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区位于上城区的正南方，从刑侦处出发的话得绕环城大道大半周才能到。
为了防止机密泄露以及军事入侵，中心区的周围开掘出了整一周宽数十米的人造湖。由于湖面上方被设置了信号干扰磁场，任何交通工具都无法从上方通行。
中心区的进出口，唯有正门那一座桁架桥，一旦这座桥梁被关闭，中心区就是一座孤岛般的存在。
钟磬没怎么来过这，但为数不多的那几次经历足以让她对这里毫无兴趣。
桥梁上禁止外来车辆通行，钟磬将车身停稳，同行的陈霖正好也升起了他的车门。
两人还未走近桥面，桥两边便向中心延伸出了电子屏障。
上方的电子眼缓慢而精确地指向了两人，然后里面传出冷漠的机械声：“来访者请出示身份证明、访问申请单及出入证明。”
陈霖将对方说的那几样全部投出并放大推至镜头前。
没一会儿，上方又传来声音：“刑侦处的？来中心区有什么事？”
不过这次不是机械声了，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钟磬看了眼出入证上那么大的三个字，哼笑一声说：“你眼睛如果看不见，我建议送给你们秋主任去做实验。”
“……中心区涉及机密实验，如果没有正当理由，我们有权拒绝你们的来访。”
“我们怀疑最近失踪案的嫌疑人藏匿在中心区内。”
“不可能。”
……这群人的大脑是什么油盐不进的结构？
钟磬直视镜头，往前走了一步，眯眼道：“说了你又不信，不说又不让进，你们——”
“钟队长，消消气。”陈霖在一旁轻声提醒道。
“我来和他们说吧？”
钟磬话被打断，也懒得再说下去。
她身子转向一边，干脆交给陈霖和电子眼里面那个死脑筋交涉。
中心区位于上城区的正南方，从刑侦处出发的话得绕环城大道大半周才能到。
为了防止机密泄露以及军事入侵，中心区的周围开掘出了整一周宽数十米的人造湖。由于湖面上方被设置了信号干扰磁场，任何交通工具都无法从上方通行。
中心区的进出口，唯有正门那一座桁架桥，一旦这座桥梁被关闭，中心区就是一座孤岛般的存在。
钟磬没怎么来过这，但为数不多的那几次经历足以让她对这里毫无兴趣。
桥梁上禁止外来车辆通行，钟磬将车身停稳，同行的陈霖正好也升起了他的车门。
两人还未走近桥面，桥两边便向中心延伸出了电子屏障。
上方的电子眼缓慢而精确地指向了两人，然后里面传出冷漠的机械声：“来访者请出示身份证明、访问申请单及出入证明。”
陈霖将对方说的那几样全部投出并放大推至镜头前。
没一会儿，上方又传来声音：“刑侦处的？来中心区有什么事？”
不过这次不是机械声了，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钟磬看了眼出入证上那么大的三个字，哼笑一声说：“你眼睛如果看不见，我建议送给你们秋主任去做实验。”
“……中心区涉及机密实验，如果没有正当理由，我们有权拒绝你们的来访。”
“我们怀疑最近失踪案的嫌疑人藏匿在中心区内。”
“不可能。”
……这群人的大脑是什么油盐不进的结构？
钟磬直视镜头，往前走了一步，眯眼道：“说了你又不信，不说又不让进，你们——”
“钟队，消消气。”陈霖在一旁轻声道：“我来和他们说吧？”
钟磬话被打断，也懒得再说下去。
她身子转向一边，干脆交给陈霖和电子眼里面那个死脑筋交涉。
对面又道：“我们不认为中心区能混入可疑人员。如果我们放行，但是嫌疑人并不在中心区内呢？”
钟磬听到这明显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追责的语气，刚要二次发作，转头时却看见陈霖挡在了她前面，显然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陈霖平时一直都和和气气的，但对于钟磬来说，他的身高摆在那，终究还是起到了一定的火山爆发的作用。
