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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荒唐

    “你!你真卑鄙……”金徽酒咬牙斥骂,却是越发地失去力气。同时,一股难耐的燥热袭遍他的周身,带着欲念的腐朽和浓烈。

    小郎君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地绵软,连张口说话都很费心力。半晌后,他终是揪着对方的衣襟,红着眼眶乞求:

    “药……给我解药……”

    哥舒颖诱哄道:“这么说来,尊君能给我看那封密信了么?”

    “不……不,”金徽酒咬着牙,痛苦地回答,“不可以拿给你……”

    哥舒颖放开他的身体,故作悲哀地说:“那很遗憾,明天就会有人来为您收尸了。”

    “你……你难道不怕……”

    “我怕什么?”哥舒颖扫了一眼空旷无人的大殿,嗤笑道,“我潜伏进殿,没人知道我来过这里。”

    她又再次叫对方拿出密信,可他依旧摇头。

    “那没办法……小王也只好先行告辞了。”哥舒颖说完,转身就要走,却忽然被对方抓住手腕。

    金徽酒紧急之下生出一念,同她商量道:“密信……我可、可以给你看,但此事要……先告知我母亲,征求她的意见,你先、先给我解药,我明日……便派人去通传,劝说她同意……”

    “此话当真?”哥舒颖挑眉,“尊君该不是拿这话来敷衍我吧?”

    “没……没有敷衍,”金徽酒觉得自己的脑袋仿若被灌过铅水,沉重得难忍,“我务必叫她同意,好……好么?”

    哥舒颖思量片刻,答应了他的请求。她本想着拿出解药交给对方,却见此时的小郎君满面春粉,眼底红湿,无端端惹人怜爱。而那副身形不稳,欲栽欲倒的模样既叫人心疼,又勾人绮念。

    哥舒颖眼神一暗,扬了扬唇角,意味深长地说:“尊君,此毒有两种解法,我想我们可以用第二种。”她说罢,揽紧对方纤细的腰枝,低头去亲他的脸颊。

    金徽酒心下大惊,见她面上凑近,本能地退开。他撑着矮桌,慌乱地摇头,眼底藏着惶恐:“不……不行……”

    他在心中想到自己大玄皇后的身份,警诫自己断不能行这般违背纲常、秽乱苟且之事。

    可再看哥舒颖的神情,似乎全然不保留给他解药的机会,他故而陷入了跋前疐后的境地。

    金徽酒只觉自己像被放在蒸笼的格架上,周围升腾起的不是水汽,而是欲念。欲念叫人煎熬。他咬着嘴唇,难堪地攥紧拳头。

    就在这时,他见对方要走,听她说:

    “你不愿意,那便算了。”

    这话像添进灶门的干柴,叫他拉住她了。

    “别走。”

    哥舒颖感觉到对方那副娇小的身子在发抖,她打量起他来。

    “世姬,”金徽酒垂了眼眸,小声地哽咽,“别说出去。”

    哥舒颖抿了抿唇,打横抱起他来。小郎君难耐的喘息传进耳中,羽毛似的撩人。她把人放到榻上,解了他的衣带。

    “金徽酒,打开,”她命令道,“我要亲眼欣赏你所有的不堪。”

    ……

    金徽酒仿佛做了一个梦,眼前一片又一片看不清的飞白,流星似地撞进眼底。有人叫他敞开怀抱,他说不,可手上却照做了。他抱得一簇荆棘,带了刺,叫他疼。疼得越发清醒,清醒得越发隐秘,隐秘得越发欢愉。他沐浴过温烫的雨,整个人湿透了,在雨里喘不过气。

    他不笑,屈辱叫他恨,叫他在心底叫嚣着要回敬对方。

    “我要杀你,叫你死得很惨……很惨。”

    这样想着,他觉得自己已然闻到了血的腥气——可事实却是他那两瓣柔嫩的唇被人咬住了。那人毫无章法,肆意妄为地吻他,咬破了他的唇角。

    小郎君厌恶现在所承受的一切,可唯有一点让他的心脏跳动得厉害。他的心脏只听见一个确切的名字——不是“金徽歌”,而是“金徽酒”,实实在在的“金徽酒”。

    “金徽酒,你疼吗……”

    “金徽酒,抱紧我……”

    “金徽酒……你这个孽障……”

    听着听着,他不自觉地抬起双臂,回抱住身上的少女,脸上绽出一蕊凄艳的笑来。

    ……

    翌日,天气晴好,金徽酒第二回醒来的时候,发现榻上只有他一个人。

    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换过,那人在凌晨离开前为他擦洗了身子。

    那时的小郎君已经精疲力竭,尽管心中愤恨地想要拒绝,可散架的身骨稍稍一动就酸疼不已,于是只能由着她动作。

    “你昨夜很美妙。”少女一边给他擦身,一边暧昧地评价。

    金徽酒瞪他一眼,不说话。

    少女瞄了他一眼,察觉到对方那副想把她千刀万剐的眼神,不仅不怵,反而觉得有趣。她望着他被气红的脸庞,唇边泛起一抹戏谑的笑。

    “她有像我昨夜那样对过你吗?”少女意有所指地问他。

    “谁?”金徽酒不明所以地反问,后又立刻地反应过来,咬着唇瓣说她无耻。对方话里的那个“她”显然是指的梁雪雍。

    哥舒颖喜欢看他生气,又悠悠道:“你瞧我说的什么蠢话,你都为她生过孩子了,还有什么是她没对你做的……”她说完后,又盯着对方平坦的小腹,挑眉道,“你也给我生个吧?”

