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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罪奴

    穿过长廊许久才到了厅里,望着那人已在桌边坐好顾唯儿只快走两步掀了下衣摆落了座,等着叙白将碗筷递到手边时顾唯儿才瞧清楚今日的粥饭似乎与往日的不太一样,疑惑的望了眼前人一眼后将粥抵在唇边浅尝了一口,抬眸间眼里不解更甚。

    “可是不合胃口?”钟离忌望着眼前人的脸略小心的开口道。

    顾唯儿摇了摇头复又喝了一口道:“这粥,不是付叔做的吧。”

    “嗯……我叫人盛来给你。”说着便打算嘱咐人去盛粥饭却不成想那人突然伸手拽住了自己,疑惑抬头正瞧见那人上扬的嘴角,慌忙低头间只听到那人略带笑意的声音柔柔穿进耳里。

    “很好吃,谢谢。”

    “你怎知是我?”

    顾唯儿笑看着钟离忌不回话,半响钟离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晃了,尴尬低头随意喝了口粥又听那人略带玩笑的语气道:“想不到我家夫君做饭竟也这么好吃。”

    钟离忌闻言手掌猛地攥起,忽的站起便要离开,顾唯儿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将人拽住,无奈摇头道:“你怎么一害羞便光想着要跑?”

    “……没有。”

    顾唯儿有心逗他遂又开口疑惑道:“什么没有?”

    “……”钟离忌只看着她不愿再出声顾唯儿却已经笑得前仰后合,须臾才擦着泪道:“你俩怎么一个样子,莫不是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

    顾唯儿本也只是逗趣,没成想身侧两人却不似自己那般开心,只脱口便道:“不像。”

    愣了愣顾唯儿才起身道:“你们说不像那便不像吧,只是别的先不说,咱们府里的人未免也太少了些,之前王府也就只是勉强够用,可现下建了两个外府,亲卫也都分在各个府邸,如今根本没人做洒扫的活计,正巧今日咱们便出去瞧瞧吧。”

    本想说什么的钟离忌在见到那人一脸欣喜的模样时刚到嘴边的话又转了个弯没了下文。

    几人一路欢欢喜喜的往人市里走,转身抬足间顾唯儿状似随意的挽起身侧人的手,在众目睽睽下一侍卫高声喝道:“十两银钱买契,每月一两月例可有人愿?”

    四下渐渐传出窃窃私语之声,那人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见无人应答遂又高喝道:“二十两可有人?”

    此话一出四下牙子们只闻声而动,具是纷纷扑涌上去将人拽在那侍卫身侧不停的让那侍卫相看,那侍卫冷着脸望了众人一眼,众人具是纷纷向后退了几步不敢再围,顾唯儿满意的瞧了一眼却发现那些女子见了他们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此刻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顾唯儿皱眉望着那婆子道:“你这儿的姑娘莫不是你从何处拐来的?”

    那婆子闻言只连声告饶道:“这可不能乱说啊王妃娘娘,小老婆子向来做的都是正经买卖,如何能做那种混事,真是折煞草民了。”

    “这买卖本也是损阴德的事,折煞不了你。”顾唯儿冷声道。

    那婆子闻言也不敢再去辩解什么只是顺手将边上一个看上去十几岁的小姑娘拽到顾唯儿眼前道:“王妃娘娘您瞧瞧这姑娘,手脚麻利,家里就是种田的,她大哥要定亲便将她交给老婆子我了,脏活累活都能干。”

    顾唯儿闻言却是望着那姑娘不出声,那婆子只当是没瞧上遂只把那姑娘往边上一推,一把拽过另一个姑娘来到两人面前道:“若是不喜欢那个种田的这里还有个能识文断字的,她父亲连年科举不中家中无米下锅便将她给了老婆子我,这姑娘是个有本事的,到时在王妃身边做个大丫头也是当得的。”

    望着那姑娘哭得伤心顾唯儿眉间皱的更紧了些,那婆子愣了片刻便又将一姑娘往前拽去,只是还未至跟前那姑娘便大叫着瑟缩在一女子身后,那女孩只比她身后的女孩大一点儿,自己也是害怕的双腿发颤却还是执意挡在那女子身前。

    “你们可是不愿入府?”见几人一个赛一个的抵触着他们的靠近顾唯儿只得尽量将语气放的平缓道。

    半响无人应答,那婆子正要开口奉承两句却听得一群女子间一微小的声音传来,“换做是你,你会愿?”

    “大胆!”