成功被停止发作的钟磬：“……”
刑远那家伙是不是和他这个副队说了她什么？
钟磬不忿地向上吹了口气，干脆倚在了自己的摩托车上。
“嫌疑人不在中心区内自然是我们都希望看到的结果，可这不是你们不允许我们进去的理由。假设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在里面，今天我们却因为被拦在这而拖延了搜寻进度，怕是谁也担不起相应责任吧？”陈霖好言好语地劝着，可话里的意思却已经把皮球踢了回去。
对方显然是吃瘪了，这让钟磬心里总算是好受了点。
“外交官”陈霖停顿了会儿，给了对方一点思考时间以后才继续说：“这样吧，我们可以保证不会影响你们的工作，并且即使看到了任何与实验相关的内容也不向任何人透露，以上两种情况但凡发生，你们可以向监察处举报追责。怎么样？”
刑侦处的人都觉得一组空降过来的这个副队长是个彻头彻尾的绝世大好人，就连霍尔都夸过他不少次。
钟磬却从开始就对他不是很感冒，甚至总是下意识会想要远离，如今看来，她之前的直觉果然是对的——一队的正副队长，笑面底下都是“黑”的。
陈霖的问题落下以后，对方虽没回答，电子屏障却在几秒之后被解了开来。
钟磬微一挑眉，心里对以后带谁来和中心区的人交涉登时有了底。
环中心区的人工湖有多宽，正门前的桥梁就造得有多长。
钟磬和陈霖两人即使是搭乘了桥面的传送带过去也足足用了三分多钟到达了桥的那头。
临近正门口的时候，钟磬看到有个人穿着白色大褂站在不远处等待。
从他那一副臭烘烘的表情来看，应该就是刚刚通过电子眼与他们通讯的人。
“跟我来吧。”
不待人走近，那人随意地指了下此时正悬浮在地面上的载人移动装置，自己领头搭载着他的那个行驶在了前方。
钟磬心中暗爽。
他们刑侦处总算出息了一回，竟然让中心区的人吃了哑巴亏。
因为平时骑着自己那辆摩托在空中飞惯了，钟磬对脚上这东西的接受度很高。
她本想直接踩着它直接追上前面那人，临走前余光却发现他们刑侦处的外交官先生站在这东西上面左晃右晃，简直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想想要是没有这人说不定她现在还被堵在外面，于是钟磬道：“双脚前后分站，与肩同宽。”
陈霖听后马上调整了姿势，果然失衡的感觉小了不少。
“抱歉啊……我平时都开车。”
钟磬“哦”了一声。
“要不，你先去？”
“行。”
钟磬应完，立马背手身体前倾，撇下了陈霖往白大褂的方向追去。
陈霖身形不稳地目送她远去，微叹了口气。
刑远说的没错，二组这女队长还真是火急火燎的。
-
看得出来对方是真的一句话也不想和他们多说，短短这点时间就甩下了好长一段距离。
钟磬轻轻松松追上了他，并拦住了不知道到底是要把他们往哪儿带的白大褂，给出视频中的截图道：“我们要去这里。”
强行被拦住于是脸更臭了的白大褂：“我没有进入这里的权限。”
“那你这是在带我们兜风？”
“……”
“我只说一次，我和我的同事需要进入这里的权限。”
白大褂之前没和钟磬打过交道。
他本想说些什么让对方觉得自讨没趣，可视线刚对上钟磬的黑瞳，他顿时就没有了呛声的勇气。
“……等下，这我需要请示上级。”
钟磬微微扬起下巴，随后颔首：“请尽快。”
事实证明，冷脸怼冷屁股是有用的。
没过一会儿钟磬就被带着来到了视频内出现的那幢建筑前。
“中心区内谁有这里的权限？”
“高级研究员，比如秋女士和德斯先生。”
这两个都是维特尼市内举足轻重的人物。
移动装置停在长长的楼梯前，工作人员一脸不情不愿地带着钟磬拾阶而上。
玻璃建筑此时沐浴在白日的太阳光里，黑色镜面似的外墙映照出了周围的景色，看起来别有一番意境，反倒是没了晚上时那种压抑的氛围。
因为是异形建筑，钟磬一时无法判断这是一栋几层建筑，只能大概寻了个四楼的高度看过去。
