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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门遇上藏宝物

    温锦裴啧了一声,手上的棋子落在眼中一时间索然无味了,他抱怨着,怪声怪气道,“福禄兄,你有所不知,阿钎不爱下棋,他谦谦君子,手不沾俗物。”

    说着,他挥了挥手,似是在拭去手间的尘灰,学着景川钎淡然洒脱的样子。

    温锦裴见神仙儿面色微微讶异,无奈道:“总归他就是嫌麻烦,没兴致。我苦求百遍,至多也就讨得一盘局。”

    “如今难得棋逢对手,福禄兄可别早早退了,空留我一人欣赏棋中的玲珑走势。”温锦裴一副不愿轻易放人的神色。

    “那阮阮怎么办?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放心。”景川钎说着话,眉头微蹙,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滑过,优雅至极,他邪魅的眼眸投出一道光,“温锦裴你不让小葫芦去,那你去给我找找。”

    温锦裴手上一枚黑子落下,锁住白子的一条生路:“你担哪门子的心啊,阮阮到时间了,自己会回来的。再不济,红豆,小麦,或者哪个弟兄们看见它了,操练结束了,也会给它送回营帐来的。”

    景川钎若无其事道:“什么不沾俗物?这么破的一顶帽子别给我戴,太重了。”

    他扯了扯嘴角,悠悠道:“反正棋上乱象你会赢,我一个将才何必抽出工夫,操那心。”

    阮阮?

    这么担心?

    是哪位女将军还是女歌姬?

    这景川钎旁边这么尽是些名字奇形怪状的女子,前有沉沉,轻轻的,后有什么软软,硬硬的。

    神仙儿这时才发觉自己对上边那位淡定从容,风轻云淡的摄政王了解颇少。思到这儿,她不免皱起了眉。

    他是将才,棋上事交予军师……也不仅只是棋吧。

    温锦裴温声提醒道:“福禄兄,该你了。”

    “……噢噢噢。”神仙儿的思绪被拉回来,上边,景川钎侧头,闭目养神,那副安静的模样,与他开口时的尖锐完全不同,少了几分攻击性极强的邪魅,多了点清冷和温柔。

    神仙儿的白棋还在跟着她的思绪,寻找新的突破口,这时,温锦裴沉迷棋局的表情一转,暗暗道:“软仪?”

    景川钎微微眯起眼眸,嘴角噙着笑,道:“软仪你来了?”

    营帐的帘子被轻轻掀开,进来一个穿着白衣容貌端庄的女子,裙摆未拖地,整个人干净温婉,“景将军,我来给你送药膏了。”

    景川钎:“软仪,有心了。”

    “这种琐事交给侍卫送就好了,哪能劳你亲自来送一趟。”

    程软仪目光灵动道:“这是爹爹刚配好的药膏,想着无事,便给将军送来了。”

    “噢,对了。”程软仪将手上的膏药放到景川钎面前的桌子上,右手揽着一篮子的花,是橘色玫瑰,她偷偷看了眼景川钎,转而,缓缓道,“这花见了,心情好,想来景将军也会喜欢,我也就顺路带来了。”

    景川钎瞥了一眼:“确实漂亮。”

    神仙儿望着程软仪明显雀跃的表情,还有这姑娘投给景川钎明显爱慕的眼神,心下已然有了主意,刚刚景川钎就是让她去找这个姑娘啊,他们二人……应该有所纠葛。

    温锦裴见神仙儿盯着程软仪发愣,乐呵呵地介绍道:“福禄,你不认识软仪吧,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程禾军医的女儿。”

    “……噢。”神仙儿点了点头,将脑海中的一句阮阮巧妙地和对面这个女子联系在一起,她脱口而出地问道,“你就是阮阮吧。”

    “啊?我……我不是。”程软仪错愕道,很快脸色古怪起来。

    温锦裴哈哈一笑,手上的黑棋啪的一下,摔回到自己这侧的棋罐里去了,“福禄兄,敢情半天了,你也不知道阮阮是谁。”

    “就是……就是……”温锦裴笑岔过去,缓了缓,道,“阮阮那小家伙可是万鹰之王海东青,它虽然跟个人精似的,但可不是人啊。”

    景川钎唇角一勾,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个白瘦少年有些无措的表情。

    神仙儿自知不好意思,连声道:“失敬失敬,还望姑娘海涵。”

    程软仪轻轻地摇了摇头,端庄得体道:“无碍。”

    程软仪看向这个面生的少年,道:“为何先前在军中并没见过你,你是——”

    景川钎原本面色淡然,可突然耳垂发痒,他心知,这葫芦又得卖药,又得来炫耀喽。

    于是,趁神仙儿还未张口,景川钎率先答道:“他是福禄,盛京城来的忠勇将军。”

