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学琳醒来，迷迷糊糊的。
    打量四周这个床，这个房间，好陌生啊。
    这又是哪里？
    学琳下床，打哈欠，开门。
    门刚开，对面的房间也开了，学琳和钟延打了个照面。
    “老板？老板好。”学琳向钟延打招呼。
    “这是......哪儿？”
    本想说是不是他家的，这么问又感觉不妥。
    “你觉得呢？”钟延反问。
    “不知道。”学琳摇头。
    “你觉得是哪？”钟延说道，“好好想想。”
    学琳认真想了。
    想着想着，想起了昨天和老金的对话，想起了钟延那一吻。
    学琳捂唇，震惊看着钟延。
    “想起来了？”
    钟延看她的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回应钟延的，是学琳反手一关门。
    那速度，就是一道闪电。
    力道之大，门板一震，把钟延吓得一跳。
    “我去！我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啊？”
    学琳使劲捶墙，懊悔的哟。
    捶着捶着，学琳停下。
    不对，好像是钟延亲上来的，关她什么事啊？她在这捶什么劲？
    学琳看了看手，感觉......没什么感觉。
    为什么捶这么久了不痛？难道，又在做梦？
    学琳大力捶了一下。
    真没感觉呢！
    学琳兴奋了，赶紧开门。
    钟延还在门外，看学琳出来，还一脸兴奋，很莫名其妙。
    “老板老板！”
    学琳走到钟延面前，举起那只被她捶过墙的手，对钟延说道，“在做梦呢。”
    “什么？”
    “在做梦呢。我现在在做梦呢。”
    学琳解释道：“你看，我刚刚捶了好一会墙，手都不痛的。不是做梦是什么？”
    “你是说，现在的我，在你梦里？”
    要是如她所说，她的手，为什么没知觉呢？
    上次也是一样。
    “是啊，不信你看。”学琳掐了一下自己的手，“不痛。做梦。”
    “你不会没使劲吧？”
    很有可能啊。
    “怎么会？不信你试试？”学琳把手伸到钟延面前。
    “好啊。”
    钟延低头，咬了学琳手臂一口。
    用力，松开，留下一排齿印。
    “痛吗？”钟延问道。
    “不痛。”
    难道是自己的力道小了？还是她能忍？
    钟延抓起学琳的手，一口狠狠咬了下去，闻到血腥味，钟延才松开。
    “痛吗？”钟延又问道。
    “不……痛。”
    学琳抽回手，转身，进门，关门。
    关门瞬间，学琳捂着手，眼泪哗哗流。
    呜呜，妈妈，好痛，要断了！
    原来，不是梦啊！
    这可怎么办？
    她的人生，要断送在这了。
    咬得真狠，都出血了。
    敲门声，学琳一惊，十分警惕慌张。
    “昨天的，今天的，都不是梦。”
    是钟延的声音。
    学琳不敢回答。
    “怎么了？”
    是老金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
    老金过来了。
    “学琳在里面。”钟延说道。
    “废话，昨晚不是你抱上来的吗？”
    老金给了钟延一个大白眼。
    “她醒了。”钟延说道。
    “你怎么知道？有透视眼？”
    老金看了一眼学琳的房间，是关着的啊。
    “刚刚她出来过。”钟延说道。
    “原来这样。你找她有事？你嘴巴怎么流血了？”
    老金这才看到钟延嘴边的血迹。
    “不是我的。”
    钟延擦掉血迹，指了指学琳的房间。
    “她的。”
    “你逮她咬的？昨晚不是亲过吗？今天就改成咬的了？这么迫不及待？你好猛。”
    老金真心佩服。
    “她伸过来的。”钟延说道。
    “老陈好猛！”老金崇拜，“她这是害羞了？”
    “可能吧。”钟延故意说道。
    屋里的学琳紧紧捂住耳朵。
    不想听。
    “你们在干嘛呢？”
    路璐也过来了。
    “路璐路璐，重大事件！老钟和老陈趁我们不注意调情，还出血了。”老金说道。
