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温情脉脉

    一夜的狂风暴雨,醉生梦死。
    第二天,花千骨在熟悉的冷香味的包裹中悠悠醒来。下意识的小手伸出,却发觉动弹不了,一抬头才发现师父就躺在她身侧,此刻面容平和,气息清浅,闭眸静静睡着的样子少了几分平日的清冷,让她不由自主看呆了,直到放在腰上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他睁开眼,里面并没有深睡初醒的迷蒙。
    “醒了?”
    花千骨还有些迷糊,傻傻望着他没回答,随即感觉嘴唇上一热,感觉自己被抱着,周围暖暖的。
    她动了动身子,被抱着她的手掌轻拍着,耳边听见小声说,“乖,闭上眼,再睡会儿~”
    白子画亲了下她头发,抱她往他身子靠了靠。
    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冷香味,让人很舒服。
    她抬了抬眼皮,眨巴了两下,竟当真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怀抱太温暖了。
    等到花千骨再醒的时候,已是正午,阳光晒得她暖洋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翻了个身,睁眼发现师父正满眼柔情的看着她,而自己正枕着他的胳膊。
    她还是有些懒,不想动,闭上眼睛醒了醒神儿,懒懒的往他怀里钻,“师父……”
    白子画满眼都是水一样的柔情,轻轻嗯了声将她抱得更紧,俯首亲她的鬓角眉梢,亲昵至极。
    “我做了干笋肉粥,起来吃点,嗯?”
    花千骨小眉头皱着,脑袋埋着就不肯抬起来了,“不要,不想动……”
    身体到处都酸疼得很,特别是某个地方,火辣辣的一动就痛,她现在只想跟个残疾人一样瘫在这床上,手指头都不愿动了。
    师父清清冷冷,是真正位临九天之上的谪仙,可她没想到,他还有那样强势狂野的一面,昨夜她眼睛都哭红了,还是被带着来了一次又一次,而他每次都哄,每次都骗她一下就好,结果是自己翻来覆去被吃了个一干二净。
    死了又活,欲仙欲死说的就是她了。
    白子画心疼地低头亲亲她,看她这样疲累的样子,也知是自己昨夜没控制好,可那般情况本就欲望作祟满心动荡,而她又主动找了过来……他试过不做应答的,但身体上的渴望根本压不住,对她,他从来都有太大的渴望……
    他们两人曾经都在极力的克制自己对于彼此的感情,但是他们又何曾知道,在那无数个出生入死与悉悉相守时平凡的点点滴滴中,他们对于彼此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世界上只有这一种极致的方式,才能解开这所谓的情“毒”,只有他们将彼此完全的交给对方,才能获得这终极的救赎。
    人间极乐事,莫过于此了。
    “本来就体力消耗大,不吃怎么行呢?你等等,我把小桌搬过来。”他说完轻轻抽出枕在花千骨脖颈下的胳膊,放太久已经酸了。
    花千骨睁开迷蒙微红的眼睛侧头看过去,师父一身整齐,想必他早就起了,只是看她睡得香才上床又陪她躺着……
    明明都很用力,怎么她这么累,反观师父不仅清贵依旧,眉眼间还藏着餍足呢……
    出神间,一方小桌已经被白子画轻轻安放到床沿,他端来一直热着的粥用勺子搅了搅,尝了温度后舀起一勺送到花千骨嘴边。她吃了,这个躺着的姿势却不怎么舒服,于是手撑床慢腾腾坐起,另一手扯着被子小心翼翼捂着胸口。
    至于点点斑驳的双臂是没法挡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她虽仍有些害羞却不似从前那么羞囧,白子画喂着,她便乖乖张嘴吃着,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长长的头发垂落下来流泻在胸前被子上,还有一些挡住了视线,被他用手轻轻拨开,大手转而抚摸上她娇艳无双的脸庞,当视线触及下颌上的痕迹时,他眼底流露出一抹浓浓的心疼。
    虽然一再提醒自己小骨是第一次,可昨夜到底是失控了,那样美好……根本没有办法理智。特别是小骨面色潮红轻吟浅唱时,那样迷离浓烈又汗津津的娇颜、起伏的完美曲线……无法不心动,停不住爱抚……引颈娇叹的动人声音更是比世间任何催情药都要烈……
    一次又一次,销魂蚀骨,烈焰焚身。
    拿来准备好的衣服要给她穿,她却捏着被子往后缩了下,嗫嚅道:“师父,我自己来吧……”
    自己光着,师父却衣冠整齐,她实在违不了心那么厚脸皮地青天白日让他给她一件件穿,想想就太羞涩了……
    白子画倾身在她眉心一吻,温柔一笑,点头放下衣服,自己收拾碗筷去了。
    他一走,花千骨立马掀开被子低头看自己,果不其然痕迹斑驳,惹人遐思。一摸后脖颈,昨夜师父忘情之际咬的咬痕还没消,肩上也纵横交错,让人头皮发麻的噬咬舔舐感依稀可感……
    饶是与师父相识多年,她也被昨夜的他惊到了,往后若师父喜欢上了这样,可怎么办才好……
    花千骨一件件费力得穿着衣服,心情稍稍平复了下来。忽然,她看到了床单上点点斑驳的艳红……这是昨晚自己的……
    唰,花千骨的小脸转眼之间变得滚烫,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旖旎风光一下在眼前重现,她连忙摇了摇头:“现在可是清早啊,花小骨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差羞羞!”
