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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书撕掉!

    最近朝野上下都同意给西寻点颜色看看。虽然大庆的国力也大不如前,但是西寻近些年频频挑衅,大庆不好再纵容下去。尤其是西寻公主竟然在皇城司的地牢里毒死了赵蔚修。

    说来这赵蔚修也是个祸害。活着的时候为了西寻不知道偷盗了多少的机密,死了还要成为两国打仗的导火索。

    李鸣玉得到密令,要把西寻的公主控制起来,以此来跟西寻的人谈筹码。

    当时他带着一队人马到驿站捉拿格萨拉的时候,她竟然一脸的淡然。李鸣玉发现她的脸上有不属于平日里张扬的沉静。

    起初他还以为是这个公主又有什么坏水,结果发现她是真的坦然面对了自己阶下囚的生活。

    从此以后格萨拉被囚禁在太子的一个别院里,那个别院是前朝有名的疗养山庄。说到底也不算是亏待了她。

    在冬天来临的前夕,大庆和西寻的战争终于爆发了。虽然林宴清一直都是反战的,但是他一个人,人微言轻,并不能阻止大势。最终只得在一众主战的老臣那里妥协。他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的时候就开始操劳过度,一度整夜整夜的失眠。

    这些陈南寻都是看在眼里的,但是她也无能为力。她就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冬天过去就是春天,本该是万物生长,给人希望的季节。但是她站在暖阳下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

    她不过是想让这个国家多一些小孩子可以读书而已,现在她就连自己的位置都要保不住了。皇宫中为了省钱打仗,连太子也开始缩减用度。接着所有的官员都不敢大张旗鼓地享受,翰林院开始节衣缩食,俸禄减少。她倒不是害怕俸禄减少,她是害怕有人说她的职位没有意义,直接就给自己给罢免了。

    为此她还去找过林宴清,但是林宴清因为之前被污蔑过,名誉已经受损。他只能尽他所能的去说服太子。

    陈南寻告诉他说:“我其实是想让女孩子有机会读书的,可是没想到短短的几年,就有如此多的动荡,或许我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看到那一天。”

    林宴清的眼下青黑,一看就是没睡好。他身上的伤落了旧疾,一到冷的时候,骨头里就钻心地疼。他不敢告诉陈南寻害怕她难过,而且她也是真的想把这件事办好。这些林宴清都知道的。毕竟他自己也是从那个美好的年代过来,自己也时常怀念那个世界,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帮忙呢。

    林宴清说:“我都知道,今夜先泡个热水澡,在这里歇一歇。我同太子去说。”

    如今林宴清已经不是太子太傅,他之前伤得那么重,隐约觉得自己这个太傅当不长久,于是主动请辞。果然太子答应得爽快,他换了朝中的老臣,又请了一个已经要退隐的大儒。这也是唯一让林宴清欣慰的地方了,至少下一任的皇帝是个有责任心的,甚至是有野心的。

    当年小小的太子指着前朝曾经割让出去的土地说:“我今生一定要把这些失地收回。”

    不知道现在的太子还有没有这些抱负,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太年轻了。大庆唯一欠缺的是继承人还未长成,本来是应该再沉寂一些年的,但是时局一直在变化。计划得再好也赶不上变化啊。

    林宴清裹着厚厚的斗篷,去了太子府。如今的太子已经12岁,可以出宫独自立府。或许是觉得皇宫太过于沉闷,所以索性搬出来住。林宴清倒也觉得比之前方便了。他生病以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太子。

    林宴清站在外面等候传唤,他微微弯腰,但是腰背却看起来风骨犹存,宁折不弯的气质是怎么也打压不住的。尽管他在府里沉寂了很久,也不影响林宴清的风骨。

    太子长大了,长高了。看着也沉稳了许多。虽然林宴清已经不是太子的太傅,但是太子还是以太傅的礼待他。

    “太子,您忘记了,臣已经不是太傅了。”

    “你不是太傅,我也会以太傅的礼待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还记得当年父皇死的时候,你还安慰过我。怎么现在这样疏远。”

    林宴清抬起身子,锐利的眸子看着一身明黄的太子,不卑不亢,“疏远的明明是太子,不是吗?”

