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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冰晶髓花藤

    花千骨房里的东西被白子画不动声色搬了过来,待二人回去,花千骨看着属于她的衣服用具一应都摆在和师父贴近的位置时,她垂眸笑了,是觉得师父好可爱的那种笑。
    还说什么光线不好让她搬回原屋子,如今这样才是目的吧?
    师父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闷头干大事。
    白子画错开目光,淡定去到书桌后不知道倒腾什么,一坐就是一下午,中间花千骨又赖回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一觉醒来天已黑沉,师父还在书桌后面坐着,察觉她醒了起身过来,微凉的手刚伸出来就被她猫儿一样仰着脸蛋蹭上来,微眯着的眼睛陶醉又尽显娇憨。
    白子画轻笑一声,点点她的小俏鼻,似训似笑:“白天一直睡,就不怕夜里睡不着吗?”
    花千骨顺势窝进他怀里,小手拍着嘴巴打哈欠。
    “不怕啊,我给自己丢一个昏睡咒,保管睡得香香的。”
    “饿了没?想吃什么我去做。”
    “唔~有点,想吃干煸兔丁。”
    “好,起来吗?”
    花千骨点头,睡了大半天身子是爽利不少,可也是真的软啊,再不起来活动活动她的骨头就该软趴趴了。
    换好衣服,二人一起下楼,花千骨相当有自觉地去准备做干煸兔丁的配料,白子画则轻车熟路选出一块冻在冰里面的新鲜兔肉,手中仙力一点,冰块瞬间化水再迅速蒸发。
    要说这个雪原,冷是真冷,但也并非荒凉得一无所有,白子画灵力属水,在这片苍茫无际的冰雪世界中可谓占尽了便宜,随便一指冰化成水,水冻成冰,冰水来回切换完全不费吹灰之力。甚至这些年他静心下来修炼,对水的控制能力又达到了一个新高度,半年前破解了一个霁雪涯的禁制,意外觉醒了变异冰灵力,那时冰海怒啸的盛景花千骨时至今日都还记得。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出神入化,璀璨如虹,动魄惊心。
    她家师父大人剑术无敌,如今又在这个堪称水修者的梦幻仙境的地方悉心提高了属性灵力,可以说是全面发展了。有时候她看着师父白茫茫的身影与滚滚风雪融为一体,真心觉得师父就是为冰雪而生的,寒地是他的主场。
    大蒜、姜剁碎,大葱、干辣椒切段,兔肉洗干净切成小丁。兔丁放入碗里加少许生抽,少许白糖、盐、酒,再用胡椒粉抓匀腌制两刻钟,然后加少许淀粉抓匀。
    锅中加油烧热,倒入兔丁,中火炸至表面金黄,再捞出来控油备用。
    就着捞肉时锅里面留下的油,直接倒入姜蒜,用花椒和干辣椒小火炒出香味,最后倒入兔丁大火翻炒均匀。
    最后一步,倒入花椒粉迅速翻炒均匀,再撒上白芝麻和葱段翻炒均匀,一道香喷喷的干煸兔丁就做好了。
    大功告成,花千骨不等端上桌就迫不及待抽了双筷子夹起一块放进嘴里,结果当然是好吃得不行,刚出锅的温度又烫得她张着嘴呼呼吹气在原地不住跺脚,可爱又滑稽。
    白子画摇摇头递给她一杯水,单手端着盘子往桌上一放,身姿清雅地拂袖入座。
    霁雪涯下长不了蔬菜,这些年为了照顾小骨的口味,他对荤菜的掌控程度可谓是一日比一日精进,还好当初他墟鼎里装了乱七八糟一堆东西,否则连调料都凑不齐,更不用说葱姜蒜醋了。
    花千骨先挥动着筷子给师父夹夹夹,弄了大半碗的兔肉丁,对着他无辜地说:“做了这么多,师父总要吃一点,不然就浪费了。”
    白子画还不了解她?口头上是怕浪费,实则是盼着他吃肉。自打在小骨面前吃过一次肉之后,这丫头就隔三差五用各种理由撺掇他碰荤菜,十次有八次都在饭桌上津津乐道地各种给他洗脑,什么肉肉营养高,味道棒芸芸。
    看一眼吃得津津有味,满脸开心的小徒弟,他沉吟片刻,最终选择拿起筷子默默陪她吃。
    这样的时光难得没人打扰,他们都默契地沉浸其中,偶尔抬头看一眼对方,花千骨会娇憨地在桌下轻轻踢他一脚,有模有样地嗔:
    “师父你又偷看我。”
    白子画也不否认,给她夹一块菜,低头又继续吃自己的。
    花千骨真的服了老师父这不动如山的淡定,是否……只有在做那事的时候,师父才会如一个普通男人般恣意狂野?