    “这才第一天，学琳这么开放的？真想不到。”
    路璐以为他们那个啥了。
    “可不是吗？听说还是老陈主动的呢。”老金说道。
    “真的？看不出来啊。小姑娘挺厉害。”路璐说道。
    “那可不？她厉害着呢。”老金说道。
    “你从了？”路璐问钟延。
    “你情我愿的，这有什么？”老金回道。
    “说得也是。”路璐点头。
    这时候，哗啦一下，门开了。
    “你们过分了啊。”学琳气鼓鼓的，“他咬我手而已，想哪去了？”
    学琳把手伸出来。
    “咬得真狠，都出血了，看着就疼。”路璐看着伤口说道。
    “就是就是，老钟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真下得去嘴。”老金说道。
    “下次注意。”钟延说道。
    学琳把手抽回来：“没有下次。”
    说完从他们中间穿过、下楼。
    钟延看着学琳，眼底藏不住笑，也跟着下楼。
    “学琳生气了？”路璐看他们的背影问道。
    “应该是不好意思了。”老金说道，“他们在调着情，突然被撞见，脸皮一下绷不住，只好走开了。”
    “钟延这是追上去了？”路璐问道。
    “不好说。”老金说道，“走，跟着瞧瞧。”
    说着老金和路璐一起走下楼。
    “又想走？”
    楼下，钟延拦住了学琳的去路。
    “老板，昨晚的一切，全当没发生。我不会因为一个吻就让你负责的。放心啊。”学琳说道。
    “没看出来，你还真大方。”钟延说道。
    “哪里哪里，应该的。”学琳以为钟延松口了。
    “我不用对你负责，可以。”
    “老板就是老板，肚量！”学琳竖起了拇指。
    “但是，你要对我负责。”
    “我怎么要对你负责了？昨天又不是我主动的。”
    学琳扞卫真理，休想碰瓷。
    “亲不是你主动亲的。”钟延说道。
    “老板就是老板，明是非。”学琳松了一口气，“说清楚了就好，那我先走了。”
    “但是，摸，是你主动摸的吧？”
    “不要胡说啊。我什么时候摸你了？”
    “不记得了？第一次喝醉那晚，在我家，好好想想。”
    “那晚？”
    学琳认真回忆。
    “别说是做梦。那晚你可真能折腾。不仅把我摸了个遍，还脱我衣服，爬上我的身。”
    “我......我哪有！”
    学琳结巴了。
    好像还真是那样。
    “没有？第二天你还掀我被子，把我看光了。还不承认？”钟延说道，“你脚伤怎么来的，心里没个数吗？”
    “不是说好不再提的吗？你骗人。”学琳气急了。
    “本来不想提的。你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啊。”
    “我错了。”学琳认怂。
    “不接受。”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展现男人的气度，说不跟我一个女孩子计较的吗？”
    他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不。”
    “你想怎样？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可没钱。”
    学琳紧紧捂住自己的小包。
    “不要你钱。”
    看她紧张巴巴的样子，钱有这么重要吗？
    “我清白都没了，你要负责。”
    “这话说的！好像我怎么着你了似的。不负。”
    “吃干抹净就想跑？没想到你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你爸妈知道吗？你兄弟姐妹知道吗？你侄子侄女知道吗？你外公外婆老师同学知道吗？.......”
    “不好胡说好不啦。我哪有？”学琳无语了，“你想怎样？”
    “你要对我负责。”
    “不要。”学琳拒绝。
    “吃干抹净就想跑？没想到你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你爸妈知道吗？你兄弟姐妹知道吗？你侄子侄女知道吗？你外公外婆老师同学知道吗？.......”