    这下轮到太子不说话了。林宴清说的没有错。他从未有过异心,只是当年赵蔚修跳出来说他是奸细的时候,太子的确怀疑过自己。毕竟太子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想做点什么手脚再容易不过。

    那时候太子年纪小,又容易受挑拨。那颗怀疑的种子也就埋了下来。至于现在有没有生长发芽,这些林宴清也不在乎,他现在只想跟陈南寻过好自己的日子而已。

    当年的隔阂,现在依然存在。就算是两个人的关系修复回去,那道疤痕估计也不会就此消失,说不定还会让以后的两个人如鲠在喉。所以林宴清选择退出,他都已经牺牲这么多了。有些趋势是他改变不了的。历史的年轮不停地转,非人力所能改变。

    他自认自己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也就不折腾了。

    “太子,臣如今只想求您一件事。”

    “你说,能答应的我都会答应。”

    有这句话林宴清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来太子还是对他有些愧疚的。

    “臣想恳请太子保留女官的职位,无论如何不要取消,至于候选者能否选上都无所谓,那都是候选者的事情。”

    太子也是爽快,毕竟这个允诺并不值钱,还能还一个人情。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答应你便是了,这么点小事还劳烦辰王亲自过来。下次找人递个折子就行了。”

    林宴清笑了笑,并不答话。事情办完了,他就离开了太子府,准备回家做银鱼汤。

    银鱼汤的材料都已经准备齐全,他身上的伤一折腾好几个月,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活动一下也好。

    这道汤的精髓全都在汤底上,他的做法其实跟庆祥斋的做法差不多。只不过在汤底下了功夫。陈南寻自从上次知道那是他做的银鱼汤,已经缠着他好几次了。今日终于得了空。这样想着,林宴清的嘴角浮起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就算是给她做一辈子的汤,林宴清也是愿意的。

    陈南寻从翰林院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掉了。她一回到房间就闻到了银鱼汤的味道,本来她对这些汤汤水水就没有抵抗力。

    外面是呼啸的寒风,刮得窗户缝直响。但是屋子里因为有暖炉和热汤水,就暖融融的。昏黄的灯光下,饭菜已经摆好了。林宴清就坐在那里等她吃饭,陈南寻的鼻头就突然有点发酸,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

    她竟然有点感动,有点依恋。

    “南寻,过来吃饭。”

    林宴清的那双眼睛温柔得好像能溺死人。她看了一眼就无法自拔,犹如陷入一团暖和的棉花团,抑或者是温软的沼泽。因为太过于舒服,她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就任自己慢慢地陷进去,然后消失不见。

    林宴清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告诉你个好消息。女官制度会一直保留下去,你不必担心被取缔。太子也觉得这是个有趣的职位,决定世世代代流传下来。”

    陈南寻知道他在哄自己,这个结果也说不定是林宴清拿什么东西交换的。什么叫太子觉得不错,太子为什么会觉得女官制度不错,这人撒谎真是不打草稿。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宴清一句句甜言蜜语也打断了。渐渐地她的脑子晕乎乎的,喝到嘴里的银鱼汤也比平时的香甜一些。

    “南寻,我们和好吧。”

    “把和离书撕了,我们还是夫妻。”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哪也不要去。我天天给你做饭好不好。”

    陈南寻呆呆地看着他那张蛊惑人心的脸,稀里糊涂的就点了头。她自己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饭桌,又是怎么和林宴清躺在同一张床上的。

    等她清醒过来以后,林宴清已经捉着她的手沉沉睡去了。他确实是需要休息,陈南寻没有打扰他。自顾自地回忆今天自己都干了什么,发现真是美色误人啊!林宴清勾勾手指头,她就什么都答应了。就连当什么辰王妃的话都答应了。

    “哎呀,你这个猪脑子!”

    陈南寻懊恼地用另外一只手拍了下脑门,觉得自己现在好像蠢透了,一定是白天干活太累,思绪都被人给牵着跑。

    第二天一大早,林宴清就缠着她撕掉和离书。陈南寻黑着脸,内心挣扎不已,她还没想好其实。

    “在我家里。下次再说吧,这个事情不急。”

    一听陈南寻这个话,他更急了。他连忙叫来未书,低声吩咐道:“你去王妃的院子里去把和离书取回来。”

    未书听见这个,动作都比平日里快了些。他有些轻快的应答还留在风声中,人却没了影。

    “是,主子。”

    ……

    陈南寻: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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