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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膳房里的萝卜缸

    恒帝崩,享年六十有五,于五月初旬入葬皇陵,其膝下有六名皇女,一突发疾病死于朝堂,一溺于大河尸身糜烂,一处青楼榨干极乐,一冥婚于喜堂,一分尸各处,又有姐妹三人,两人于狱下水牢受尽酷刑身故,一痴傻于府中,危帝继位,年十岁,名夏薇芸。

    白绫摇拽,像雪一样的圆形白纸钱铺了厚厚一层,五月初旬日朗风清,几行阶梯上,倒着块石碑,碑文刻字,太雍恒帝夏恒鸾之墓,原本该立着碑的位置,破了个大洞,洞口前站立着的甲卫面无表情,巍然不动。

    恒帝生前侍奉其右的内官跪趴在洞前,一声黑红官服染着尘土,双手扣地,眼泪鼻涕口水糊了一脸,自方正的黑帽,延长下来的两条红带,沾得都是,其抽噎悲鸣:“畜生,畜生啊!”

    洞坑底下,褐色的大棺椁前,铺就满了金灿灿的金银珠宝,名瓷玉器,一只不大不小苍劲有力的手,抓起一把金片,夏薇芸蹲在地上歪着头,看着金片从自己手指缝内流下,眼底闪起兴奋的亮光,一手半虚捂着上扬的嘴角,乖张的笑起来,道:“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这死人生不带来,死,就该不带去,是吧,母皇。”

    她起身来,目光凝视着那个大棺椁,边上候着的宫女立马上前,小心翼翼的准备擦拭方才她碰过金子的手。

    夏薇芸眉头一皱,撇开,宫女吓得立马跪在地上,颤抖着,不敢出声求饶,就怕自己发出丁点声音惹她不快。

    对于宫女这个反应,夏薇芸愉悦的勾了下唇角,转身走在两排人道间离去,道:“把这些陪葬品都搬走吧,记得把这里收拾干净点,别让你们的前陛下,死了,还不得安宁。”

    “死了,还不得安宁”

    她走了,那刺人耳膜的低沉魔音,还在这里回荡,甲卫铁青着脸,不敢多言,也不敢违抗。

    内官黄悠之瞪着走出洞来的夏薇芸,用袖子抹了两把眼泪,默默跟在她身侧,在轿前动作熟练的趴在地上弓起身子,供她当人梯上轿。

    夏薇芸抬脚没直接上去,而是在她背上垫了垫脚,踩着低下头去,看黄悠之憋着气,脸颊上的肉还在鼓动着的脸,道:“悠之姐姐,朕考考你,你说人的舌头烫熟了,还能说话吗?”

    黄悠之不畏惧她,但还是因为这句话咽了咽口水,脸上起了冷汗,道:“自然是不能的。”

    夏薇芸低笑两声上了轿子,道:“那下次朕让姐姐试试。”

    黄悠之连忙起身拍拍裤腿,向着轿子一拜,道:“谢陛下。”

    黄悠之躲过了一劫,只因她在夏薇芸小时候给过她一颗糖果,那么一颗微不住道的糖,保着她的命,让她在恒帝被刺死时,依旧苟活,让她在出言不驯时,依旧没死。

    夏薇芸那个男妓所出的孩子,谁能想到,她爹中毒,服了堕胎药,怀着她身亡,她还没死,双手刨开她爹的腹而出,在没人给她吃食,众人唾弃毒打的环境下,翻身当上了太雍的王。

    雨后山坡老林的路泥泞,轿子沿着路缓缓下行,几只惊动的鸟雀,鸣叫着飞过,夏薇芸眸中寒芒一闪,拿出埋藏在衣袖内的匕首,在指尖来回打磨。

    轿子陡然停下,四把长刀齐齐刺入,黄悠之吓得滚出老远,全身都是泥巴,抬轿子的四人各持着刀,怕捅不死轿内的人,又狠狠多刺了好几下。

    她们拔出刀来,细一看,半点血迹都没有,一股子冷意便涌了上来,候在草里的人见情况不妙,纷纷拿着刀走出来围上。

    一人壮着胆子,一把砍开了车帘,一眼空空,正要说话,脚下一凉,齐齐截断,那人还来不及惨叫,翻身夹着她腰身而上的夏薇芸手持匕首,对着她的心口和脖子处快速狠戳了好几下,血花四溅,她站着的身躯安静瞪着眼倒地不起。

