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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雛/白桃】察言觀色

    ※含有惡搞意味,請輕鬆看待。

    ※

    這天是十三番隊隊長的升任典禮。

    早晨的薰風微微,夏蟬依附松樹上鳴聲,蝴蝶點花後紛飛。那赭紅佈天且慘絕人寰的戰爭,一轉眼就被十年的光陰給舖蓋過去。和平中又帶點勞碌,是屍魂界目前的日常。

    瀞靈廷重新整復後,雖稍有幾處建景及街道變動,但大致上對於長年駐留在此的隊士們,並不會輕易造成方位或路線迷失的太大問題——除了十一番隊之外。

    「平子隊長,我去上個廁所,不用等我喔!你先走,我很快追上!」

    「啊?」這都還沒允許,一回頭,那身影就朝反方向消失了,「……這傻子。」碎念者的眼神透著無奈。

    雛森聚精會神,感應著十一番隊眾人的靈壓正在與目的地越漸相悖,實在不忍心坐視不管。

    隊長命令是不要去幫忙他們吧,但她可沒明說是要去指路喔,平子隊長總不會限制人家上廁所吧。

    露出一閃狡黠眼神的她,以瞬步極速往那群迷路人士的方向奔去。

    「更木隊長,方向是那邊,然後一百米後左轉,再第二個紅色屋簷後右轉,走到底,這是最快最簡單,還不用一直轉彎,就可以到一番隊舍的路線唷。」

    「……」

    「雛森副隊長……」一角還在消化這段攻略中。

    「謝——」而同步的,弓親直接反應過來要道謝了……

    「廢話。我當然知道。」但不等後方三席說完話的更木在這一瞬間靈壓激昂。

    「那就好,等會兒見唷!」語畢,雛森笑容滿面地離去。

    然而,更木的臉色則從原本的平靜驟變成震怒,在這自尊明顯有損被瞧不起的情境下,腦門都不自覺地衝火了。路痴八千流已經不在,他之前明明都是被拖累的,這回靠自己的力量更不可能迷路,並且根本不需要任何人還提供什麼簡單的路線協助。諸如此類自信交雜鬥志的無限迴圈牽引著身軀,促使十一番隊隊長更加發揮全力衝刺,腳程快到幾乎要挑戰最短時間繞完瀞靈廷一圈的盛舉了,才無暇去在意方才好心人士的提點,甚至不管後面的下屬有沒有追上……

    另一方面,報路完的雛森這下子懸著的心終於舒坦了,做了件好事之後的心情甚好。

    平子嘖嘖驚呼著雛森居然比料想中的還要快就趕上來,雛森對此更是得意地回應:「當然!我可是知道很多密道小路的呢!」

    畢竟以前每逢睡過頭,或趁前隊長不在身邊時,是會偷偷行走封閉捷徑的。這點因為私慾而偶然破壞規矩的事可得保密。

    雛森見義勇為的性子還是沒變。平子其實在意的不只是雛森的腳程,還有在與十一番隊那夥人接觸後,可能衍生的麻煩後續……但沒料到自家副官居然能這麼快就擺脫掉,好似原本下令不出手協助的擔心是多餘的。她還挺有本事的嘛。

    一番隊舍前已經聚集了眾人,唯獨十一番隊。

    更木最終還是遲到了。

    並且一夥人在抵達目的地的當下,立馬就被碎峰針鋒相對。在不悅地接收完那碎唸攻擊後,已定點並列位置的更木不免抱怨,隨口吐了句:

    「馬的,該死的五番隊。就是被雛森亂一個干擾路線才會遲到——真想揍人。」

    「蛤?」短音的出聲者,是剛好經過更木旁邊要往對道去的日番谷。

    「隊長……那個,雛森副隊長也是好意報路的。」

    「就是啊隊長……反正我們最後也順利到了,還能不耽誤到典禮的時間更是萬幸,是吧?」

    弓親及一角留意到佇立於正對面,那背影已頓時散發出怒氣濃霧的十番隊隊長。

    此人直瞅著自家隊長的銳利,並不亞於更木死魚眼的兇狠。

    只是差別在於,他倆知道自家隊長那只是刀子嘴,但日番谷隊長則是著實的殺意值上升。這才故意稍微提高了點音量,試圖緩頰這唯恐一觸即發於兩位隊長間的衝突尷尬。

    ——更木這傢伙在講什麼鬼?要是敢動雛森一根頭髮他就死定了……不過,另外那傢伙也真是……

    雖然那段抱怨只是近乎喃喃自語的音量,但凡是流露出那關鍵名字在空氣之中的閃爍,他都能敏銳地捕捉住。

    於是,這一場十三番隊隊長的就任典禮,打從流程一開始,日番谷就心不在焉。他在餘光視線中,頻頻左右環顧雛森及更木這兩人的動向。

    直到所有繁瑣都結束後,他便快步至雛森身旁,將其喚住,並示意需要耽誤幾分鐘的時間交談。

    雛森看起來心情甚佳,從走出隊舍的過程,就一面自顧自地讚嘆著露琪亞事業家庭兩得意,一面則回顧著小莓花上回第一天死神見習的趣事,邊說邊雀躍的在緣廊上轉了個圈,再回首,對他展露如陽光般的笑容,話匣子沒要停下來的打算,貌似接著還要分享自家隊上的新奇事件了……