    “不好胡说好不啦。我哪有？”学琳无语了，“你怎么又这样子，能不能换个说法？”
    “做我女朋友吧。”钟延说道。
    学琳看着他。
    莫不是钟延不知道女朋友的含义？
    “老板，你知道女朋友是什么吗？”
    “女人。”他的女人。
    学琳明了：原来老板是缺女人啊。
    “老板，想要女人，好说啊。你看你，高大帅气又多金，凭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不行？我跟你说啊，女朋友这东西吧，很麻烦的，各种要求。一旦沾上了，就很难甩掉的。不能随便对一个人说做女朋友的。”
    “老金和路璐就很合得来。”
    “那是他们互相喜欢。喜欢才这样的。”
    “喜欢就行？”钟延说道。
    “应该。”
    “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老板幽默！”
    “谢谢夸奖。我当你答应了。”钟延很得意。
    “你是不是有病？听不出言外意？”学琳无语了。
    “我怎么了？”
    “这种话能随便说的吗？以为是吃饭睡觉这种平常事吗？要喜欢，要真的是喜欢一个人，用心才有意义。”
    学琳摇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这点都不懂？
    “不相信？”钟延说道。
    “祝你早日找到女朋友。再见。”
    学琳不想跟他啰嗦，准备离开。
    钟延一把把学琳扯到怀里，扣着她的头，再一次吻了她。
    这次很久，很用心，很用力。
    “这下你该相信了？”钟延放开学琳。
    “流！氓！”学琳一拳过去打在钟延脸上，“你这是职场性骚扰！是老板就可以随便乱来吗？我告诉你，小子，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老金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看在老金的份上我放你一马，再有下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走开！别挡道！”
    学琳推开钟延，走了出去。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钟延追问。
    “信你？除非天下红雨、飘红雪、双彩虹。我脑子被门夹了？我信你？你以为小说呢？演电视剧啊？清醒点吧你！去找一个爱幻想的小姑娘吧。拜拜了您。”
    学琳潇洒走了。
    “真是难搞。”
    钟延摸了摸太阳穴。
    看到老金和路璐鬼鬼祟祟的：“出来吧。”
    “好精彩好精彩！”老金看戏，一脸兴奋，“怎么不追？”
    “追？有用吗？”
    不被扇一脸就不错了。
    “她会不会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了？毕竟她以为你对她潜规则呢。”路璐说道。
    “你们觉得她会？”钟延问道。
    “说不好。她可傲气了。现在就能想象老陈回到公司，霸气一甩辞职信，潇洒利落走开的样子。要真这样，她跑了就没了。”老金说道。
    “也不一定。只要好好说，还是有转机的。”路璐说道。
    “有可能。”老金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她爱钱。误会解开了，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闭嘴。什么都是你们说了，要我干什么？”钟延明显生气了。
    “你行动。不冲突。”老金道，“路漫漫啊。接下来怎么办？能不能留下老陈，看你了。”
    “接下来，不用你操心。”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老金委屈，“我都是要出国的人了，客气点嘛。”
    “一切顺利。”钟延说道。
    “好说好说。”老金开心了，“要不要我帮忙？我可会撮合人了。”
    “你都是要出国的人了，管那么多做什么？”钟延道。
    “我这不是想帮你吗？给你出谋划策，让你早日抱得美....老陈归。”
    “滚远点。”
    “路璐，你看他！真不识好歹。凶我。”老金向路璐告状了。
    “钟延，你怎么这样？好赖不分了？”钟延对老金的态度，路璐很不满。
    “不要总是在她身边晃，最大程度降低你们的存在感。其他的，我自己解决。”钟延解释道。
    “你.......能？”老金深深怀疑。
    “你，质疑我？”钟延眉头一皱，大事不妙。
    “哪能呢？您的能力，有目共睹。”
    此能力非彼能力，能一样吗？老金匪腹。
    “你打算怎么做？”路璐问道。
    “我自有分寸。”说着钟延离开了。
    “他就这么走了？”老金看着钟延离去，问道。
    “嗯。”路璐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刚刚，学琳是不是也没跟我们打招呼就走了？”
    老金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打了老钟一拳就走了。没来得及。情有可原。不管他们了，我们两个吃早餐。”
    “你想吃什么？”路璐问道。
    “只要你做的，都喜欢。”老金把头抵在路璐肩上。
    “你做。”路璐说道。
    “好咧。”
    老金拉着路璐兴致勃勃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