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李大将军声嘶力竭地喊道。
    小悦、小溪，对视一眼，赶紧推开房门。
    眼前一幕，让她们彻底失声。
    徐姨娘赤身裸体趴在地上，浑身都是血淋淋的伤口，纵横交错，几乎寻不到一块好皮肤。
    她两颊高高肿起，印着两个鲜红的巴掌印，足见下手极狠。
    她手里紧紧抓着一把匕首，身旁地上，落着一截血糊糊的物件。
    旁边，李大将军双手紧紧捂住下身，有鲜红血液从指缝间流下来。
    他双眼赤红，盯着徐姨娘的目光，好似吃人一般。
    “还愣着干嘛，快点请大夫，快进宫请御医啊。”
    李大将军目光扫过两个小丫鬟，大声咆哮。
    两个小丫鬟慌不迭地跑出去，到处寻人。
    “侍卫，侍卫死哪去了？”
    李大将军面色狰狞，大声嘶吼。
    “老爷。”一队侍卫战战兢兢跑进来，直接跪倒在地。
    “将这个贱人拖去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许探视。”
    李大将军指着徐姨娘的手指微微颤抖：“这个贱人要是逃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侍卫长恭恭敬敬地接下命令，赶紧将徐姨娘拖出去，根本顾不得她身上有没有衣服。
    一个将死之人，也没有什么体面不体面。
    徐姨娘面色惨白，眼里黯淡无光，一点都没有挣扎。
    任凭两个侍卫将她拖进柴房，扔在地上。
    为了防止徐姨娘寻死，他们将她手脚都绑起来，嘴里也塞进一块破布。
    柴房落下锁，两个侍卫就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大概过了一盏茶功夫，宫里的李御医拎着箱子，匆匆赶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大将军已经移回自己的寝室，躺在床上，旁边立着小悦、小溪两个小丫鬟。
    “你们给我滚出去。”李大将军直接驱赶。
    她们低着头，快步离开。
    李御医上前，检查伤势，眉头紧紧皱着，欲言又止。
    “李御医，您实话实说，可还有救？”
    李大将军咬咬牙，指了指伤处。
    “李大将军，请恕老夫无能。”李御医摇摇头。
    “此处可能接回去？”李大将军闭了闭眼，脸上一片灰败。
    “接是能接，只是，怕是没法恢复功能。”李御医目露同情。
    李大将军此处完全断裂，能够续接回去，都是他医术高超。
    从此以后，李大将军怕是跟宫里的公公差不多。
    “那就劳烦您。”李大将军低低说道，双手攥得死死的，青筋毕露。
    到底伤在私密部位，伤势又严重，李大将军不欲声张，李御医只得一个人忙活。
    待到天蒙蒙亮，李御医才处理好，打着哈欠，由李大将军府的马车，送回宫里。
    李御医怀中，揣着一万两银票，这是封口费。
    “李御医，皇上宣你过去。”李御医刚刚回到宫里，太监总管就找过来。
    “李大将军到底如何？”圣上发问。
    虽然暗卫已经汇报，但是具体伤势如何，还是需要询问经手诊治的李御医。
    “回圣上，李大将军私处被一刀切断，微臣已经将其续接回去。”
    圣上目光微动，掩下眼底的震惊。
    徐清清，真是下得去手！
    李御医眼底露出遗憾，为免污染圣听，回话极其委婉：“可惜，日后只得一个模样，其他都指望不上。”
    圣上只觉下身一冷，想到徐清清之前也是贵人，承欢身下，心底说不出的发冷。
    挥挥手，让李御医退下。
    圣上唤出暗卫，眼底一寒：“你去告诉他一声，徐清清是杀是剐，任凭他处置，不必顾忌！”
    暗卫领命。
    太医院的所有御医，都被圣上遣去李大将军府。
    一个个看了，皆是摇头，表示回天无力。
    李大将军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
    一个月后，悦溪苑走水，火势凶猛，整个院落化为灰烬，徐姨娘连同两个小丫鬟，无一生还。
    李大将军再次出现在人前，整个人阴沉沉的，瞧着人的目光，说不出的阴冷。
    接到京城传来的消息，莫许安下一刻就找到苏筱淇。
    “徐清清，怎么死的？”苏筱淇问道。
    李大将军恨她入骨，怎么可能一把火就将她烧死。
    如此，岂不是太便宜她。
    莫许安一一道来。
    李大将军府里，养了十多条恶犬，平日都是以血淋淋的生肉投喂。
    有时候，军队里抓住的敌国奸细，整个人直接活生生投喂恶犬。
    他命人给恶犬喂了催情药，再将徐清清与一条恶犬关在一间屋内。
    发情的恶犬，自然就会死命折腾屋内唯一的女人。
    每天一条恶犬，连续十多日，日日皆是如此。
    一旦徐清清伤得狠，他还吩咐府医好好医治，哪怕是用贵重药物，也要把徐清清一条命吊住。
    他也是说到做到，就连府内唯一一根几十年份的老人参，都用在徐清清身上。
    如此，一个月下来，徐清清早就没有求生的意念。
    他这才命人，今日卸下一条胳膊，明日卸下一条腿，后日挖去一只眼睛，大后日割掉鼻子，如此一点点将徐清清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最后一日，徐清清面目全非，四肢皆无，只余一滩血肉模糊。
    如此晾着，等徐清清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才将她投入铁笼中，喂了恶犬。
    “呕～”苏筱淇忍不住，干呕几声。
    实在是李大将军的手段，太过龌龊，也太过凶残。
    莫许安倒了水，递给苏筱淇，眼底露出丝丝无奈：“早知如此，我就不跟你说。”
    苏筱淇漱口，拿帕子轻轻擦了擦，缓过一口气来。
    “不，我一定要听。”苏筱淇眼底都是执拗，“她越是凄惨，我越是高兴。”
    “这个结果，我很满意。”苏筱淇眼底流露出几分恨意，几分释然。
    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是这个结果远比亲自动手还好。
    毕竟，她最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做不到这个程度。
    莫许安望着她，眼底闪过深思。
    她对徐清清的恨意，竟然如此深刻。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们之间究竟发生什么？
    “徐家，知晓此事，难道就此罢休？”苏筱淇不相信徐清风会无动于衷。
    “徐家自有热闹，根本无暇顾及徐清清一事。”
    莫许安眼底露出冷芒。
    “徐家，难道发生什么大事？”
    苏筱淇兴致盎然，难道，好事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