    嗖,所有蒙着面的黑衣刺客举着刀,把跨在尸体上的夏薇芸围了个密不透风,她抬起头来,满脸都是血,看着她们邪笑起来,用手糊了把脸,右眼下方的泪痣红得鲜活,伸出舌尖舔了舔手上的血,神态癫狂,仿佛来索命的是她不是她们。

    这不是个十岁的孩童,这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暴君,刺客秉持着除掉她的念头而来,即便有被夏薇芸震慑到,亦不退缩。

    面对四面八方挥来的刀,夏薇芸只是冷眼迎上。

    边上的黄悠之看着比那群刺客还要小一节的夏薇芸,拿着匕首又疯又狠的砍,动作灵活似身经百战,刺客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又一个又一个的续上,她身上多出了几道深可见骨的刀口,浑身跟抛入血池里捞起来的一样。

    夏薇芸有多恐怖,黄悠之再清楚不过,明知这些人杀不死她,明知她的本性有多残暴,黄悠之还是咬咬牙,毅然端起地上的石块,连石带人向刺客扑去,帮夏薇芸砸出了一道豁口来,谁让太雍皇室,能担大任的,只剩她一个了,她没得选,喊道:“陛下快走。”

    夏薇芸轻蔑的瞧了黄悠之一眼,往豁口窜了出去。

    刺客见夏薇芸逃了,撇开坏事的黄悠之追去。

    紧挨着皇陵所处的山脚下,有一处齐家用来避暑的山庄,齐家代代从商,至齐仙儿起,受封为皇商,名声大崛,是大雍数一数二的富商。

    今儿乃齐仙儿的九十八岁大寿,老人家喜爱山水,寿宴地点便安排在了此处山庄,来的不仅齐家上下老小,还请来了各处官员,及善诗善画的才女。

    明面上是贺齐仙儿九十八岁大寿,实质上是为了给她的小孙儿齐尧牵上林相这门婚事,夏薇芸那个见人就咬的疯子,把皇家血脉都给杀了个干净,只留下一个痴傻的武阳王,要想攀龙附凤,偌大太雍数来数去,竟仅剩叶国师和林相。

    叶国师膝下无女,齐仙儿自知自家门槛低,娶不着国师的儿子,而林相恰好有一小女林枫南,年十八,正值年岁,若是自家孙儿被相中,那齐家在太雍的地位将不同往日。

    齐家老小把一身玉珠红裳的林枫南迎上,与自家老太同高位入座,宴席上觥筹交错,齐仙儿在众人追捧下,高隆起的双颊骨红彤彤,笑得唇角大咧,露出一排牙,边角上镶有一对金的,闪得人眼瞎。

    几声叮咚脆响婉转,随着乐曲,装扮一身露脐白衫的齐尧,翻舞着长袖,娇羞入场,扭着柔软的腰肢,舞弄翩翩,引得林枫南目不转睛。

    齐尧知道林枫南看上的人,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齐术,为把人抓牢,他使了些手段,很快那会成为这场宴席过后的重头戏。

    与在前院,站在热闹喜庆的宴席上被人捧着的齐尧相比,后院柴房内,齐术毫无反抗之力,手脚被两人禁锢着,柔弱的被人掐着下巴灌汤药,显得很是凄苦,可怜,药汁溢出他红润的嘴角,顺着光洁的下巴,流进衣襟内,他不配合,水灌得猛,被噎得直咳嗽。

    灌汤药的女人盯着他喉结那处,狠狠咽了口口水,骂道:“真是欠操。”说着她放下碗,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对着齐术那张漂亮的脸蛋,说道:“小的保证把少爷您,伺候舒服了。”女人歪扭着五官的脸,淫/笑着流着哈喇子,那模样别说有多恶心人,只是瞎了眼的齐术看不见。

    齐术的双眼被一抹白带遮挡,留下翘挺的鼻梁和那抹看起来分外好亲的薄唇,沉着冷静给人一种仙气感的致命诱惑,他被推进来时并没有多做反抗,为的就是降低她们的防备,等待时机,就在这时齐术手脚突然发力,没反应过来的两人一时没能抓紧,让他挣脱了出去。