    日番谷在這期間都是漫不經心地嗯聲回覆,眉頭越皺越深——這傢伙果然老樣子,總是顧著關心別人的事,連差點有性命之憂都不自覺。

    最終,警戒解除了。在肯定更木已遠去不復返的靈壓,並且也沒有上前找雛森任何麻煩後,日番谷這才悠長地嘆了口氣,面容凝聚起的無奈未散,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去。

    「妳太雞婆了,要是被別人揍也是活該。」

    「什麼?」

    雛森先是被這突然給分岔的話題感到詫異,接著立即轉為糾結,甚至還帶點同樣不悅的口氣回應:「為什麼我要被別人揍啊?」畢竟她最討厭莫名的暴力行為了。

    「妳這傢伙……神經真的很大條。十一番隊那些白癡根本不用理他們,妳反而害他們更惱羞找路最後還是遲到了。」

    「我……我就是想協助他們啊!」她的眉間縮成一團,眨著眼,快速釐清來龍去脈後,理直氣壯地回覆:

    「而且,怎麼可能被幫一下就自尊心受創,也太玻璃心了吧!日番谷你也是這麼玻璃心嗎?」

    「啊?」

    「日番谷都假藉著指導訓練讓隊士陪你跳高……我早就想提醒你了,跳高的效果有限不能助長,況且長不高是你個人的問題,不應該耍那些積極求進的隊士。難道我這樣講實話為你好,幫助你不必浪費時間,也毋需讓隊士做非必要的訓練,你也想揍我嗎?」

    「靠……!混帳……」平白無故挨槍的日番谷頓時額冒青筋,卻又無法反駁。

    倒蠻是激起愈發揍人的衝動的——如果這段話不是她說的,他肯定是一拳過去,管對方是龍是虎、是男是女。

    但那所動盪起的不滿忿然都在一聲嘆息後,給全數遏制住了。

    這點肚量他還是有的,誰像她說的玻璃心了到底?

    「多留心情境再說話,即使是好意幫忙……」他勉強想傾吐最後結論。

    「所以你要揍我了嗎?你回答呀?」可是雛森卻不善罷甘休地將兩手插腰,又更朝他邁進一步,尤其那下巴抬高的樣子,挑釁意味十足。

    「……我不會這麼做。」

    「看吧!連你的底線被踩都不會拿我怎樣了,十一番隊那迷路只是小事,他們才不會這麼心胸狹窄呢,就算有抱怨過,那只是說說而已吧!我相信他們都是成熟的大人了。」

    ——所以言下之意不成熟的只有他了?

    其實只是想稍微提點她不要老是善心氾濫,恐怕哪天真的會踢到鐵板而已。她都不知道剛才更木的言論有多凶惡,那種少根經又只照心情做事,不管是好是壞都會想挑起衝突事端的人……要是遭到波及,又沒人即時在身邊保護她怎麼辦?

    滿腹委屈無從釋放,不僅沒勇氣將真實的心聲表達,甚至還慘遭扭曲成別的境遇。

    究竟他是真的不善表達,還是雛森悟性太低、遇到爭論時又太倔?他一時之間全都想不透了。

    「……妳說的對。」食指搔了一下鬢角,視線移位。舉旗投降了,他承認自己不擅長解決與她相視尷尬的場面,想來現在更沒有解釋的必要了吧。

    「……」

    「……」

    「日番谷……」在氣氛凝結了數分鐘後,雛森倏地捏著他左邊的臉頰,那柔軟的觸感讓她挑起眉,語氣恢復溫和:

    「你的臉好軟……啊、不是、好啦,對不起嘛,我不是真覺得你不會長高了……我剛剛只是隨便舉個例子,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喔,你的臉色……好難看。」

