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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书救主

    丞相最近因为除掉了林宴清,动作越发大胆。有的时候甚至都不做遮掩,他或许觉得太子还小并没有什么威胁,时常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李鸣玉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他眼看着丞相去了城外的竹林,就在四处透风的竹林约见了西寻的探子。就在赵蔚修把那虎符和城防图交出去的时候,李鸣玉从竹林的隐蔽处缓缓走出来。“丞相,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赵蔚修倒并不慌乱,但是他身边的探子却一脸的惊恐。看样子对李鸣玉的到来毫无防备。

    李鸣玉说:“丞相,你是自己过来,还是等我去过去抓你过来。”

    赵蔚修摸了把自己的胡子,把手中的东西抖落开来。“你可看清楚了。这不是真的城防图和虎符。你不会连真的虎符都不认识吧。”

    ……

    李鸣玉暗自骂了一句:老狐狸。

    两方一时僵持不下,李鸣玉并不想就这么放过赵蔚修。牢里的林宴清随时都有危险,他没有时间耽误下去了。

    “丞相!”

    一身明黄的萧怀远从另一个方向走出来。他喊赵蔚修的时候,终于让赵蔚修的脸色变了一变。

    李鸣玉看到萧怀远来了以后才终于松了口气。他早先去找太子,还以为他不会相信自己。毕竟说服太子出宫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度。不管萧怀远是处于什么原因,既然他来了,那太子肯定已经找到了真的城防图和虎符。

    萧怀远站在李鸣玉身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有了上位者的威严。他开口说道:“丞相今日根本就不想把虎符和城防图交出来的吧。因为真的还被你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藏的东西。”

    萧怀远从怀里拿出来真的虎符和城防图,包括几封书信。

    赵蔚修脸色剧变,他身边的西寻探子也终于明白过来,赵蔚修根本就没打算把这些东西交给自己。

    赵蔚修从二十年前就潜藏在大庆,他这么多年一直在给那边悄悄的递消息。但是等他当上了丞相以后,他的野心和抱负也开始显露。西寻的国君知道他生了二心,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遏制。但奈何他离开故土太多年了,就连当初的亲人都渐渐离去,这才开始有了不小的危机感。

    任谁当了这么多年的细作都不会甘于平凡。赵蔚修猜测到皇帝早就不在了,如今的太子还是个几岁的黄口小儿,能有什么威胁。他完全有篡权的机会,只要去掉辰王和那几个顽固的老家伙。他说不定马上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

    赵蔚修看着眼前的小太子,也不再伪装。一把把身边的西寻探子抓过来捅了一刀,一击毙命。然后回头看向太子和李鸣玉。他说:“你们就告诉我是不是皇帝早就死了,临时推出了你这么个小废物当太子。又找了辰王当太傅,希望能稳固朝政一直等到太子成年。”

    萧怀远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眼中充满了压迫感。他父皇没了,这一直都是是萧怀远的逆鳞。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提这件事情。

    萧怀远看了一眼旁边的李鸣玉,李鸣玉立刻会意,他等的就是这一天,他和林宴清自断臂膀终于等到了赵蔚修暴露自己。

    李鸣玉手下的皇城司高手如云,捉拿一个赵蔚修还是绰绰有余。但是他到现在都没有挖到赵蔚修的真实身份,只能确定这人是西寻派来的。

    他把赵蔚修看管的严严实实,才终于抽出时间去了一趟宫中。

    “太子殿下,这下您相信了吧。”

    赵蔚修因为自大,玩脱了,让太子看到自己和西寻探子接头。前几次李鸣玉就去找过太子。他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林宴清并没有通敌叛国,这一切都是西寻的阴谋。

    并且他还把赵蔚修藏虎符和城防图的地点给了太子,连带着那日拿着虎符调兵的人都给揪了出来。这些人和事无一例外都与丞相有关系。

    李鸣玉又接着说:“太子什么时候可以放辰王出来?”

    萧怀远并没有表态,只让他回去等消息。

    李鸣玉只得一边焦急的等消息,一边审问赵蔚修。毕竟他是人赃并获,毫无辩解的余地。

    皇城司的地牢中,赵蔚修看了那些刑具好像并不害怕一样。他早就听闻皇城司堪比十八层地狱,皇城司的首领就相当于阎罗。赵蔚修早就想见识一下了,今日正好合了他的意。

    他被五花大绑,绑在柱子上,看着李鸣玉,好像唠家常一样问:“李公子,今日是想用什么伺候本相呢?”

