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商砚初心里燥了两个晚上，因为商虞回家歇了两天，又睡在了他对门，一个说远不远，说近……其实非常近的距离。
    那次搜过她卧室之后，他又去书房搜了一圈，书房并没有上锁，可想而知也没有什么需要藏着的东西，商砚初仅有的结果便是那两张化验单。
    其实已经能说明问题了，商虞确实有产乳的现象，没办法确定原因是什么，但平时没有身体状况欠佳的情况，体检结果也很健康，商砚初对此已经放心。
    商虞搬出去住，他反而还为她松了口气，自己住总不用成天防着人，进出都要锁门了。
    商虞在家呆了一个周末，周日晚上回了外面的住处，期间姐弟俩就只在走廊上碰见过一次。
    商砚初保持得很好，像往常一样无视对方走了过去，但身上却沾染上了她的一丝香气，久久萦绕在鼻尖。
    这个寒假不仅商振年和商虞忙，商砚初也给自己安排了很多的事情，整天早出晚归，只有这样，他才没空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老妈子”当久了，他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从那种时刻挂心着一个人的状态里抽离出来。
    尽量不见她，不想她，才是最好的。
    如果他能做到的话。
    这一忙就忙到了春节前，商虞提前一天回了老宅，反倒是商振年飞去了英国出差，险些没赶得回来。
    除夕当晚，姐弟俩面对面坐着，部分准备好的冷盘已经端上了桌，属于商振年的主位空缺，他正在从机场回家的路上。
    商砚初低头玩手机，屏幕上的文字和图片在他眼前闪过，什么印象也没留下。
    他忽视不掉对面另一个人的存在，和商虞在一起时，五感都像被放大了，对她的感知增强，能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能听见她清浅的呼吸声。
    商砚初突然站了起来，商虞抬眼看向他。
    “爸还有一会儿才到，我坐得腰酸。”
    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他并不需要跟她解释什么，这不是他的风格。
    奇怪的是，商虞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抓住机会恶语相向，她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率先起身朝客厅沙发走去。
    两人坐在沙发最远的两头，商砚初放松身体半躺着，商虞随便找了个喜剧电影，闹哄哄的声响瞬间冲散了室内的静谧。
    半小时后，商振年匆匆抵达，两个孩子都连忙起身去院子里迎接。
    商振年刚站稳就被商砚初的拥抱冲了个踉跄。
    “老爸，新年快乐！”
    商振年笑起来，儿子退开后，他又张开手臂迎接了女儿的拥抱。
    “新年快乐，爸爸。”
    “新年好孩子们，等急了吧？”
    “我都饿死了。”商砚初说，拿过商振年的公文包，推着他的肩膀进屋。
    厨房这时候也把菜备齐，王妈带着后厨的几个佣人离开回家过年了。
    三人吃了顿温馨又丰盛的年夜饭。
    饭后商振年忙着回复各路贺新年的消息，meimei商雪岚也打了视频过来，姐弟俩凑到商振年身边一起看向手机屏。
    商虞说：“姑姑新年好。”
    商砚初紧接着道：“我们的红包别忘了。”
    商虞瞥了他一眼，像在疑惑他怎么会把她也带上，用了“我们”。
    商砚初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和商雪岚你来我往地怼了几句，顺利要来了两个大红包转账。
    商家没有守岁的传统，吃了年夜饭，要了红包，就差不多结束了。
    商虞去厨房找水喝，刚打开冰箱门，身后就伸出来一只手，擦过她耳侧，拿走了一罐葡萄汁。
    她吓了一跳，立马转身向后退，不轻不重地在冰箱上撞了一下，只是并没有感觉到疼，商砚初眼疾手快地伸手在她背后垫了一下。
    这样一来，两人就不可避免地贴近了。
    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热气。
    约莫两秒的时间，商虞就用力把他推开了，她脸颊泛红，眸中隐有怒气。
    “再有下次，我会揍你。”
    丢下一句，她冷着脸快步离开了。
    商砚初呼了口气，身体的躁动还未褪去，即便耳边还回放着商虞带着火气的声音，心里想的却都是——
    只差那么一点。
    刚刚只差那么一点，他如果再上前一步，胸膛就会碰到她的奶子。
    会触碰，会挤压，会流出他已经想了很久的鲜甜的奶水。
    商砚初脑袋抵在冰箱上磕了磕，懊恼又释然地发现。
    确实有什么东西，早就已经变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