交错,夜里山间的雾气四起,将这两种叠加在一起本就阴森森的颜色,显得更加怪诞。

    那远处是一条笔直宽敞的大路,大路两侧隔一米占有一个黑色人影。

    大概是犯罪之人备受惩罚,让永远站在大路上,两人间错开高举红与绿的灯光,照亮归来的军队。

    天怜衣只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耳边传来的喘急水声让她不由得脸一白,使劲往里面靠,靠到无法再往里面走为止。

    她怕水,尤其是深水。

    听这声音,很像是刚下完一场大暴雨,山间爆发洪水时一样。

    往往这种时候的水源最为丰盛,水势也最为凶猛。

    她最为害怕了。

    山谷下,在黑夜中有一条微亮的绿色流过。

    并不是说这条河是会发光的绿色水,而是那些会发绿光的骨头在水中,少了不可见很正常,可若是多了,就会看见一些。

    夫郎靠近她,安抚她:“前方的确有一条很湍急的江河,但不要怕,夫郎会安全地带你过去的。”

    他是怎么带的?

    先拿出一条白布让她遮住眼睛,看不见就不怎么害怕了。

    然后很轻松地抱起了她,告诉她:“若是害怕得厉害,就抱紧夫郎。”

    说真,她还真就紧紧勾住了夫郎的脖子,两人挨得极近。

    她那因为紧张害怕急促的气息,喷在夫郎的脖子间,惹得夫郎微痒又舒适。

    他还很享受这种久违的感觉。

    就像是他们生前那样,怀中人爱看山,但难免有高山流水。

    所以水浅不过膝时,她能自己过去,但可若是超过了膝盖,那不好意思,得叫他背了。

    这叫什么,这叫又菜又爱玩。

    但他超喜欢被天怜衣依赖,什么都要叫他参与的样子。

    可她想了想,她跟夫郎这样,好像不太妥吧???

    他可是有心爱之人的,自己也是有心爱之人的,千万不能做出让彼此心爱之人难过的事情来。

    于是,她挣扎了一下,推开了夫郎。

    夫郎对天怜衣突然的此举一怔,她给的理由是:“这,这,这不妥。”

    又何不妥?

    他觉得挺好的。

    但天怜衣执意要自己走,反正天黑瞎火的,她又看不见脚底下的江河有多凶猛,看不见水有多深,应该没那么带怕的。

    可真当来到那条宽敞的大路上时,她有点后悔了。

    这里的江河不是一般的宽,更不是一般的深。

    只因这条宽敞的大路建设在山的三分之二处,可江面与大路的平行线没差多少。

    意味着,随时随地都有被汹涌澎湃的水拍上大路来,然后拍卷走人的风险。

    更恐怖的是什么,她以为只有左边有河流,于是机灵地站在了右边。

    可她有些倒霉,右边的河水仿佛非要戏弄她这个恐深水之人,直接一个超大规模的水拍上岸,粗鲁地拍在她膝盖上,让她一下子腿软倒坐在地上起不来。

    无奈地找夫郎,连声音都颤抖了:“夫郎,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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