    李鸣玉看着他那淡定的脸,真想骂一句:疯子。

    哪一个犯人被带到这里不发抖,不被吓尿都已经算是胆色过人了,他竟然还好意思跟自己聊天。

    赵蔚修好整以暇,又接着开口:“李公子,别白费力气了。我很快就会出去了,你最好是对我客气一点啊。”

    李鸣玉终于不再好脾气,语气十分的激动:“你到现在了还在猖狂,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最好是能主动交代,还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不然你永远都走不出这间地牢。”

    他没有办法不激动,林宴清还在刑部的地牢里生死未卜,他努力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给他洗刷冤屈,总不能就此放过。平日里他虽然就是个浪荡公子哥,但一到这种关乎国家大义的事情,也该他这没用的公子哥出一份力。

    赵蔚修看着他生气的样子也不反驳,反而笑得满面春风。“没事,你不信没关系,很快你就相信了。”

    李鸣玉看着他那一张得意洋洋的脸就气不打一出来。他朝着赵蔚修的脸挥出一拳,最后却打在那根木桩子上面。木头桩子震了几下,上面也多了几处红梅点点。他的手因为太用力,已经渗出了血。

    他知道赵蔚修没有诈他,这人应该是还留有后手。他这些天跟赵蔚修背地里打了几个来回,早就觉得这人深藏不露,滑不溜手。

    李鸣玉一时不敢在赵蔚修身上撒气,只能先把人放在这里。赵元香和赵蔚修只有一墙之隔,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不多时,李鸣玉就从地牢里出来。本来想去打探一下林宴清的消息,但刚迈了几步又转了回来。他现在要跟林宴清保持距离,虽然他知道那边肯定不会对他客气。当初林宴清坚持要当诱饵,他就不同意。可是赵蔚修这人实在是狡猾,他们只能利用赵蔚修的自大来做文章。这人喜欢寻求刺激,平时虽然很谨慎,一旦没有了竞争对手,他就会肆意妄为无所忌惮。

    这些都是林宴清和李鸣玉研究这些年的卷宗,和根据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猜测的,好在最后他们没有赌错。

    林宴清成功的“倒台”,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出来“显摆”,故意找了个没什么隐蔽性的竹林跟细作见面。

    此时的林宴清整个人被吊在架子上,生死未卜。

    吴宣有的时候还是会给他喂水,但是也仅限于此了。

    刑部尚书因为没有得到上面确切的命令,所以时不时就会过来“看”林宴清。

    从一开始的盐水鞭子,到现在用铁钩穿透琵琶骨。这些人无所不用其极……

    起初是林宴清太过于低估刑部的手段了。王楠因为一直都有请示上面,但得到的都是默认,所以他也并没有负担。

    林宴清的琵琶骨被整个钩穿,高高地吊在架子上。那架子和铁钩子扯的他伤口生疼。有时疼的整个头皮都发紧,他的嘴唇早就被咬的全是血痂,混身没有一处好皮。

    他琵琶骨处的伤口,就连一个牢房里的死刑犯看了都发怵。林宴清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丑,头发干枯无光,往日为之骄傲的好看容颜也早就不复存在。身上除了衣衫,身上的皮肉也破破烂烂的。他清醒的时候也思考过自己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不过现在也没机会再计较了。值不值得都已经发生了不是么。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李鸣玉,也只有李鸣玉扳倒赵蔚修,他才能出去。不过林宴清现在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还有陈南寻,她以后应该是要入朝堂的,可是朝堂这么的乱。不知道如果没有他的话,陈南寻会怎么样。他真的放心不下啊……

    从不信神佛的林宴清竟然也会在心里祈祷,祈祷陈南寻一切顺利,如愿以偿。

    未书是最清楚自己主子情况的了,他有个好兄弟在刑部当差。那个兄弟知道他心系主子,时常会带些消息给他。他心里急得直冒火,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抹眼泪,辰王殿下是这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了。他不敢想如果主子没了,他要怎么办。

    可是他每次去找李鸣玉,求他快点救自己的主子。李鸣玉都说:再等等。

    未书不明白自己还要等多久。他没有一个好脑子,但是他知道对自己有恩的人不能忘恩负义。他一定要救自己的主子。

    这一日,未书穿了一身的夜行衣。他在身上带了刀剑,带了伤药,也带了见血封喉的毒药。那毒药是他准备给自己的,若是东窗事发,他绝不连累自己的主子。今日这一去,他是带着必死的决心。这一辈子有这样的主子足矣,他唯有最后再为他做一件事。不管结果怎么样,就是再看一眼主子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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