    柴门上了锁,但只是从里面用挡板卡住,齐术是瞎子,他看不见,只是瞎久了,他对外界的感知力极强,即使看不见,也能出乎人意料的打开那扇门。

    “妈的,别让他跑了,不然我们都得完蛋。”

    女人大声喊着,三个人追着齐术往外跑,她们并不担心有人来,因为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他怨不得谁,只能说身为齐家嫡子的齐术自己命苦。

    齐术跑得太快,那些人怕追不上,抡起边上的长木棍,就朝着他的脚踝上打。

    齐术挨了几下,依旧不要命的跑,脚踝已经肿了,很疼,可他不能停下来,他叫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人出来救他,药的作用开始起效果了,他的头脑渐渐昏沉晕眩。

    齐术清楚,只要跑到前院,他也许就安全了,但他更清楚自己身体现在的状况,一旦失去理智,他会在那人扎满堆的地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同样名声扫地的难看,现在他唯有甩开她们,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迷迷糊糊间,齐术闻到食物的香味,他知道按路程来算,还没有跑出后院,那前面可能是膳房,也可能是什么人在用餐。

    齐术耳边除了身后三个追赶的脚步声,和咒骂声,再没其他声音,齐术意识到,有人把后院的人都支开了,这里没人可以救他,但膳房内有很多小房间,由内锁死一道道门,能保证他短时间内安全,齐术依照小时候来过的记忆,跑进了膳房,他把自己锁在了最里面屯腌制菜和酒水的房间里。

    “咳咳,哈哈哈呵~”

    齐术靠着一口大缸,脸色泛红,剧烈的运动导致他体内的药效加快,他觉得自己喉咙干得快要冒烟了,热得难受,下面也涨得厉害,伸手拉扯着衣领,一手缓缓的向难耐叫嚣的某处伸去,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齐术羞耻的将手停在半空,咬破了自己的唇角传来的刺痛让自己清醒。

    齐术看看四周,听着外头越来越近的砸门声,那种不安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每当紧张害怕,齐术就会想起父亲生前教导他的话,【术以后遇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明白吗?】

    “冷静,冷静,哈,哈。”

    齐术强撑着起身,抖着手四处摸索,找到一口空的大缸,他垫着脚攀爬了进去,盖紧盖子。

    大缸的壁面很光滑,里面充满了一股子咸萝卜的味道,十五岁的齐术正处于长个的年纪,由于常年营养不良,导致他身骨子很瘦弱,躺在硕大的缸里并不占空间。

    处在这样窄小的封闭空间里,容易给人一种安全感,齐术放下戒备,大脑一片空白,听着外头响声渐渐变小到消失,他忍不住,用手缓缓游走着,以缓解身体上的难受,同时不停祈祷着,不要发现他。

    齐术在迷失自我的边缘,听见近距离发出咔的一声开门响,他吓得手脚不敢乱动,大脑宕机。

    来人是夏薇芸,她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会,闻着屋内混杂的异味皱了皱眉。

    夏薇芸从没路的山坡,钻进林子,跑到山下,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还夹着些断掉的杂草,她之所以会进来这里,因为她有个习惯,逃生的时候必去膳房,理由是这个地方饿不死,为此她见着齐家的庄园就进来了,来时顺手解决了膳房里的三个人,而后发现,这三个人似乎是拿着斧头把门板一扇一扇砍进来的,瞧着里头紧闭着的门,夏薇芸决定去看看里头有什么,于是取下头上唯一的一根缀着红珠的木钗,打开了齐术所在的这间小房间。

    夏薇芸的听力异于常人,她很快察觉到了屋内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对方呼吸声音很重且急促,发出来的声响却是细微的,由此推断对方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尽可能减小声音。

    一般人兴许察觉不到,可谁让这人运气那么差,遇着了她夏薇芸,她来到那口大缸前,掀开了盖子,往里头一瞧。

    男子唇红齿白,肤若凝脂,样貌昳丽,三千墨发披散在肩头,胸口的风景半遮半掩,腰似无骨的仰头瘫坐在缸里,眼睛缠着一条白带,衬得他那张红润微张着的嘴格外好亲,特别是上面还有点被咬破的痕迹,微微肿着,除去那双红肿的脚踝,称得上是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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