    她一说完,就见对方扬起手来要给她巴掌。

    金徽酒那一掌还没落下就被对方制住。

    哥舒颖逮着他的腕子,笑着,意味深长地问:“她厉害还是我厉害,她什么时候最狠?”

    金徽酒甩开她钳制自己的手,红着眼睛骂她混账。他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动着羞愤,可却又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略略暗了暗。过了一会儿,他小声道:

    “她自有比你厉害的时候。”

    “喔?”哥舒颖牵了牵唇角,“什么时候?”

    “难道是在你生辰的时候?”

    她看见对方的双眼细微地眯紧过一下,旋即睁开了。

    “不。”郎君的声音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

    “在我兄长忌日的时候。”

    哥舒颖忽而沉默了。她难得敛去了面上的轻浮与戏谑,显出些微的不知所措。

    她看着对方,过了一会儿,怔怔道:“原来……你是影子啊。”她不说话了。

    “怎么,”金徽酒反而笑了,“可怜我?”他面上出现自嘲的神情,“家族的人都说,能做自己兄长的影子,做他的替代品,可是我的荣幸啊。”

    他刚说完,身子忽被对方揽进怀间。

    “我才不会可怜你,”少女抱着他,沉声道,“我只可怜那女帝陛下……”

    “可怜她有眼无珠。”

    ……

    “哥舒……哥舒颖……”金徽酒想起早晨的场景,心头漫上复杂难理的思绪。那一番心思好似见春融化的雪,化作潺潺的溪水,本蕴着浸骨的冰寒,却被春日里的一方晴光照了,寒中又生出一点暖来。

    可他并不知道,那个在他面前轻佻不羁、桀骜不驯的少女,却正在北宫的主人面前显露出身不由己的臣服。

    “依我看,这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北宫正殿之内,林初朗坐在堂中的主位上,凝视着坐于客位神情冷凛的少女 ,默默道,“他怎肯就此给你看那封信。”

    流玉进来为二人斟茶,林初朗端杯缓缓饮下,再看对方,却见她并不品饮。

    哥舒颖幽幽道:“的确。”

    林初朗平淡道:“不过我们现在至少能够确定那封密信在他手里,而不是在金丞相手中,这原也是我昨日派你潜探西斋的目的……”

    “只是你后头却做了些多余的事情。” 他微抬起本来望着茶汤的眼眸,目光凌厉了一些,“如果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得自担责任。”

    此时,却听哥舒颖谑笑一声,只道:“我不过见色起意罢了。”

    “令君之前说对付皇后那般心似蛛网的人物,当用‘非常手段’,我这手段,当也够‘非常’了。”

    林初朗上下打量着她,眼中半含着讥诮。他微笑道:“还望世姬当真只垂涎美人的皮囊,莫垂怜美人的遭遇。”

    他瞧着少女微变的脸色,又随即地揣测:“怎么,世姬难道因为他‘替代品’的身份与你一样,所以动了爱怜?”说罢,并不待对方回答,先行地敲点:

    “世姬不必将自己的经历与他混作一谈。他做他兄长的替代,不过是攀附着陛下的旧情,他宗族的人借着他以情谋利,这缘由和目的难免是不入流的卑微;但你替了你姊妹而来,是考虑你副部众人的前程与荣耀,这当是崇高的壮举,你以计谋权,自不必与他有什么共鸣。”

    哥舒颖听他这般言辞,面色微冷。

    “可令君知道,我并不贪恋什么前程,也不在意什么荣耀,”她心有愠怒却不敢发作,隐忍道,“我只在意我全家人的性命。”她抬头瞪视着气定神闲的郎君,眼中含着受他挟制的恨。

    林初朗轻转茶杯,淡然道:“生与死,本是涅槃之事,事成了皆大欢喜,事不成酬付代价,这很公平。”

    “可我只怕事成之后,我也如我那惨死在赴京途中的表姐一般,连尸骨都回不了家乡。”

    “世姬多虑了。”林初朗道,“若是金家之人,或有得鱼忘筌的可能,而我林家断不是那过河拆桥之辈。”他见对方默默不语,思及她昨夜留在西斋的荒唐事,转念一想,便转了话头,笑道:“不过世姬昨夜的行事倒有一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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