    想着想着出了神,都说“红罗帐暖度春宵,玉缕金钗凤还朝”,师父昨夜的姿态虽然失控,但也确实温柔,或许和寻常男子的肆意相比,师父这已是难得的隐忍了,否则她不可能就痛一开始那一时片刻,后面的全是极乐……
    其实她想的很简单,她身世特殊,偌大六界又再无直系血缘的亲人,要背景没背景,要身份没身份,前生与师父相爱,到如今的成功相守,已是上天难得的恩赐。她不求其他,只要把握当下,想爱便去爱吧,师父渴望她,她亦倾心于他,那么有情人之间的快乐事有什么做不得的呢?
    他们两心相悦,师父的身后却还站着世尊摩严和儒尊笙箫默,他们算是师父的家人,来这里之前若师父表现出这方面的意愿,她不一定会答应。因为只要他还在长留,还在世人眼里,白子画就始终还活着,这三个字不是全属于她的,就算为了师父着想,她也不能任由自己无限放肆。
    可如今的霁雪涯只有他们二人,师父不是长留掌门,不是高高在上的长留上仙,他只是白子画,只是她的师父,她的爱人。
    他自己放弃一切,曾经她也很心痛,愧疚与诸多复杂情绪让她根本理不清究竟该怎么对他。发生了那肝肠寸断的一切后,再多的情也被蒙上一层阴霾了,她努力擦拭,却只能淡化痕迹,怎么也彻底消除不了。
    后来,师父用他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的改变,不需要理会那么多纷纷扰扰,阴谋诡计,他也可以只当白子画,只纯粹地做一个名为白子画的男人。
    这苍茫无际的霁雪涯,是她与他的洞天福地,风雪再大,只能听见彼此的声音,只愿听见彼此的声音,除此之外,无一物是他们入了心入了骨的。她是这么想,师父也是这么做的。
    怎么说呢?她很高兴,很高兴很高兴。
    哪怕十年以后重回六界,任他天下人如何指摘看待,至少他们彼此拥有过,单这一点,落棋无悔。
    一顿饭吃着吃着终究变成了花千骨缠着白子画给她变法术看,白子画道她孩子心性调皮,手上却拉起她来到屋外,又走出去一段,直到场地足够宽阔,雪足够多,风雪足够大。
    白子画知道花千骨想看什么,于是手一抬,漫天风雪仿佛为他掌控纷纷改变了方向,随着心念变化出一朵朵剔透绚丽的冰晶花,五瓣的、八瓣的,甚至还有十瓣的,旋转飘落,如下花雨。
    花千骨震撼地仰头欣赏着眼前这幕,伸出手,嘴角笑意灿烂若霓虹灯影。
    白子画忽而伸手接住了将要落到她发上的一朵冰晶花,只是静静看着,然后花千骨就眼睁睁看那冰花分裂出一层又一层的重瓣,直到成为一朵手心大的晶蓝色冰莲,颜色剔透若水晶,从花蕊到花瓣无不闪动着圣洁又涤荡人心的微芒。
    白子画的目光从始至终只在她身上,见她惊喜,又催动冰晶花长出藤蔓一样纤弱的细枝桠,在手心伸展摇曳,而后两三股你缠我绕缓缓绞在一起。顶端的冰晶花陆续开出了许多水晶小花苞,它们随着藤条一起绞缠在主枝桠上,或开花或成苞,梦幻非常。
    花千骨轻轻伸指一碰,它们竟然立刻沿着她的手指往上攀缠。
    哎呀一声,白子画抓住了她想往回缩的手指,然后那冰晶花藤就沿着手背一路攀缠到了她的手腕上,沿着皓腕灵蛇一样游走三圈,最后固定的姿态仿佛一个特别精美的水晶重花链,剔透无瑕,梦幻一样的冰蓝充满圣洁。
    看看师父,她低头小心摸着腕上栩栩如生的花藤,若非亲眼所见,根本不敢相信这是雪花变的,触感太真实了。
    白子画深深凝着她,忽然手掌摊开到她眼前,竟然也是一片雪花。只见那八瓣雪花渐渐飘起,白得几乎透明的小身体逐渐融化,最终变成一根细如针的蓝色细长晶体,被白子画用手指一夹,竟然化成了一道小小的白光。
    花千骨惊奇不已,感觉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雪花,不然怎么会变来变去呢?又是师父施的法术?
