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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求救信

    “就凭你嫉妒萧洵!但阿风却永远不会嫉妒他!”
    声音传荡在幽幽的牢房中,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折萧寒的傲骨,真的完全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萧寒瞳孔骤颤,感觉已经完全不认识眼前的女子了。他用一种仇视的眼神瞪视她:“你的心到底还是肉做的吗?一定要说这种话伤害我?是吗?!”
    “那你曾经就没有伤害过我吗?!”初棠掷地有声地反驳。
    “你说什么…”萧寒神色愕然失措。
    还在装是吗?还在若无其事的装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是吗?!若不是看到原主留下的那封求救信,当真是这辈子都没发现萧寒的狼子野心啊?!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初棠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眸中锋芒隐现:“几年前你欺负过我,骂过我,甚至打过我,应该…还想过杀我吧?”
    “你为何会……”萧寒心脏骤颤,手指呈爪型深深挖入泥地里。
    “如果你还是听不懂…”初棠余光悄悄瞥了一眼萧洵,低声道:“我可以说得再仔细点儿。”
    怎么会听不懂…
    那年若妃的生辰宴,是萧寒这辈子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那时,萧寒明面上与萧洵交好,还没有恩断义绝。所以,萧洵不仅参加了若妃的生辰宴,甚至还准备了生辰礼,他是真心前来贺礼,而萧寒却是野心勃勃。
    萧寒只是觉得,萧洵之所以没有把他当做对手,只是因为没把他放在眼里而已。
    晚宴时辰将近,初棠与她母亲同坐马车赶往楚昭王府赴宴,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此时正以风驰电掣的速度行驶。
    母亲拉着初棠的手,好生叮嘱:“棠儿,到了那儿可千万别失了仪态,若妃娘娘是个极看重端庄贤淑之人。”
    初棠眉眼弯弯,柔声细语道:“放心吧,娘,棠儿定不会失礼的…”
    “今日不光是参加生辰宴,也是跟若妃商量你与萧寒的婚事。也不知道那孩子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了,听说他一表人才,温文尔雅又风度翩翩,也不知道传的是真是假。”
    初棠脑袋搭在母亲肩上:“娘别担心,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棠儿无论如何也会嫁的。”
    母亲宽慰的笑了笑:“你这孩子永远都这么懂事,叫人心疼…娘有时候真希望你哪天变得不这么懂事…”
    初棠浅笑道:“娘,你又说傻话了……”
    “让开!都给我让开!!”
    初棠突然听到外边传来嘶吼声,还有强烈的马蹄声。掀开轿帘的一角朝后边看去,只见三个
    贵胄公子在这本就不宽敞的街道上策马扬鞭,呼啸而来。
    路边的行人和摊子被撞得七零八落,鸡飞狗跳,满地都是狼藉。猖狂的笑声响彻在整条街道。
    骑在左侧的公子,朝萧洵谄笑道:“真不愧是皇上亲自御赐的马,这速度比疾风还快啊!”
    “比疾风还快?不如就给他取名追风吧!”
    萧洵身下的这匹马,是皇帝御赐的马,据说它性子刚烈而暴躁,至今无人能驾驭它。而在萧洵看来,喜欢得不得了,越是难以征服的东西,他就越要凌驾。
    萧洵正以极速驾马赶往楚昭王府,速度越快他就越为之振奋。这时,萧洵看到前面有个慢悠悠的轿子,那轿子占了这街道小半条的路。
    “让开!”
    萧洵大声朝那轿子咆哮,眼看着那小小的马车越来越近,差点就要撞上之时,他迅速收紧缰绳,空中发出一声响彻的嘶鸣。
    萧洵虽止了行速,无奈追风速度过急,还是朝那马车撞了上去。那马车的轿门被撞得粉碎,初棠吓得惊叫一声。感觉到马车倾倒之时,迅速护住了母亲的身子,将自己给她做软垫。
    萧洵眼看那马车摇摇摆摆,就快要翻得四轮朝天,里面还坐着两个女子。甩开缰绳,翻身下马,几个脚尖点地闪到了马车倾倒的位置,迅捷地撑开双臂将那摇摇欲坠的马车推了回去。
    “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敢挡咱们的去路!”几个公子纷纷下马,气势汹汹的走到马车旁。
    初棠确定母亲安然无恙后,战战兢兢的走出马车,瞧他们的模样凶神恶煞的,本想理论一番却咽回了喉口。本想道歉也被那凌人的气势压了下去。他们一副欠钱讨债的架势,指着她的脑袋破口大骂:
    “你知不知道,扫我们的兴,后果有多严重?!”
