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们没有炮兵或近距空中支援，就连卫星链接也被切断了。”塔克说。“在这之后，你可能会想在你的导弹仓中装填电子战弹药。我本该早点想到这一点。”
    “没关系，你不可能考虑到一切，我们会尽我们所能去战斗。”乌尔莫克说。他给自己的腿上注射了一剂兴奋剂，并检查了他的屏幕。虽然布局有些陌生，但乌尔莫克知道他会很快适应。他不像其他兰克塔兰人那样在事物变化时发出牢骚和抱怨。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个优秀的兰克塔兰人，他无法关心好的兰克塔兰人所关心的事情，但他可以阻止先驱者从掩体里挖出他的姑姑、叔叔和堂兄弟姐妹，并将他们撕碎。
    “下起雨了。雨滴中含有大量蒸发的金属和灰尘。这会根据距离稍微干扰你的传感器。我会尽我所能进行补偿，老板。”塔克说。“离目标还有两英里。”
    “所有机甲大战机甲，减速到步行速度。校准到远距离攻击，”乌尔莫克指示。“准备发射无人机。战斗机器人将负责驾驶它们。”
    他惊讶地发现伊克斯纳特雷没有提醒他，她并不是他的部下。
    “哇，那里大约有一万个敌人。”塔克说。“无人机准备就绪。”
    “所有人，发射你们的无人机。让我们看清楚敌人，”乌尔莫克说。“记得把画面放到一个屏幕上并观察。”
    无人机从之前用来发射焰火的发射装置中弹射出来。乌尔莫克有些不太感兴趣地观看着这些快速的小飞机启动摄像头并移动到位。他能感觉到战斗机器人已经相互商议了它们的计划。有些无人机飞得很宽，有些飞得很高，有些保持低空，还有些以快速直线前进。他的机甲发射了三架无人机，占他总无人机数量的5%。
    地形与地图上显示的不同。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山谷横亘在眼前，宽达近一英里。山谷中央被一道巨大的裂缝撕开，形成了一个深达近百米的峡谷。地形迫使先驱者机器人分散了它们的力量。它们正穿越看似平滑的石质地面，上面有细微的波纹。
    “那是什么造成的？”乌尔莫克问道。
    “轨道打击，”塔克回答。“在露天把一个约顿级先驱者的大型设施击中了—一个朝你方向移动的移动炼油厂，它的残骸现在在峡谷底。”
    “我明白了，”乌尔莫克说。
    先驱者机器人大多是悬浮式的，上面挂着看起来像是粗制的地球人仿造品，紧紧抓住导弹发射管。有些像甲壳类动物，有些用履带行进，有些在长细的支柱上行走，还有些在悬浮中缓缓旋转。
    模拟通常显示先驱者使用成百上千个相同类型的飞行器。乌尔莫克默默地给自己做了个笔记，要注意改变他模拟器的参数。
    “你有什么建议吗？”乌尔莫克问道。塔克是为打仗而设计的，乌尔莫克觉得忽视他的知识是不明智的，这就好比他会问沃克斯托哪种水果兴奋剂酒最佳。
    “我建议首先使用干扰弹，我们知道我们使用的干扰弹的波长，所以最初用导弹开始攻击。同时启动电子战系统，如果他们用重型导弹还击，就再释放更多干扰弹和照明弹。”塔克指示。“需要注意的是请一直保持较远的距离，他们看起来都配备了短程和中程武器。”塔克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如果你再次尝试同样的战术，这种战略就是为了屠杀你们量身定做的。”
    “这听起来很合理。”乌尔莫克说。他打开了一个通信频道。“伙计们，我们首先进行导弹齐射。让战斗机器人选择目标并分配导弹，你们负责发射和监控。”
    “老板，我们很乐意做这件事。我们习惯了提供帮助。”塔克说。“一声令下，我们就准备好了。”
    “所有机甲大战机甲检查你们的编号。偶数编号先发射，然后是奇数编号，这样就总有人在发射导弹。”乌尔莫克命令。
    无人机正在被消灭，但它们传输了大量数据。它们已经识别出点防御雷达的波长，并将其传输给了机甲的战斗机器人，后者将扫描数据加载进迫击炮弹中。用于发射烟花和彩色烟雾的迫击炮发出重击声，迫击炮弹下落。先驱者机器人的点防御系统击中了许多，但这还是让干扰弹部署成功，削弱了它们的点防御，并让更多的干扰弹扩散开来。
    屏幕有些模糊，但因为战斗机器人了解干扰弹设计用来混淆的波长，它们能够补偿并指导导弹寻找正确的目标。
    所有的机甲大战机甲—每台重450至500吨的战争机器，开始进行导弹齐射。一个小组发射，另一个小组进行装填。导弹呼啸而出，虽然无法像其星际级别的对应物一样使用隐形技术，但是可以依赖其速度和基本机动性在超音速下飞行。当先驱者机器人几乎被蒙蔽时，导弹通过干扰弹的扫描器干扰小孔清晰地看到目标。
    “我们应该开始混合使用电子战弹头。”塔克建议道。
    “那是什么？”乌尔莫克问道，感觉他的机甲在发射导弹时震动。他注意到齐射交替的另一个原因，它允许他的机甲在发射间隙稍微冷却。
    “频闪灯、干扰弹、干扰器、尖叫器、咳嗽器、魔镜等等。它们会给敌人错误的信号，干扰它们的传感器，甚至通过扫描器输入试图感染它们的计算机病毒。这是为了让你的导弹更为有效。”塔克解释说。
    “好，就按这个办法做。”乌尔莫克说。
    “嗯，我们大约每20发中混入一发，因为我们没有装载很多。”塔克说。
    “好的，”乌尔莫克回答道，同时关注着不同的数据流。他原以为战斗机器人会把目标定在所有前排的敌人上，但是导弹却在敌人的电子战和点防御间穿梭，并不断在防御网中打开越来越大的突破口。
    “这感觉不太对。”杰斯特里克斯突然说。
    “难道你更喜欢上一场战斗的方式吗？如果你愿意，请尽管冲下去，我们会利用你的死亡数据来规划我们的攻击。”乌尔莫克冷静地回答。
    杰斯特里克斯没有回应。
    乌尔莫克注意到一些步兵机器人试图用导弹进行点防御，但在d-7区域中，它们四处搜寻，似乎已经失明。“你看到了吗，塔克？”
    “什么？”塔克问。
    “d-7区里的步兵机器人似乎已经失明了。”乌尔莫克说。
    “我找到了相关波长，看看它能不能起作用。其他战斗机器人现在正在装填，准备开火。”
    乌尔莫克看到所有机器步兵仿佛突然失明了。
    “敌人即将进入直接火力武器的极限射程。”塔克说。
    “我们的导弹剩余多少？”乌尔莫克问。
    “我们还有90%的导弹，”塔克说。
    “开始撤退，但压制火力不要停。”乌尔莫克命令。“启动战斗屏障和电子战。使用远程能量武器开火，这个距离上不要浪费弹药。”
    “好的，老板，”塔克说。“每个人都收到了。”
    随着更多的漏洞出现在点防御网中，步兵机器人显然只装备了单发、且射速慢的导弹，即将到来的导弹只需稍作调整即可轻松避开。步兵机器人开始使用它们的其他武器，激光和等离子武器，但明显无法精准定位目标。
    乌尔莫克的瞄准标记多次变成黄色，他便利用重型激光或粒子炮开火。他在竞技场上的技巧在这里派上了用场，能够迅速完成复杂的射击，并知道如何循环使用他的武器，以保持热量在可控范围内。
    “它们在撤退。”塔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