    这个猜测很快被否定。
    白子画轻轻拉起她缠着冰晶花藤的那只手,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白光绕着她的手腕漂浮一圈,最后竟无声无息融进了花藤里,同一时间,水晶一样冰凉凉坚硬的花藤有了软度,仿佛干涸的血管终于注入了新鲜血液,顷刻之间变得焕然一新。里面流动的深蓝色液体好似黑色夜空下倏然降下的流星,璀璨即逝,却又消了一茬再出一茬,往复不断地缓慢流淌着。
    花千骨轻轻一捏,花藤的手感就跟真的植物藤蔓没差别,但一点不粗糙,她所能感到的都是生物活着的韧性与微妙生命力,不冰,也不热,刚刚好的温度。
    “师父,这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它真的变成了一个花藤?”
    扯了两下还挺结实,哪怕此时形状发生改变,下一秒也能完美还原,最关键的是,她怎么取不下来了?
    将手递给白子画让他给她取,他却摇摇头笑着摸那花藤,温声说:“刚刚那是冰晶髓,法术让雪花变成冰晶花,开出的藤蔓花苞被冰晶髓赋予生命与活度,这会儿已经是真的寒晶花藤了,戴着吧。”
    花千骨傻眼了。
    冰晶髓?不是她知道的那个冰晶髓吧……
    看着白子画温柔笑着的神情,花千骨真不知该笑还是哭了。
    师父绝对说的是她知道的那个冰晶髓,绝对的。
    紧接着袭来的就是心疼。冰晶髓啊,千万年才出半个指甲盖大小的天地至纯灵物,对于修炼之人而言可是名副其实的可遇不可求的巨宝。师父竟然……竟然拿它给她做了一串冰晶花藤手链……
    额头一下撞到他胸口上,她挥手娇娇捶打他的胸膛,似嗔怪似可惜。
    “师父你下次要是嫌宝贝太多,直接给我算了……”
    她但凡知道那是冰晶髓,就算吃了也不会眼睁睁看他融进花藤里的,如今木已成舟,她只能宝贝一样戴着了,日后好好爱护,也不枉它天地至宝的名头。
    白子画抓住她的小手顺势将人箍在怀里,花千骨喋喋不休的小嘴还想再说,却被他的唇轻轻覆盖,挣扎一下子停了,良久,闭上眼也和他一样投入到这无边温情里。
    漫天冰花中,二人的身影组成了茫茫雪原上最绚丽的一道风景,他的白衣她的紫裙,纷飞交缠,两相缱绻……
    *
    顾及小骨的身体,今夜白子画没做什么,花千骨洗漱完便穿着粉色睡衣一骨碌滚到了床里面,雪白的脚丫子在空气中调皮地晃上晃下,等白子画也褪了外衣坐上来就看到她正趴在枕头上全神贯注看一本书,连他喊她都没反应。
    只是那书……
    蹙了蹙眉,修长手指将其抽出,白子画翻到封面页,赫然写着《小呆和尚与大蛇娘子》。
    “……”
    花千骨:……好吧,丢人丢到师父面前了。
    假装淡定地轻咳一声,她手伸出用三根细细手指抓住书本一角欲往回抽,白子画却不松手,见她耳垂红成那样还佯装镇定,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
    随手翻开一页,上面的内容可谓是风月无边了,不过只是文字,若配上图,那他真的怀疑自己精心娇养的小花是不是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长歪了。
    拿着书往床头一靠,花千骨还没反应过来,书本上的文字就已经经由师父那玉碎般的声音被念了出来,低沉磁性的话音带着一种天然的暧昧感,让人忍不住心生羞耻。
    她先是脑袋一空,然后就飞扑而去,着急大喊:“师父你别念了,书……快把书给我。”
    以前怎么不知道师父还有如此恶趣味的一面的?她真敢看他就真敢念,是嫌她羞耻心不够爆棚吗……真的要败给师父了。
    白子画没躲闪,等她伸手抢书时不急不缓换了右手把书举高,花千骨一手撑着他肩头上,却还是怎么抓都抓不到。想下床去拿,没想到直接扑在软软的无形的结界上,郁闷转头,师父手里的书已经不见了,他一腿伸直一腿屈起,左手随意搭在左膝盖上,单薄的睡衣让健壮身躯上的肌肉轮廓愈发分明,从头到脚有种与平日不同的恣意美。
    花千骨不敢多看,自然没注意到他看她的目光很平静,深处甚至荡着一抹柔柔的笑意。
    “你无聊时就看的这种书?”