    还不等那婆子训斥出声顾唯儿却先是打断道:“本妃知你们过的不易,但本妃也并非是拿人命取乐之人,只要你们安分守己本妃必不亏待,但若是不愿来本妃亦不强求。”

    四下寂静,片刻后那人群中渐渐有人出声:“奴婢不愿。”

    一人出声四下纷纷附和,牙婆子本不愿放弃这单大买卖,奈何在顾唯儿的坚持下只得带人离开。

    顾唯儿本是第一次买奴仆,如今劲头又足给的月例便也比别家多出不少,再加上买身契的钱便也就相对丰厚些,可即使如此却仍旧无人问津,直到日头自房檐穿插而过,直照在顾唯儿的眼角边时她的耐性也终是被磨光了。

    在主动走到一众人前又被躲开时顾唯儿终是出声道:“各位,别家出价的洒扫丫鬟每月也就三吊银钱,我家出一两你们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市入人来人往,听闻此话皆是纷纷扭头看去,一瞧是个如此标致的女子便也多是愿意停下瞧两眼的,奈何那美人身侧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却是扎眼的紧,叫本想靠着人群往里挤挤的人瞬间失了兴趣只是远远的观望着。

    半响不见人回应顾唯儿更是恼羞成怒,要知道她在重阳时那可是一呼百应,如今到当真是世风日下……

    还要再次开口之际人群中却听得一男子调侃道:“这为什么没人你应该问问你身侧的好相公啊,瞧他那模样别说是洒扫的丫鬟了,就是那妓子怕是都不愿登门吧,要不试着找个瞎眼的婆子问问人家愿不愿?”

    那人语调轻飘引得附近一众人哄笑不止,段思远早已是气的在一旁跳脚,只是钟离忌却不知是不是因着面具的遮掩,此刻看上去仍是一副淡漠的模样。

    顾唯儿凤眸微眯,望着那处人笑的痴癫也没准备去打断,对方笑了许久才堪堪停下,而刚刚出声的男子此刻正抬手拭着眼角的泪。

    “笑够了?”

    那人似是没料到对方还会回问自己,只下意识就回道:“笑够了。”

    愣了片刻才发觉自己刚刚竟如此听话的回了对方的话便顿觉脸上无光,遂只得恶狠狠的开口试图挽回颜面,“本少爷想怎么笑便怎么笑,你一个妇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反倒在这街上抛头露面当真是不守妇道!”

    顾唯儿冷哼一声斜斜歪在钟离忌身上,朱唇轻启,齿若含贝,笑言间只轻吐出一个字来,“打。”

    声音不大但四下皆是闻声而起,一众麻衣披身的寻常百姓却顷刻化身为王府守卫,对着刚刚那口出妄言之人抡起拳头便是一顿好打。

    那人身侧的护卫也具是护主心切没一会儿两边的人便扭打在了一处,只是不论是人数上还是武力上,顾唯儿的侍卫都占着优势,而对面儿则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一时间四处具是呼喊声,告饶声,顾唯儿见状更是仰头笑的开怀,只是那边却好死不死的传出一阵谩骂声,还不等顾唯儿听清便见远远的,那人的嘴被人当面一拳,顾唯儿见了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心道这人的门牙怕是难保了。

    一群人打了许久,待停手时顾唯儿才跑至那人跟前,似是急于求证一件事一样,须臾却是笑的前仰后合,边指着那人的门牙边道:“好丑。”

    那人满脸无措,只一只手猛地摸上自己的门牙,空的……空的!

    “你!你竟敢……你可知我父亲是谁?!”那人大叫道已是几近崩溃。

    只是顾唯儿却忽然冷笑着低头望着那人道:“那你可知我是谁?莫说是你了,想当年本妃曾将别国来的皇子摁在地上拔了他满嘴的银牙,你难不成比他还尊贵不成?笑话!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几斤几两!”

    顾唯儿今日的好心情本是极好的,可无奈叫人一大早的便搅了个干净,无奈起身离开时却听到一女子大声叫嚷道:“奴婢愿意在御王府中为奴为婢恳请王妃收留我!”

    那嗓音略显沙哑但也不难听出声音主人的急迫,寻声望去便见一女子满身泥污的蜷缩在角落里,顾唯儿寻着声音来到那女子面前,走近才发觉那女子的面颊处竟是被上了墨刑,那处虽以结痂却仍是有些可怖。

    “你……”顾唯儿望着那人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是,奴婢是罪臣之女。”那女子淡然答道。

    “奴婢原名江寒,家父曾是护国将军,后因与敌国一战时弃城而逃,陛下震怒遂将我族中男子一律处死,女子处以墨刑发买,如今家中只余奴婢一人苟活,如今奴婢不求任何东西,只求王妃留奴婢一条贱命,往后奴婢定然结草衔环报答王妃。”那人语气淡漠态度却是极为坚定,而方才讨论的种种往事似乎皆与她无关一般。

    顾唯儿抿着唇只瞧着她不出声,那女子便也瞧着她不催促,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顾唯儿才起身对着身边的人牙子道:“她,我要了。”

    起身将手伸向钟离忌的披风时顾唯儿愣了下随即反手先解了自己的披风,待那女子的手镣被解开时顾唯儿顺势将披风盖在那女子身上,回头时便解了钟离忌的篷子给自己披上,临了还不忘笑着道:“多谢夫君。”

    钟离忌愣了下后便嘴角微挑淡声道:“应该的。”

    只是转身时却是深深的望了那女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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