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能不那么患得患失......至少，会有点被爱的感觉。
    “......我他妈暴躁失眠了快三个月，结果你tm还骗我，enigma就是个导火索，让我彻底失控，不得不把你困在密室，想把你养成废人......”
    秦浔眼圈浸润着薄红，嗓音颤抖道。
    欧阳宣恍然大悟地看向苏涵临：“老苏，你是enigma？”
    ？？？
    秦浔忽然间有点懵，他没想到，苏涵临还瞒着他最好的朋友......所以，他刚刚又闯祸了吗？完了。
    他仿佛听见心脏犹如巨石，在湖中快速沉底。
    苏涵临左手安抚性地按在了欧阳宣的肩膀，视线灼热地盯着秦浔：“你继续说，我还错在哪儿了？”
    “......”
    秦浔更不明白了，但既然苏涵临让他说，他便不暇思索地继续道：
    “始作俑者就是你，你还有脸问？当初如果不是你和秦唐联手制造车祸，我tm会被你标记？会失忆？会有后续那一摊子破事？尤其是你引来的杜珉修那变态。”
    苏涵临唇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你说的对，是我的错。”
    秦浔：“......”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适得其反了吗？
    苏涵临放下酒杯，站起身道：“我们都有错，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分开。”
    秦浔感到全身肌肤似乎颤栗了一瞬，他应该发火才对，但千言万语都哑火在了喉咙里。
    苏涵临接着道：“秦浔，你不用来找我，我也会回去，不过不是回你家......逃跑时候我想的是，以后再也不要见你了，你割掉腺体又不会死，但我在你身边会生不如死......”
    “不会的。”秦浔喃喃反驳，他的声音不知怎么变得很小，小到只有他一个人听清。
    “可今晚见到你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不见你很难，”苏涵临轻笑道，“离开你的这段日子，我也想你......”
    秦浔心中蓦地钻出一朵花苞，然而，还没盛开就又被苏涵临接下来的话给折断了。
    苏涵临：“但我们不适合在一起，至于信息素，我们可以做朋友，经常出来坐坐，这样对你我都好。”
    “我不想只是「坐坐」，”秦浔情急脱口而出，呼吸急促了几分，“你懂我的意思......”
    苏涵临：“......”
    他看向秦浔的眼神有些抱歉。
    秦浔瞥了眼令他烦躁的欧阳宣，定睛看向苏涵临：“还有，你说你想我，是我理解的那种「想」吗？你真的有爱过我吗？或者，你现在还爱我吗？”
    气氛陡然间停滞且凝重，苏涵临的沉默说明了一切，秦浔虽然失望但并不意外，更不会善罢甘休。
    “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既然我已经找到了你，那我就得守着你，”他说着回头望了眼不远处的单人床，“你就睡这儿啊？我今晚也睡这儿，大不了挤一挤。”
    苏涵临、欧阳宣：“......”
    “哦对了，你不是说解决完这里的事就回去吗？什么事？或许我能帮忙呢？”秦浔追问，尽量多说话假装心态好、精神也很正常。
    “杜珉修也在棠市，”苏涵临坐回沙发，“我想要彻底解决的，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秦浔拖来一把椅子坐在茶几前，语气紧张：“他什么时候到的？”
    不会是他把杜珉修引来的吧？那多不好意思。
    苏涵临：“和你差不多时间。”
    ！！！
    “艹，”秦浔醍醐灌顶，“你怎么知道我来棠市了？”
    欧阳宣淡淡地喝了口酒：“你当我是吃素的吗？”
    好吧。
    秦浔：“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决定见我？”
    这让他意识到今晚翻窗的行为有多么愚蠢。
    苏涵临只是笑笑没说话。
    “要对付杜珉修，除了对付他本人，最好还得清算他背后的力量，”欧阳宣直入正题道，“秦浔，你应该已经看了我给你的资料了吧？国外那部分，就只有靠你帮忙了，至于国内，我和老苏就够了。”
    秦浔：“等等，那我呢？”
    苏涵临认真担忧道：“太危险了，你回帝都等消息。”
    「这是在关心我吗？」
    秦浔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但紧接着他不屑地冷笑道：“你明知道你越这么说，我就越不会离开。”
    既然很危险，那他怎么可能把苏涵临留在这儿，然后自己放心走？
    苏涵临脸颊轻颤了少许，微微动容，但他说的是真心话，他确实不希望秦浔也承担风险，然而，他也很清楚，无论他说什么，劝离还是劝留下，秦浔都会留下。
    “说吧，计划是什么？”
    秦浔身子微微前倾，作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
    时间飞逝，将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他们的计划才讨论结束，欧阳宣才起身离开。
    至于苏涵临是enigma的秘密，欧阳宣并不生气被瞒着，搞得秦浔好像很胡闹，这让他对欧阳宣的嫉妒又多了几分。
    底下的烧烤店由收摊的服务员负责关门，苏涵临什么都不管。
    二楼的防盗门刚合上，秦浔又不安地追问：“涵临，欧阳宣对你这么好，你难道真的对他没有过非分之想，他连beta都不介意，应该也不介意做假性omega吧？”
    “没有，只是朋友，”苏涵临抚额，顺便扭头注视着他的眸，严谨地补了句，“我没说谎。”
    秦浔放心了丢丢：“我说真的，我不想和你只做朋友，你让我怎么做我们才能在一起呢？你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答应......就像你当初的对我补偿的那样。”
    他缀在苏涵临身旁纠缠着。
    苏涵临走进洗手间，他也跟上去堵在门口。
    “有句话叫「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苏涵临站在洗脸瓷盆前洗漱。
    “我知道，但你已经先「贱」过了，不是吗？现在轮到我「贱」了。”秦浔非常不要脸地回答道，“贱也没关系，我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你。”
    苏涵临挤牙膏的手顿了下：“今晚你睡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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