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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蔚修死了

    因为林宴清的身体承受不住,所以他每天跟陈南寻呆不了多久就要休息。陈南寻体谅他,也不会经常来打扰。两个人也很快就回到了之前的状态,除了少了名义上的婚姻关系,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陈南寻也是听了他说的话,才知道翰林院里有这么多的讲究。里面的每个人都有喜好,她按照林宴清交代的注意事项,果然在翰林院里的处境比之前要好很多。再加上现在少了个赵元香,她在这里不会有人使绊子,也不会有人跟她竞争。现在的她只要好好表现,来年的春天如果得到一个好名次,说不定真的能一飞冲天。

    主要是她等不了了。林宴清和李鸣玉经常要在书房里密谈,她虽然不能进去,但是从林宴清偶尔的只言片语中她也能猜到,现在的大庆和西寻已然是剑拔弩张。

    本来女官选拔这个事情就是一拍脑门的即兴决定,如果两边真的打起来了,那她这唯一的女官估计也没人会搭理。打仗是最劳民伤财的,还说不定会直接把她的官位给撤掉,到时候随便给一个封号以示补偿也说不准。

    她现在要尽快把能做的都做了,先巩固自己的位置,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开展她的宏伟抱负。

    李鸣玉近来被格萨拉烦的要死,经常过来辰王府躲清净。他每次一来都要吵着喝银鱼汤,不过他喝的都是庆祥斋的版本。李鸣玉连喝了几次,有一次直接在饭桌上说漏了嘴。

    “你这可不厚道啊,等你身上的伤好了,亲爱的辰王殿下能否亲自下厨给我做一道银鱼汤尝尝?”

    李鸣玉说完,林宴清的脸色已经有点不好看了。因为他看到了陈南寻的疑惑表情。

    她终究是没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你还会做银鱼汤?”

    陈南寻有一段时间没喝银鱼汤了,主要是李鸣玉每次都跟她抢。陈南寻根本就抢不过他。庆祥斋的银鱼汤可是限量供应的,因为做法繁琐并不是随时能买到,所以大多要预约。

    李鸣玉又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的欠揍样子。他就知道林宴清没告诉陈南寻,她以前喝的银鱼汤都是林宴清亲手做的。不然这家伙最近也不会舍不得那口银鱼汤不给陈南寻喝。实在是林宴清现在身上的伤没好全,不能下厨。

    林宴清倒是没有被那打趣的眼神所影响,自顾自的吃饭。还在间隙回答了陈南寻:“嗯,偶尔会做。”

    这下轮到陈南寻张大了嘴,不都是说君子远庖厨么,这人到底是吃了什么药,还是说以前生病太多给病傻了啊。她自打穿越以来,就没见过哪个贵族会亲自下厨做饭的。

    就连陈楚生都不认同男人下厨做饭,所以陈南寻才觉得林宴清简直是个怪胎。或许这也是有的时候她觉得两个人的异常有共鸣的原因。就好像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知己一样。这几年兜兜转转,两人终究是分舍不开。

    李鸣玉也是个嘴快的,他自从不在林宴清手底下讨生活了以后,说话越发的大胆。

    “何止啊,他不光偶尔做,他还只做银鱼汤。”

    陈南寻狐疑的看了一眼李鸣玉,她觉得不太对劲。正好,她的饭也吃的差不多了。

    陈南寻指着李鸣玉说:“你,过来。借一步说话。”

    林宴清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也没有阻止。这件事她知道或许不知道都无所谓。不过他就是很好奇,陈南寻要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做银鱼汤给她喝,为什么不自己过来问呢。还非要多此一举把李鸣玉叫出去。

    李鸣玉吊儿郎当的靠在墙边,他的腿微曲,背也不慎挺拔,整个人松弛的不成样子。陈南寻早就习惯这个人的不正经。

    她问:“你刚才那番话,是想提醒我,林宴清给我做过银鱼汤?还是说我之前吃的都是他亲自下厨做的,所以最近我吃不到了。”

    李鸣玉看了她一眼,陈南寻总觉得那眼神中充满了嫌弃。

    他开口道:“你也不是很傻么,既然知道了还有什么可问的。”说完以后李鸣玉连忙举起双手,“先说好啊,这几天我吃的都是庆祥斋厨子做的,我可没强迫他下厨给我做饭吃。”

    陈南寻看见他这副模样就想笑,她还没说什么呢,怎么这个人就这么自觉坦白一切。看来孙子衿调教的不错。她也不用为这个好友担心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肯定不会让辰王给你下厨。有那个心也没有胆子呢。”

    陈南寻说完,又思衬了一下。她接着问:“那你知道,为什么他要瞒着我吗?不就是一顿饭?这都不敢让我知道?”

