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琳的酒意又上来了。
    “怎么个好法？”老金问道。
    “好帅。”学琳说道。
    “还有呢？”老金问道。
    “好高。”
    “还有呢？”
    “好有钱。”
    老金看向钟延：“你在她心里就是高富帅啊。”
    “这么不走心，看我的。”路璐说道，“学琳，我们是不是朋友？”
    “嗯。”
    “那你觉得钟延这个人怎么样？从开始见到他第一眼，到这段时间的相处，你觉得他是什么样子的？”路璐提示道。
    “钟延？老板啊，好！”学琳竖起了大拇指，随后又放了下来，“好冷。”
    三人对视一眼：这才是学琳的真实想法吧。
    “为什么？”路璐问道。
    “不知道。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什么时候开始的？”路璐问道。
    “什么时候？记不起来了。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从一开始就是，冷冷的。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对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你说，奇怪不奇怪。”学琳笑了。
    老金和钟延对视：看吧，女孩子的心，很敏感的。
    “会不会是你的错觉？”路璐问道。
    “可能吧。不知道了。”
    “那现在还有这种感觉吗？”路璐问道。
    “冷，冷得我发抖。”学琳搓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好像真的被冷到了一样，然后放松下来，“现在好多了。我们是朋友了。”
    “是因为和他相处久了，觉得他还不错才和他做朋友吗？”路璐问道。
    “我哪有什么时间和他相处啊？璐璐姐真会开玩笑。”
    “那为什么要和他做朋友？”
    “老金。老金说他可以做朋友，我就做朋友了。”
    “这么听我的话吗？”老金问道。
    “我相信你，相信你不会害我。”学琳说道。
    “真单纯。哪天被人拐走了怎么办啊？”老金展开双手，“来，抱一个。”
    “走开。”学琳不让抱。
    “你觉得现在的钟延，怎么样？不要管金景，不要管其他人，只管你自己的心。”路璐问道。
    “很美好，莲花一样的存在。”学琳说道。
    “白莲花！”路璐老金不由自主说了出来。
    “听说过周敦颐的《爱莲说》吗？”学琳说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写得真好。钟延，很贴切。”
    “评价真高。”老金说道，“看来你很喜欢他啊。你说，你们有没有可能在一起呢？”
    “老金真会开玩笑。”
    “怎么开玩笑了？他既然这么好，喜欢就在一起啊。”老金说道。
    “何止好啊，简直完美。完美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我，一个路人，远远看着就好。”
    “要是那朵莲允许你亵玩呢？你会摘吗？”老金说道。
    “不要了。还是让它好好开着吧。摘了，会枯萎的。”学琳闭目。
    “非要你不可呢？你就不能看他一眼吗？”老金说道。
    “说得倒轻巧。你是不知道我们之间隔得有多远。”
    “有多远？”老金问道。
    “不是一个世界的。”
    “怎么说？”老金问道。
    “怎么说呢？”学琳说道，“如果他是那朵水中莲，我就是岸上的旁观者。偶然路过，偶然见到。没有船只，不会游泳。远远观望，欣赏，然后离去。默念：希望他的有缘人到来，珍惜。如果他是那朵崖上花，我就是山下的过客。偶然抬头，偶然见到。没有绳索，不会攀登。静静观望，欣赏，然后离去。默念：希望他的有缘人到来，珍惜。如果他是极地的那座冰川，我就是冰川旁边路人留下的小火把，偶然留下，偶然见到。默默观望，没有欣赏，然后消逝。深知：凭一己之力，无法暖化。默念：希望他就一直这么骄傲存在，作为冰川。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那朵水中莲、崖上花、极地川等的那个人不是你？为什么不试着迈出那一步呢？”老金说道。
    “怎么迈？条件不允许啊。有些东西不是想当然就能够的。”学琳说道。
    “没有船只，我愿当你船只，渡你采那水中莲。没有绳索，我愿当你绳索，带你摘那崖上花。没有柴火，我愿当你柴火，助你暖那极地川。”老金说道。
    “老金，好感动，想抱抱你。”学琳一脸感动。
    “是吗？我也好感动，好想抱抱我自己。”老金说道。
    “气氛都被你搞没了。”学琳说道。
    “气氛不重要，就说你干不干吧。”老金说道。
    “干什么？”学琳说道。
    “迈出那一步。敢不敢？”老金说道。
    “哪一步？”学琳恍恍惚惚，“啊，你说老板那个啊。哎哟，开玩笑的。俺们是好朋友啦。”
    学琳挥了挥手。
    “你刚说那么多，那么煽情，都是假的？”
    “你就要出国了，配合你一下。”学琳说道，“不过也不全是假的。有一个有钱朋友，开心。”
    “怂样。就问你敢不敢。”老金说道。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我们又不来电。当朋友，挺好的。”
    “怂样。就问你敢不敢。”老金重复道。
    “你这个老金，还跟我杠上了是不是？”学琳站起来了。
    “是啊，就杠上了，怎么的？”老金也站起来了。
    “我还怕你不成？”学琳双手叉腰。
    “你还真怕了！”老金有样学样。
    “你学我！”
    “怂样。以后改名字吧，陈！怂！包！”
    “你过分了！”学琳吼道。
    “我就过分了！”老金也吼道。
    “不就是走几步吗？有什么难的？”学琳说着走到钟延的面前，对老金说道，“看，有什么用？”
    钟延看着学琳，站起来。
    “老板，哦？”学琳看向钟延，寻求伙伴。
    钟延看着她，低头，吻住了学琳。
    学琳脑子一懵，瞬间炸了，瞪大了眼。
    这丫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钟延吻上的时候，学琳脑子转不过来，酒意急速上涌，先晕为敬。
    钟延见她快倒了，伸手一拦，把她拦在怀里，抱上了楼。
    留下老金和路璐两人目瞪口呆。
    两人对视：钟延这家伙，闷声做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