    日番谷沒有回話,先是怒瞪對方一眼後,則撥掉那輕浮的小手。思路延遲了幾秒,大概是熱能竄上面部,並混雜太多可能是害臊、可能是憤然、甚至可能是天氣因素。

    目光再度從那想裝無辜的巧臉上偏移,順帶緘默地後退了半步。

    ——被嘴長不高就算了,居然還被暗指不成熟,誰的臉色會好看?鬱悶死了,真是白白關心這傢伙了。他正縱容著內心由衷的怨聲四起,意圖覆蓋掉其他枝微末節的聯想。

    「這樣好了,我們退勤後去吃刨冰吧!西流魂街那一間,我請客喔!」

    「為什麼?」這是什麼轉折?他困惑。

    「我要補償你啊!說到底還是不能亂踩別人底線,我是會察言觀色的好嗎。」她笑眼瞇瞇。

    「喔……喔,只有我們兩人嗎?」

    「對啊!」她又二度踰矩。這次更有侵略性地彎下腰,臉貼近,用兩手同步輕捏了他雙邊的面頰一下後,

    「那晚點見喔!白道門集合喔!」在他仍處於恍神之際時便揚長而去了。

    最終的日番谷,以單手重複撫摸著自己剛被蹂躪的兩腮,杵在原地許久。

    ——這該死的傢伙究竟把他當成什麼玩物對待了?

    而且又是什麼時候習得察言觀色這種對她來說想必十分艱難的技能了?

    等一下,待會兒是兩人約會……

    如果這人已蛻變得如此識相了,那自己是不是以後更不能將心意給表現太明顯呢?會有走漏的風險吧。

    日番谷的心境像被強迫洗了個三溫暖一般——從擔憂不已,到憤怒至極,現在又變成獲得約會特權的小確幸。

    縱使最終並未讓對方心領神會到他的核心關切,但旁敲側擊後的意外,卻也足以得到良好的發展,這手法似乎還堪用的。他的嘴角輕微地上揚。

    -FIN-

    ///番外-

    ——不是,被察覺不是剛好嗎?

    他問心無愧,對心儀之人更是光明磊落的。不是什麼壞事,何必隱藏?

    靠著無微不至的關心以及循序漸進的接近,讓對方感應到誠心,這點勇氣他應該還是具備的。畢竟現今已沒有什麼可阻擾其中,與雛森羈絆最深的唯獨他而已了吧。若是以效仿阿散井及朽木的昇華圓滿為前提去推論。

    早已回到十番隊的日番谷,仍反覆糾結著,到底該踏步前進還是原封不動——對應她所謂懂得察言觀色的奧妙。

    今日的代辦項目不多,也沒有訓練排程,可不是正好有閒暇的盛裝準備時間嗎。

    他必須強調是『閒暇』。

    一邊沉浸於灼爍未來的期盼,一邊無視難得還在座位上審件的松本那『隊長居然要早退?』的驚呼提問。當務之急是得趕緊返回到隊舍內,挑選赴約的服裝。

    急急忙忙飛奔到白道門前的雛森,在搜尋到那抹似熟非熟的身影後,整個人吃驚地愣住了。

    上一秒還在竊喜日番谷是罕見晚來的一方,但下一秒便於對視到了前方某人的回首後,心跳頓時漏了一拍。那碧綠的瞳眸,閃爍的皓髮,衣著水藍色的短袖開襟襯衫,隱約從低胸剪裁中露出了點的胸肌線條,搭配雪白色長褲,墨底白條的厚底滑板鞋,整體搭配的協調,彷彿身長有接近一百七十公分的即視感——這是她近年以來頭一次見到日番谷人模人樣又有魅力的裝扮。

    回顧自己收班後這疲憊邋遢樣,瀏海都塌掉了,還只有穿死罷裝。對方實在太狡猾了,要換裝也不先知會一聲,眼下就只有單獨一方換下職務裝,這樣等等並行在路上的兩人不是顯得很怪嗎?

    而且明明太陽都快下山了,這人怎麼還可以這麼耀眼、眼神這麼有穿透力,她根本沒辦法招架此番姿態及目光太久……

    有種奇怪的躍動感襲捲心頭,推動即將蔓延於面部的炙熱,但她不敢再認真思量下去源由何在,尤其對方正一直緊盯著自己,應該要盡快說點什麼話才對。

    「日番谷,你……」

    「嗯?」

    從她明顯泛紅的臉頰中隱約曝露了暈船的呆萌樣,他順理成章帶了一點得意自信地挑眉。

    ——不會奏效了吧?這樣就察覺出來他的用心了?終於要承認自己被他的氣場給煞到了嗎?

    「你這麼早就收班了喔?我是不是讓你等很久,才又會去換服裝的……早知道我就跟你約下午了。」

    「……」

    肩一滑,日番谷垂下眼,不禁深覺自己的種種行為跟心態都有點可笑:什麼察言觀色果然是狗屁不通,對這種事情還是遲鈍得跟樹懶一樣,實在敗給她了!

    另一方面的雛森則是竊竊笑著,對於自己靈機一動聯想的起頭,看來是很順利地遮掩掉慌亂,對此結果很是滿意。她想著,一定是日番谷過於閒情逸致,才想要搞怪捉弄她的,對方一定看不出來自己剛瞬間臉紅心跳的糗樣原因何在,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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