    “你这小破车也配挡我们的路?”
    “别嚎了,看她的模样应该也是官家小姐?”
    “怕什么!她得罪的可是萧公子!”
    得罪了萧公子?初棠蹙着眉头,若有所思,他也姓萧,又这般嚣张跋扈,莫非也是皇子?她偷偷瞄了一眼萧洵,而他根本没发觉有人注视自己,扶稳马车后便回了马背。
    萧洵提着缰绳,一副傲气凌人的模样:“行了!!都在那废什么话!还不赶紧赶路!”
    几个公子很听他的命令,各自骑着各自的马,绕过站在原地慌张的初棠,朝着楚昭王府的方向奔去。
    初棠望着他们消失的身影,独自摇头叹了口气,幸好没有惹怒那位萧公子。
    本来初棠以为,今日只是一个意外,以后与他再无瓜葛。可偏偏在若妃的生辰宴上又遇到萧洵了,他就坐在斜对面自己喝自己的酒,有人与他敬酒他爱搭不理的,仿佛只活在自己的世界,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初棠生怕被他发现,深深的低了头。她皮肤薄透,只要紧张害怕就会脸红。再抬头时,忽然迎上了对面萧寒的目光,他正朝着自己笑。母亲说过的,一定要注意仪态,初棠铭记在心,便朝他笑了笑。
    哪里知道,这一笑,触动了萧寒的心。
    按照母亲的叮咛,初棠应当给若妃献一支舞。可此时不知为何,忽然感到有些紧张。
    晚宴的进程已过半,母亲与若妃聊得甚是投缘,想必这门亲事已经愉快的定下了,“娘娘,棠儿她特意为你练了一支舞,作为生辰礼,希望你可以喜欢。”
    “哦?真的么?”若妃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朝初棠盈盈一笑,“棠儿,你真这么有心,准备了舞?”
    “嗯……”初棠轻轻点头,看上去很是乖巧。
    甚是喜欢,若妃轻浅笑开:“寒儿会吹箫,棠儿又会跳舞,这真是天作之合啊。”
    宴席下一片唯唯连声,唯有萧洵依旧头也不抬,自顾自的喝酒。
    初棠扯下了披风,披风之下藏着的是一件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淡红色的裙装广袖上是细软的绒毛,裙摆处大片的银线蝴蝶,栩栩如生。
    萧寒也拿出了箫,站得端端正正的朝初棠浅笑道:“初姑娘跳舞,我来为你吹奏,如何?”
    初棠盈盈一笑:“如此甚好。”
    宛转悠扬的箫声轻扬而起,初棠轻摆长袖,缓缓旋转着轻盈的步子,曼妙的身姿随着旋律翩翩起舞。舞姿轻灵,身轻似燕。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缥缈。
    曲子旋律渐急,初棠的舞姿也随之越舞越急,旋身之时,忽然感觉腰上一松,那腰带突然就崩了开来,衣裙瞬间变得松垮垮的。初棠惊叫了一声,脸急得通红,慌忙捂着自己的身子,急得不知所措。
    怎么会这样?这舞裙明明穿过的呀,没有问题啊。难道这次又是初妍暗中祸害么?!
    在场的人全都指着她议论纷纷,母亲和若妃的脸色更是铁青,萧寒更是从未接触过女子,遇到这般不成体统的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初棠无助的搂着自己的胳膊,羞愧的低着头,忽然觉得眼睛热热的,开始微微泛红。
    正沮丧着,忽然眼前黑了一瞬,一件披风拢在了初棠身上,被裹得严严实实。惊愕地抬头,眼前的人竟然是——萧洵?
    “你……”初棠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感到有些意外,他看上去很凶恶,但是…
    其实,萧洵根本没记住她是谁。他这番举动,是因为看不惯一群大老爷们对一个姑娘指指点点。
    “舞跳得太烂,以后就别跳了!”萧洵眼睛依旧未曾在她脸上停留,说完便拿着酒壶悠悠逛出了门。
    从这事之后,初棠自己都分不清对这个人的印象到底是怎样。但是有一点她知道,与她定下亲事的是萧寒,对于其他男人,不可以有任何思绪存在。
    所以,她当真做好了母亲教导她的模样,循规蹈矩,恪守妇道,端庄贤淑。
    而萧寒也做的很好,他在努力进入她的心。逗她笑,陪她聊天,送她定情信物。有一次相约去放孔明灯。
    他突然问她:“棠儿,你…当真是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么?”