    李鸣玉这一次是真的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大姐,你迷上银鱼汤的时候刚好跟他闹别扭呢,谁敢告诉你啊。还不是小爷我好心,不忍心看我的好兄弟一直默默付出。”

    ………………………………

    说完李鸣玉叹了口气,“等会回去我肯定又要被他记恨,下次你一定要为我说点好话啊。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陈南寻答应了,她不会干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何况李鸣玉从前也帮了自己很多。

    两个人坐回饭桌,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已经收拾干净。

    林宴清安安静静看着两个人,“说完了?”

    李鸣玉:?

    他怎么觉得气氛不对劲。

    林宴清说:“收拾一下,去一趟皇城司。”

    李鸣玉:“现在?”

    他刚才吃完饭就困了,本来还想睡个午觉的。谁知道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今天好不容易有空睡觉,竟然被林宴清呼来喝去,他觉得有点委屈。

    但是李鸣玉看了一眼林宴清的表情,觉察到不对劲。这人是来真的啊?

    他敏锐的问:“发生了什么?”

    “赵蔚修在牢里死了。”

    ……

    有没有搞错啊。李鸣玉哀嚎一声,拿起披风就急匆匆的赶了回去。他才离开多久啊,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赵蔚修做的事情虽然赵元香交代了一部分 ,但是赵元香也只是知道一部分,大部分的情报都还在他那里。这个老匹夫,仗着他们不敢杀自己,就为所欲为。

    嘴巴紧的要死,在地牢里折磨了这么久都不肯开口。听说给他行刑的狱卒都不忍心了,这个赵蔚修身上就没有一处好的,全身多次溃烂。牢里的条件又不好,他们只要保证赵蔚修不死就行了,哪里肯给他好好医治。就这样新伤叠旧伤,慢慢化了脓。恶心的就连常年在这里行刑的狱卒都嫌弃。

    但是李鸣玉确认过,赵蔚修不可能死的呀。虽然他一身的伤,但是每天都会让太医请“平安”脉的,把脉的还是崔太医呢,不可能会有什么问题的。所以这赵蔚修的死一定是有猫腻啊。

    林宴清还在养伤,他的蝴蝶骨可有一阵子要养呢。至于陈南,她是女孩子,不便于来这种血腥的地方。

    于是李鸣玉刚吃饱就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到了皇城司。他一下马车就扶着车壁开始吐,好不容易中午吃顿好的,这下好了,又吐出来了。

    他撑着墙弯腰了好一阵子。直到勤快的小厮给他递水漱口,李鸣玉才觉得好一些。

    李鸣玉用帕子擦了嘴,又变成了那个风流倜傥的李公子。

    他急匆匆的赶到地牢,差点把刚吐完的胃给吐出来。他实在是怀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尽是倒霉事。

    其实这个位置还没有到赵蔚修的牢房,他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肉类腐坏的味道,这个皇城司地牢全是那个味道。就连一个刚来的小仵作都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李鸣玉自打接手皇城司也见过不少尸体。这是尸体死了许久的腐败味道。他就想问,这赵蔚修不是昨天还活着的嘛!

    李鸣玉干活表面的时候,看起来吊儿郎当没有什么章程,实际上心思细腻。他每日都会来地牢确认赵蔚修的死活,之前除了脏乱臭之外不都挺好的么。怎么这才一天没见就臭成这样了。

    李鸣玉的心中一阵烦躁。“仵作,仵作呢!”

    很快就有仵作上前禀报,而且不止一个。在皇城司供职的仵作是个经验老道的仵作,但他也对这个尸体腐败的程度匪夷所思,这才去刑部也借调了一个过来。两个人凑在一起也没有研究出来什么东西。

    李鸣玉听见这个更加烦躁,他直接切入正题:“你就说,他是怎么死的吧!”

    仵作这一次没有那么犹豫,而是斩钉截铁的说:“是被毒死的。一种只存在于西寻的毒药,一击毙命。”

    李鸣玉用手捏了捏眉心,他怎么就忘记了这都城中还有这么个小祖宗呢。最近他自己是给躲清静了,这下好了,被人给钻了个空子。

    李鸣玉挥手让仵作把赵蔚修的遗体解决一下,至少别放在这里碍眼,还挺臭的。他本来已经空了的胃又要泛酸水了。这个格萨拉可真是不省心,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他在经历过赵元香事件以后,又碰到个格萨拉。心中对于跟女子打交道的抗拒达到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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