    难怪昨夜胆子大到敢咬他,且每次都能让他心神一荡,原因竟与这种情节露骨的话本子有关……也不知小骨看了多少,还存了多少,又记了多少……
    这羞愤又后悔不迭的表情,想必是看得沉迷,以至于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他吧。
    想到这儿,白子画好笑之际更觉得她可爱了。
    这话花千骨没法接,半晌瞪他一眼,拉起被子郁闷地往枕头上一躺,阖眸睡觉。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不过随意看个言情话本子,竟会被师父当面逮到,让他还书吧倒也行,但书的内容他都看过了,若她再死皮赖脸管他要回来,岂不等于向他宣布自己确确实实爱看那种书,外加脸皮比城墙还厚?
    不过一本话本子,没关系,她下次再看一定避开师父。
    白子画看着她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被逗笑了,一挥手房间里暗下来,他放下帘子往床上一躺,靠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指头轻轻挠着她手心。
    花千骨闭着眼嘟囔了一声痒,一翻身背对他,却方便了白子画从后面将她抱住,下巴放到她颈窝,说话时热气全打在她耳朵和颈上,痒痒的又酥酥的。
    “又没说不让你看,生闷气干什么?”
    亲昵姿态让花千骨心魂一荡,再次意识到她和师父已经不同于往日了,他们现在就是实打实的夫妻,虽无仪式却胜过仪式。
    师父和她……大抵是同一种人,认定了的事会奋不顾身做到底,无所谓他人与外界,在这感情之事上,也一样……
    转身埋进他怀里,小手停顿一下后还是依恋地环上了他的腰,小声埋怨:“是师父你把我书抽了的,我不当成你不让我看又该怎么想?”
    “那是你看的书太特别了。”
    他用的“特别”两个字还算比较隐晦的,花千骨小脸一燥,仰头盯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
    “所以,师父你还要给我吗?”不会真没收吧,她才刚看到最高潮迭起的剧情诶,后面的看不到真的心痒痒,抓心挠肝那种。
    白子画假作沉吟了一会儿,低头靠近她,“给你可以,但你得告诉我,看了多少了?”
    花千骨装不懂,“什么看了多少?我就这一本啊。”
    “哪来的?”在凡间的时候小骨少有出门,也都有他跟着,他确信她没买过这种话本子。既然不是买的,那就只可能是别人送的了,至于对象,除了那几个还能有谁?
    一个个都女孩子,竟然撺掇小骨看这种书……
    花千骨知道师父多半已经有猜测了,以他的智商想糊弄过去也不现实,于是娇娇笑着,答:
    “青萝给我的,她说解解闷,我当时只看了前面觉得有趣才收下的。”
    这句话的重点是“我当时只看了前面”,表达的意思是:徒儿我真不是专门冲着某些描写看的。
    所以,一不小心看多了,那真不是她的错。
    白子画手抬起拿出此前那本书,花千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然后就眼瞅着书页快速翻动,最后停顿在了某一页,而师父大人专门举了一个小夜明珠,光亮刚好够她看清书上的内容。
    轰的一声,她脸红到了呆滞的程度,不敢相信上面那些新新旧旧的折痕是她干的,怎么能……自己那时候怎么能那么蠢……
    完蛋了,这下再多语言都苍白了。
    白子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反应,凑过来贴着她的耳边说:“这也是前面那部分?”
    凡人写这些东西倒是坦坦荡荡,他若再年轻些定要说句“有辱斯文”,小骨倒好,看完不够还折起来做标记,看痕迹回温不止一次了吧?
    这小丫头是怎么敢的?
