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娇娆骨肉均,芳心共醉碧罗茵。情深既肇桃源会,妙蹙西施柳叶颦。山涧泉生方寸地,花间蝶舞一团芳。分明汝我难分辨,天赐人间吻合人。
一夜云雨不停歇,早起赖床不肯起,郑忠毅看着她遍体红痕,也怨自己昨晚太猛浪,要过了。
足足换了两次水,才算把小丫头收拾清爽了,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只得一边轻声细语地哄着小丫头,一边抱着她穿了衣服裤子,套上袜子,蹬上鞋子。
张瑞羞恼地故意使绊子,就是不好好配合,“好了,不生气了,以后再不打屁股了……”
“你……不许提!”
“好,不提,丫头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可以洗漱了吧?牙膏挤好了,温水也接好了,咱们移驾洗手间吧?”
郑忠毅一把抱起她到了洗手间,张瑞乖乖地刷牙洗脸,梳头发。
“晚饭不用等我,回来会迟些。天凉,去国营饭店吃些吧!水放得热些,浴室暖和了再进去……”
郑忠毅给她系上围巾,戴上帽子,一边交代着,老父亲视角有没有,嘴上可不敢再提这茬了!
拎着铜脚炉到了办公室,刚摘了帽子,小路就跑了过来,“队长请假了,因为高烧住进了医院。”
“很严重吗?”
“嫂子来请的假,挺着急的,应该是挺严重的。”
“中午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吧!”张大龙说道。
“好啊,对了棉花票带来了,不过不多,够做一套棉衣裤的。”
“也别分了,都换给队长吧,掉进水里棉袄棉裤都湿透了,连个替换的都没有。”崔志强提议道。
大家自然都没意见,队长人很好,对大家都很照顾。
“今天我出去巡逻吧,我穿得厚实。”张大龙穿上藏蓝色的棉大衣,戴上帽子、手套就出了门。
郑忠毅坐在一间封闭的办公室,面无表情地看着徐琳,她此刻坐在沙发上哭泣着,双眸中满是感伤,而眼角溢出的泪水显得那样的无辜、纯净。
“忠毅,这么多年你都不愿意结婚,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的心里一直有你……”
“当年是朱卫山……他强迫了我,我不得不委身于他……那日,我以为你出事了,就在家中喝酒消愁,没想到……他借着是你好兄弟的名义来看我,借着我醉酒,乘人之危……”
“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从未变过心。我不奢求能够和你在一起,只要能远远看着你,知晓你好就足够了!”
“你……是我的过错,伤了你的心,你也该成个家了,莫要因为我的过错,耽误了终生。”
“徐琳,我和你只见过两面,无话可说。你说你爱我?你爱我什么?你说我因为你一直不成婚,这从何说起?”
“你没看上我,怎么会同意……”
“你父亲和我父亲达成了什么共识,相信你比我清楚,至于你的所作所为,不用我一一赘述了吧?”
“我做了什么……”
“你嫁人之后还对我下药,朱卫山发现后,你是怎么诬陷我的?让我们兄弟反目,你这样的女人,在我面前没有必要装什么……”
“我……不是我下的药,再说,你根本就没喝啊!”
“可是你脱光了衣服要勾引我是事实吧?”
“我是情难自已,我太爱你了,才想着把自己给你的……”
“王建成呢?你勾引王建成帮你诬陷朱卫山,又是为什么?”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真的,朱卫山私下跟国外亲戚互通信件是事实,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如今接近我,是打算为你的好父亲做什么事儿?把我们郑家也清理掉?你父亲把你这个女儿可是物尽其用啊!”
“我过来只是想求得你的原谅,让你放下过去,能够得到幸福。我见过那个女孩儿,她很漂亮,我……”
郑忠毅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不顾她苦苦挣扎,在她耳边低语道——
“你庆幸你没有说什么吧!否则就不只是落水了……”
“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对她说。”
“想活着,就告诉我,你父亲让你做什么?否则……我可不是朱卫山。”
郑忠毅一把把她甩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手绢细细地擦着手,随手扔在徐琳的身上。
“咳咳……咳……我父亲什么……也……”
郑忠毅抓过一沓照片甩在她的面前,冷冷地说道——
“我劝你想好了再说,徐仁宗可不止你一个女儿,况且你在你父亲眼中算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父亲可舍不得他现任妻子生的女儿,做个人尽可夫的棋子……”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徐琳出自名门闺秀,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为了让他多看我一眼,我也是他的女儿,可我要见他,还需要那个戏子的允许!”
“你们这些男人,但凡对我有一丝真情在,我也不会变成这样!是我父亲对朱卫山下的药,把我送到他的床上!”
“可是成婚后,他根本就不碰我,他心里只有李家那个出嫁妇!对了,那个出嫁妇是我继母找人毁的!因为我妹妹爱上了她的丈夫。哈哈哈……
至于朱卫山,是我父亲让我这么做的,他要让朱家倒台……
还有,我们怎么会才见了两面?不过是你不曾留意我罢了!我16岁就爱上了你,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也是真的欢欢喜喜要嫁给你的!可我那个继母又怎么会让我如意呢?”
“别说爱我,只会令我作呕!”
徐琳一时泪如泉涌,满目悲戚,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徐徐地说道,
“我父亲让我勾引你,他要你手中的情报网,他还要铲除郑家和你义父,清理掉所有碍着他上位的绊脚石。
哈哈哈……她那个恶毒的妻子,手中如果有了无上的权利,会是多少人的不幸啊!”
“卫山,出来吧!”
面容沧桑的朱卫山带着捆绑手脚、塞住嘴的王建成从暗门里走了出来。王建成满眼的不可置信,眼角噙着泪水。
“父亲,您听到了吗?”
“我知道了,这些不足以撼动徐仁宗,除非……你就不用管了!”
“我明白!徐琳……”
“一个无足挂齿的女人,徐宗仁不会在意的……”
“父亲,再见!”
“忠毅,上阵父子兵,我们毕竟是亲父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好了,父亲,我还有事要处理,您保重身体。”
郑忠毅挂了电话,走到徐琳面前蹲下,“为什么去找张瑞?关于张瑞,你知道多少?”
“你果然爱她,你对她跟其他女人的确不同,国际饭店的冯娟告诉我,你对她跟以往的女人都不同……”
徐琳突然抱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郑忠毅用力推开了她,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哈哈哈……你说,她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还会跟你吗?一个冷心冷情冷意的男人……”
“卫山,你留在下放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至于朱伯伯,恕我现在无能为力,这两个人就交给你处理了……”
“忠毅,谢谢你!”
“我们兄弟之间,不用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