    花千骨刮了刮自己的脸颊,刚想下床,计划着去将床单换了,要不一直盯着这个看,她可要羞死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终于发现自己的双腿之间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变,花千骨猛然弯下腰用衣服捂住发红发烫的脸,动也不敢。
    白子画回来的时候见她还坐在床上,走过去喊了声小骨,而后弯腰轻抬起她埋在被子里的脑袋,就对上她湿漉漉可怜得不行的眼神,潮红眼尾的三尾凤翎更是颜色深得要飞出来,无边风情,媚意横生。
    白子画看得呼吸一滞,若非足够清醒差点又要把持不住。
    以为她还是很疼,他顿生愧疚,“还疼吗?我准备了药,要不”
    未说完的话被花千骨一下打断,她不顾只穿着肚兜睡裤的情况双手一下圈住他脖子,垂着眼帘低低娇羞地说道:“我要沐浴。”
    太多了。
    天亮时分白子画已经给彼此清理过一次,按道理小骨醒后应该只会身子酸疼,不会黏糊糊才是。不过既然她想洗,那满足一下又何妨?泡一泡也能解乏,左右她今天是没力气动了。
    说了声好,他拉开满是小骨体香的被子,左手放到她腋下位置,右手伸到膝盖下面微微一使力,瞬间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去到隔间。
    在这座小宫殿落成的最初,白子画担心小骨冬日洗浴不方便,便亲自画出图纸弄了一个圆形大浴池,引入的是雪原地下极深处的纯净水,池底和池壁铺上满满一层的火灵石,如此一来池子里的水无论何时都能保持最适宜的温度。
    雪白靴子化去,赤脚一步步走入,然后将怀里的人儿珍之重之地放下,温热的池水刚好没到了他的腹部以上一点点的高度,而刚站稳的花千骨则只露出了一个圆润肩头和脑袋,披散的长发在水面上藤一样自由自在地浮着,水汽朦胧,衬得她愈发浓烈近妖。
    手在他精壮胸膛上微微一推,花千骨往后退一步不敢与头顶的灼热视线对上,张唇小声道:“师父,你回去吧,我洗完就回……”
    让师父抱她来浴池,好像有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白子画柔柔嗯了声,人却没动,花千骨不敢立刻将身上唯一的遮挡褪下,可站得近了又觉得师父的气息实在太有侵略性,且越来越浓烈,她心脏扑通扑通跳,是危机来临前不由自主的紧张。
    看她一小步一小步怯怯往后退,白子画眼眸微变,突然往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往怀里一搂,花千骨旋即感到下巴被抬起,属于他的气息丝丝缕缕侵入进来,与昨夜同样的缠绵悱恻,深吻滚烫。
    男女之欢,如诗如画,缠绵悱恻,心动不已。圆房后的他们,仿佛彼此更加深入地了解了对方。那些隐藏在心底的情感和渴望,都在这个特殊的夜晚中得到了释放和升华,而白子画只要看着小骨站在他面前,哪怕不动不开口,也情难自禁。
    低头半弯腰,微凉薄唇一次一次碾磨她的,伴着轻柔却贪婪的啃咬、舔舐、吮吸,动作间满是亲昵依恋。
    花千骨被吻得渐渐有些情动,右手更紧地环住他脖子,因为无措而抓紧他右胳膊的左手不由自主移到胸口,细白手指隔着衣物在那紧实肌肤上缓慢游移,难耐动作与柔柔抚摸让白子画心绪激荡,大手瞬间按住她后脑勺,偏头吻得更凶更烈。
    潮湿感在她的脖子上逗留了一会儿,又返回她的双唇,一点点探开她的双齿,扫过她的口腔,慢慢吮吸、舔舐,像是在吃糖一样。
    一阵热吻过后,花千骨有些缺氧,白子画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朝思暮想的双唇。
    两个人紧紧相拥,仿佛身体融为一体。