    初棠怔了一瞬,缓缓浅笑道:“非君不嫁。”
    作为夫君,他最合适。
    本以为这辈子算是就这样安稳了,直到有一日,在花间亭,萧寒面带温柔:“棠儿,你可以帮我一件事么。”
    “你同我还需要这般见外么?你尽管说,我听着。”
    “明日狩猎,所有皇子都会去,你…若是不甚在林中走丢,受了点轻伤…又偶遇到了萧洵救你…可否帮我从他口中探出一些事…你按照我教你的方式来问,定不会被起疑。”
    这话说得极其不含蓄,初棠立即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纯:“我只是一个女子…”
    萧寒紧拉她的手,沉肃道:“萧洵从来不会轻易为女人出手,你是第一个。你的眼泪,好像很容易触动他。”
    “…我不行的,我做不到…”初棠抽出了手,避开他的目光。
    “怎么…”萧寒温柔的眼神忽然变得冷沉:“你不会是对其他男人有念想吧……”
    萧寒喜欢的女人,是绝对不能容忍与任何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那日她献舞正陷入难堪之时,萧洵只不过是给她送了一件披风,她的眼睛就移到了他的身上。
    萧寒是真的喜欢她啊,也是唯一喜欢过的姑娘。只是这份喜欢,与自己的利益和尊严相比,太过于渺小了。
    初棠虽性情温善,面对这种辱言却会勇于抵抗:“你在胡说什么呀!我马上就要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了。你这样侮辱我,不就是在侮辱你自己?!”
    萧寒恼怒,拍案而起:“正因为你马上就要嫁给我!就应该什么事都听我的!你贵为尚书府知书达理的大小姐,我的未婚妻。在人前丢了颜面我也没有向你说一句重话,而你呢?我只不过是希望你帮我打探一点口风而已,你都这般不愿。你还不承认心里有他?”
    “你……”初棠忽然间觉得他有些陌生,明明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啊,“我只能说,你的疑心实在太重了,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呢?”
    话说得急,初棠心里顿时闷燥的慌,扭头就准备走。谁知萧寒又变了副模样,上前他拉着她的手,用卑微的语气说道:“棠儿,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对我有二心。我…我是因为太爱你了,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爱过的姑娘,我不希望你的心里有其他任何人。”
    初棠被他打动,柔柔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以后既然是你的妻子,那就是你的人啊,会一心一意跟着你一辈子啊。”
    也不知萧寒心里有没有真正的放下芥蒂,在初棠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狠狠的抱住了她。
    在后来的一切,初棠才感受到什么叫做往死里压制。萧寒的脾气其实根本不像表面那般温润,在他眼里,根本容不得一丝瑕疵。
    三从四德,礼义廉耻。初棠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完美了,自从跟萧寒在一起后,又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了。他偶尔会特别温柔,到了一种很亲密的程度之时,他的要求就会变得很高,若是没有达到他满意的样子,就会勃然大怒,甚至还会打她,模样极其可怖。
    这副面孔,旁人从未见过,可初棠却是见过了无数次了。
    某天夜里,初棠刚被萧寒扇了一个耳光回来,悠悠的独自端坐在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贤善的自己,仔细而深刻的端倪“她”。
    明明已经按照母亲教导的做了,还是不够完美么?
    初棠只觉得一股压抑在胸腔的气几乎要透不出来,她好想退掉这门亲事啊,可是母亲被奸人陷害,被父亲关了起来。如今只能依靠楚昭王来救她…
    她一想到母亲还在那幽暗的屋子里关押,这一家人根本没有一个人真心待她,顿时觉得心中压着万般委屈,想要发泄。
    拿出纸笔,初棠自顾自的写了一封求救信,写下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写着写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信纸上。写好后,好好的放入信封,泪眼模糊地盯着这信封盯了好久。
    眼神空幽,缓缓道:“这封求救信,该寄给谁呢?”
    思来想去,初棠顿时觉得头又开始疼了。头疼已经是老毛病了,情绪过于激动的时候,头就会剧痛,所以她的身子也是柔柔弱弱的,经不起折腾。
    “这个时辰,该吃药了。”
    初棠将这封“求救信”放在一个盒子里,正好灵秀端来了药,她一眼就看出来初棠脸上有一个红印子,“呀!小姐你的脸怎么了?”
    初棠下意识的捂着脸:“没事,不小心碰着了。”
    “哦…”灵秀将药放在桌上,调皮地问道:“小姐今日与殿下游玩,可还开心?”