大楼西侧的外边是一片树林，高的那几颗甚至高过了建筑本身。
“如果不是高级研究员，有办法进入这里吗？”
“一般不会有人来这里。如果一定要使用这里的实验室，来访者的信息被输入系统后经过许可也是能够进入的。”工作人员在门口的平台上操作了什么，然后钟磬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和照片。
“你可以进去了。”那人敷衍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前方玻璃大门便缓缓往两侧移开。
钟磬走进大门之前往后看了眼，陈霖还在往这来的路上。
她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而就在走进去的那一刻，她意识到了不对。
那段视频里……并没有人给罗斯福开门，门是自己打开的。
“还有什么事吗？”白大褂不耐的声音传进了钟磬的耳朵。
钟磬回头看去，视线落在白大褂手下那门禁界面上所显示的【准许同行】，问：“科研区内的高级研究员一共有几个？”
“你问这个做什么？”
“几个？”
“……4个。”
“他们近期有些异常表现吗？”
“都很正常地在进行实验研究。”
官方到不能再官方的回答。
钟磬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点了点头，这回总算是径直走了进去。
循着记忆往周围看了一圈，钟磬来到了安全通道的大门前。
现在除非是维特尼内有第二座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建筑，否则那天晚上罗斯福就是从这里去的四楼并被人袭击。
钟磬利索地戴上手套，取出勘察仪在铁质的门把上仔仔细细地扫描了一遍。
“有什么发现吗？”说话的是总算到了的陈霖。
“没有。”钟磬将屏幕干干净净的勘察仪递给陈霖看，“很干净。”
陈霖叹了口气：“看来是那伙人把指纹擦掉了。”
钟磬早也猜到了这点。
但相比这个意料之中，她觉得这整件事情还有一个地方值得商榷。
过了会儿，她抬眼看向陈霖：“你不觉得罗斯福是被人故意引到这里来的吗？”
一切都太顺利了。
从罗斯福那天晚上循着定位顺顺利利地进入了中心区，再到进入这幢玻璃建筑，一切都太顺利了。
这路上的关卡何止一道？
他们刑侦处的人进来都得耗费大半天，何况是她一个酒吧老板？
陈霖听闻，神情也变得严肃了些。
他戴上手套拉开门把：“去上面看看吧，四楼或许会有其他线索。”
钟磬看向昏暗的楼道，点了点头。
四下安静，光从黑色玻璃外打进来。
今天明明是个大晴天，这楼道里却并不显明媚。
两人一步步顺着往上走，黑色浮雕的4F标志没一会儿便迎面出现了。
钟磬拉开这层楼的通道大门，将它吸在门碰上，随后蹲下身，目光细细扫着地面。
安全通道内的防滑地面光洁如新，显得地面上其中一条清浅的灰色磕痕分外突兀。
往外看，不远处就是偷渡者赫克那天走出来的电梯。
钟磬将地上的痕迹拍照记录，站起身时说道：“我们得尽快搞清楚他们现在在哪里，以及他们到底有几个人。”
能自由进入中心区并走到这，那就是说他们不仅是控制了这一整片区域的系统，更是继承了某位高级研究员的权限。
贝芙·道尔是行政区的人，手里的权限应该并不包含这些，甚至可以说，她一个行政区的人理应对科研区相当陌生才对。
钟磬脑中正细细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只听“叮”的一声，四楼的电梯应声打开。
“四层，到了。”
随着熟悉的机械声响起，钟磬条件反射地再次看向缓缓打开的电梯大门，呼吸险些乱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