    花千骨被他拖住才没立即滑进水里,细细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平稳下来,微微抬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庞,里面的柔情浓烈得几乎实质化,她的体温在升高,心脏在因他狂跳。
    “我在外面等你,洗好了叫我。”他担心她没力气走回去,更怕这向来心宽的徒弟泡久了在池子里睡过去,万一再滑到水下呛到了,他得心疼。
    轻轻一声嗯,花千骨这一回终于将锁在腰间的铁臂推开,然后目送他上岸,过了一会儿转过身去解开小衣带子,褪下丝裤,放松自己全身心浸泡在一池温暖里。
    消失一夜的轩辕剑在天亮时分不动声色插回了墙上的剑鞘里,白子画起床就瞥见了它,却什么都没说。坐在床边看了会儿书,又到了时间给小骨煮粥,见她睡得实在沉,才脱了外衣又躺回床上,揽着她心满意足闭上眸假寐。
    白子画千年修行,法力之深无人可知,花千骨等洗得差不多了就破水而出上岸,随手摄来架子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却在动用法力时发现体内的真气似有变化,气息更沉厚了不说,法力也提高了许多。可她近几日的修炼力度只及从前的一半,没道理突然涨修为啊。
    盯着手掌蹙眉看了会儿,她忽然想到方才伸手入水下清理时的情况,难道说……是……师父的元阳……
    修为越是高深的仙人第一次时的元阳元阴是包含本人最精纯的那部分力量在其中的,说是大补之物不为过,这也就是许多修为低微的女妖都喜欢勾引纯情小道士双修的原因。对方越强,她们所能吸收的力量也就越多,对自己的修炼就越有益。
    想到昨夜那被桎梏着逃无可逃的激烈承受,花千骨仿佛又体会到欲仙欲死的窒息感,脸一时快要红成猴屁股。拍了拍脸颊又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她这才努力表现得淡定往外走。
    白子画就站在窗边翻阅着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听到动静不动声色将书合上收起,走过去上下打量她一会儿,突然皱眉。
    “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地上凉。”
    他说着抬手,从柜子里隔空取来一双暖和的鞋袜,蹲下身亲自给她穿。
    花千骨吓了一跳,想躲开脚踝却被他握着,他仰头与她对视,低沉的声音温柔中带着让人心安的魔力,不由自主就服从了。
    “很快就好,听话。”
    花千骨愣怔着,良久,点点头。
    于是看到他温柔一笑,垂首单膝跪地,认认真真把她的脚托起放到膝盖上,再轻轻套上袜子,穿上绣鞋。动作优雅中带着自然,仿佛做了千百遍。
    花千骨低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心跳如擂鼓,这一刻的冲击远比当年师父主动吻她还要让她不敢置信和震撼。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长留上仙有一日竟会心甘情愿俯首跪在一个女子身前,用他那双从来指点江山,执剑擎天的手拿着鞋袜,小心翼翼给她穿上,那般轻柔,那般自然。
    前所未有的心动萦绕在胸口,待白子画站起就看到花千骨用一种定定又很深刻的眼神看他,牵唇一笑,她忽然用力抱住他,深深埋在他的怀里,恋恋喊了声:“师父。”
    “师父在。”白子画亦回抱住她,大手在她柔软的发上轻抚而下,空气中都飘散着甜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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