    “当然开心。”初棠以微笑迎她:“他啊,最会逗我开心了。”
    灵秀粲然一笑:“小姐能找到真正的幸福,奴婢真为您感到高兴呢!”
    端起了药碗,初棠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手帕抹了抹嘴角的药汁,“灵秀,我娘她还……”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初棠顿时感觉心脏绞痛,随之吐出一口鲜血,脑袋越来越沉,就这样睡了过去……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会杀你?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种人吗?!为什么我有时候感觉从未认识过你呢?”萧寒站在牢狱的铁栏栅旁,另一边的姑娘正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
    初棠毫无波澜,冷笑道:“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你当我是不是陌生人,这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我只希望你能够交出玉玺,将它还到对的位置。你别再挣扎了,放过自己和阿风吧,拖下去没有好处的。或者你想想北朝吧,这也是你的家!”
    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认可萧洵?从小到大,在父皇眼里,林叙风眼里,甚至初棠眼里,萧洵永远都比他萧寒优秀对吗?
    萧寒这辈子,真正眼里有他的好像就只有珞宣和初妍,在他们眼里比萧洵优秀百倍万倍,想着想着眼眶开始有些发热,好像突然有些想念他们了,“棠儿,一年前你和妍儿一同遇上了劫匪,妍儿因此丧命,另一个逃掉后至今没有下落,我曾去衙门问过情况,他们根本查不到任何关于另一个劫匪的下落,棠儿…你看清那个土匪的模样了吗?”
    这件事他为何突然想起来?初棠抿了抿唇,有意岔开话题:“你先回答我玉玺的位置。”
    “你先告诉我那个劫匪的一切讯息。”萧寒双手握在铁栏杆上,眸光微亮:“抓到他为妍儿报仇,我就把玉玺的位置告诉你。”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忘记那人容貌了。当时我也受了惊吓,而且天色也很黑,我几乎是没办法看清的。”
    初棠心里打着拨浪鼓,到底应该如何应对呢?这种事情需要请求萧洵配合做么?玉玺他那么想要,他应该巴不得出一份力吧?
    萧洵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了,静静听着一直也没打断,直到说起初妍的事,他才上来点兴趣。他知道初妍是被棠儿亲手所杀,如果让萧寒知道恐怕这玉玺是没法到手了,那她又该如何解决呢?萧洵双手环抱,静静的等她的好戏。
    “你当真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初棠盯着萧寒这严肃的表情,这件事对他来说好像真的很重要,想要拿回玉玺只好靠坑蒙拐骗了,这种事随便找个死囚来顶替不就完了。
    捏着下巴,初棠思索道:“不如,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把杀害你妍儿的凶手交给你。你把玉玺的位置告诉我,可以?”
    萧洵忍不住捂着嘴角偷偷的笑,眼前这个姑娘她当真是撒谎如喝水自然啊,明明是她杀了人,可这事聊起来就像吃家常便饭般轻松。
    “能信你么?若你随意找人顶替呢?”萧寒质疑。
    质疑?初棠瞪大了眼睛,食指指着自己的眉心,惶然道:“你看清楚,我是棠儿啊。是那个从小到大恪守妇道,熟读三从四德,四书五经的初棠啊,我在你的印象里,会撒谎吗?”
    忍不住了,萧洵实在忍不住了。赶紧扭身就走,靠在墙边捧腹大笑。
    会!这是萧寒心里的结论。
    现在的初棠鬼怪的很,会撒谎,会凶人,会爬树,还会点武功,有可能还会杀人。有时候她的眼神透着一股杀过人的狠戾。
    “那你发誓!”萧寒笃定道。
    看样子萧寒是真的对初妍有真心,只是他的这份真心为何不早点给她?若是一开始爱的就是初妍,哪里还有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灵秀和初妍就都不会死了。不过,他不受点教训又怎么会珍惜?当初爱原主不也是爱得深刻又入骨。
    发誓就发誓吧,这些东西本就不信的。初棠伸出发誓的手势,严肃而认真的念词:“我发誓,三日之内我定把杀害初妍真正的凶手交给萧寒,否则……”
    “闭嘴!”
    萧洵及时跑过来,摁下她发誓的手,沉肃道:“你别乱发誓,若是……”
    哽咽了几秒,萧洵继续缓缓道:“若是三日之内找不到该如何?”
    初棠余光打量了一眼萧寒,低声道:“你能不能别捣乱!那玉玺你不是整天都想找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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