    怕神仙儿还要再添点什么,景川钎闭上的唇,微微启,“福润女帝亲封的。”

    “……哦哦哦。”程软仪俯身抬手,朝神仙儿行了一礼,“忠勇将军好。”

    神仙儿摆了摆手,脸上扬着尴尬的笑,趁此时机,一只海东青飞了进来,啼声连连。

    “阮阮回来了。”景川钎不知是不是有意,瞥了眼神仙儿,少年英气十足的脸上染上了红,比天外的晚霞还要耀眼,他笑了笑,道,“阮阮,过来。”

    这声阮阮在神仙儿敏感的神经上反复横跳,仿佛将那个出糗的神仙儿狠狠打了一遍。神仙儿别开脸,不想去看高位上景川钎——父子团聚的场面。

    明明是个雄鹰,这能接受阮阮这样的名字?

    □□,万鹰之王,怎么就接受这玉面狐狸给起的名。

    夜真正的静下来了。

    外边士兵,将领们射箭声停了,操练的声儿也消了。

    估摸着,她的……弟兄们都回营帐休息了。

    想着“弟兄们”,神仙儿脸上浮出自在的笑,大家都是性情纯良,血气方刚的东国儿郎,一腔热血抛洒战场,只为百姓安居乐业,盛世太平。

    而当真正的国泰民安后,希望弟兄们就会更多,人人都是彼此最好最亲的弟兄,兄弟。

    神仙儿低头,看着手上的玉玺,玉玺上刻着“福润民安”,她摩挲着手上玉玺发散出的温凉,心上满是希冀,是对一切未知的希冀。同时,她微微蹙起眉心,心中不失警惕之心。

    “小葫芦,开开门。”

    一扇木门横在两间屋子之间,上了锁,但此时,景川钎的声音一出,神仙儿还是吓得一抖。她手上的玉玺掉到了腿上。

    “小葫芦,开一下。”

    景川钎的声音清朗,神仙儿慌乱地把玉玺往被褥底下一塞,随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景川钎:“阮阮掉浴池里边去了。”

    神仙儿快走几步,解了锁,入目是披着件锦绣长袍的景川钎,他的发尾湿透,露出的肌肤也是白皙沾水的。

    神仙儿不敢仔细地去看,因为毫无疑问的是,景川钎长袍里边定然是另一番风光。

    神仙儿愣在原地,支支吾吾道:“景将军,你这是何意。”

    “阮阮掉水里了,我后殿浴池里的水脏了,来你这,借你后殿浴池一用。”景川钎盯着神仙儿脸上微微腾起的绯红,不羁地扬了扬唇。

    神仙儿义正言辞道:“不行!”

    “你怎么就不行了。”景川钎往屋子里边伸手一指,道:“之前小葫芦你还没来,这两间屋子后殿的浴池都是打通的,都是我一人所有,如今,分你一席地了,只是过来蹭蹭,怎么就不行了。”

    “我们男……”男女授受不清的话堵到了胸口,神仙儿急道,“两个大男人的,成何体统!”

    景川钎:“行了行了,小葫芦你这忠勇将军怎么跟个姑娘家似的。让我先进去,怪冷的。”

    “冷什么?这都快入夏了!”神仙儿虽是如此说,但还是僵持不过,让景川钎进来了。

    景川钎:“我先去后殿浴池,小葫芦,你去把我衣袍拿来。”

    “对了,今日软仪姑娘送来的东西你顺便也去我屋里拿来。”景川钎指挥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神仙儿震惊地伸手指了指自己:“我?要是我不去呢。”

    景川钎脸上的笑更明显了,他风轻云淡地抿了抿唇,邪魅之姿因沾了水珠,所以,扩张了一圈,邪魅中更添几许执拗和轻狂。

    “不去?”景川钎眯了眯眼,淡定道,“你不去,那我就只好先勉为其难地在你榻上歇会儿,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再沐浴更衣。”

    说着,景川钎迈开长腿,往神仙儿的床榻上去。

    “……啊!!!不行!”神仙儿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响亮的反抗声。

    我的玉玺还在床上,不能被发现,要是被景川钎发现该怎么收场。她精心策划出的女扮男装,半路阻隔安宁候,要是今天就被看出了,那收场的样子也太狼狈了吧。

    景川钎淡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从容地扫了眼神仙儿,继续往床榻方向走,嘴上不忘振振有词道:“怎么了,大惊小怪的,这先前也是我的床榻,这才过去几日工夫,难道你床还认生?你睡过,就不认我?我就是生人了?这算什么歪理啊。”

    景川钎说着,朝床榻走去的步子更大了。

    神仙儿反身快跑,以最快的速度阻在景川钎的面前,双臂一伸,拦住景川钎,她竭斯底里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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