    他嗓子里发出低沉醇厚的笑声,花千骨听着听着,真的要羞耻心爆棚,而她的好师父还边抱着她边一本正经地翻看,从没有哪一次,她觉得书页翻动的声音如此磨人。
    脸越埋越低,白子画的目光忽然定到其中一页,眼眸一下深了。过了很久,就在花千骨以为他终于大发慈悲不再看时,耳朵上忽然传来热气,师父附在她的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这一句,直接雷得她外焦里嫩。
    “师父,我不”
    话没说完被他以吻封缄,然后就是漫长的甜蜜惩罚。
    这一夜,花千骨没被吃掉,甚至衣服都没脱,但身子真真软成了一摊泥,第二天白子画做好早膳上来叫她,就见小徒弟软软哒哒趴在梳妆台上,三千青丝垂顺下来,背脊纤瘦,柳丝柔曼,娇羞依人,千般姿态,万种风情。
    走过去弯腰偏头看她,刚好她睁开迷蒙的眼睛望过来,水润的蓝色大眼睛灵动得仿佛会说话,明明没什么表情,他却品出了一种浓浓娇嗔。
    他低笑,“还没力气?”
    花千骨倦懒得一点都不想说话,闭上眼又继续躺尸了。
    俯首在她眼角轻轻一吻,他拿起桌上的桃木梳顺着头发垂顺的方向缓缓梳下去,略显生涩的动作,认真又满足的神情,就怕一不小心弄痛她。
    好在他的手艺不算太差,莹白手指穿梭在乌发中,轻拧成一大股,再缓又稳地盘起来,最后插进白玉百合花簪,简单又不失大气。
    感觉头上的动作停了,花千骨懒懒睁开眼在镜中瞧一眼自己,嗯……怎么说呢……不算特别好看却也不丑,她这个连束发都靠法术的老师父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长舒一口气起身,阳光斑驳洒在脚下,天上风雪依旧,白子画牵着她踩在松软的雪上,她忽然伸手拿掉他发上的一片雪,看着看着,没几秒就在掌心化了。
    果然,她还是更喜欢师父造的雪。
    吃罢早膳,花千骨终于又满血复活,白子画劝她不住,只好随她一起来到一大片平坦雪地上,她练剑作法,他就随地坐下手捧一本书静读数个时辰。
    过了正午,花千骨还没有歇息的意思,白子画抬头看一眼暗沉沉的天空,暴风雪就要来了,今夜只怕会是四年来最冷的一夜。
    “小骨。”
    轻轻一声准确传入花千骨耳中,她收了剑看来,就见师父正远远向她招手。
    快步跑过去,她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却修为傍身,一点都不觉得冷。“师父,你饿了吗?”
    这个点确实该回去做午饭了。
    白子画摇摇头,用袖子拭掉她额头累出的汗,然后牵着人转身。
    “马上要有暴风雪了,先回去吧,法术改日再练。”
    “喔,那我们要收拾下院子吗?那些波波兔和散雪兔一到春天就不停生崽,大的毛厚没事,可小的不及巴掌大,挨不住这波低温会全部夭折的。”
    “没事,我把结界加强一下,风雪不会灌进来的。”
    “那就好。”
    回到屋里,花千骨先换了身衣服,然后一头钻进厨房里开始捣鼓,等白子画弄好结界进来,桌上已经摆了两碗香喷喷的馄饨,案板上还有已经做好但没下锅的,足足有五六十个。
    花千骨洗干净手坐过来,用勺子舀起一个放进嘴里,满足得摇头晃脑。
    白子画低头吃自己的,却好像满脑袋都长了眼睛,花千骨眼瞅着要夹到辣椒酱,下一秒瓶身上多出几根莹白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拉,最爱的辣椒酱就那样离她而去。
    老师父头也没抬,“少吃一点,上火伤身。”
    花千骨那个气啊,瞪他一眼,认命地吃起碗里的馄饨。
    到了下午,暴风雪如约而至,花千骨倚着栏杆无聊至极地盯着全白一片的结界看,一刻钟过去了,师父还没出来。
    一个大男人,沐浴要这么久?
    就在第三次叹气时,白子画终于出来了,花千骨上下看他一眼,忽然狡黠一笑,举起早已准备好的毛巾往他长及膝的头发上一包,再沿着发尾往上卷吧卷吧,温雅清隽的谪仙立马头顶一个包。
    花千骨要笑岔气了。
    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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