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日雛】眼中的樣子
※現代架空背景，微校園，男性角度。
※想試著將青春象徵混入CP內。導致產物沒節操+崩壞，慎入。
※
與初戀雛森桃的第一次約會，在暑假結束前的尾聲。
即使根本沒打算在這種初始情境中採取任何未知領域的行動，但為了以防萬一，當天日番谷還是刻意穿著合身的牛仔褲，且皮帶束到最緊。
對象是青梅竹馬。
原先那兒時的種種相處並不會有什麼強烈的感覺，直到足以激發賀爾蒙效益歸類情愫時，才驚覺彼此早已共陷在情竇初開的深沼處。
平時課業繁重，也因年級差距沒有同班。就算是見面也都是一下子，而就算見了面也不會做除了結伴返家、讀書研習或同桌共餐以外，任何多餘的曖昧之事。因為太熟識了，曖昧潛伏在習慣裡直接被奪取操控的權利，不同於關係單純時，隨時都有轉移注意力焦點的按鍵選項，暴亂是易如反掌可以平定的。以致眼下的情境似乎變得不好處理。
雲薄，烈陽輻射顯著。雛森的服飾俐落，就是簡單一件式的白綠色及膝洋裝。
不得不說，真的很可愛。十分貼合她俏皮性格的花樣年華。
日光照耀之下的她渾身充滿光芒，皮膚更顯白皙，束起馬尾的烏髮搖曳，深邃的赭褐色眸子筆直投射在他身上，煽惑著靈魂深處。
——但也真的很該死。怎麼會光是看到她的姣好樣貌就緊繃？必須冷靜。
他不禁分神留意起腿間的皺褶。他該不會真的是容易搭帳篷的體質吧？腦海閃過班上的某位男性友人，對於同性間易見的生理反應所發明的譬喻字詞。
荒誕。
他選擇的下著是硬板質地，根本不明顯，由外部絕對是難以看出異樣的。
就算那是自然現象也絕對不能被雛森發現。
他已經不是以前她口口聲聲呼喚的小獅郎了，早就不是了。他長大了，比她早一步的，去年就成年了。
這本來就是生物法則的常理，他期望的成長；只是相對的，也步入了庸俗，容易被廣義稱作為下半身思考物種的後塵。
其實在交往預兆前，偶然間雛森曾自然倚靠在自己肩上，那種突發時刻都需要一點空間時間冷卻了，何況是現今整日都將膠著在獨處的情境裡？
緩衝時間太短暫了。眼裡都是她，她就在旁邊。她的香味，她的笑容，她的舉手投足……
他從不執著妄想或意圖做那種事的。可是這副身體是怎麼了？最膚淺的反應居然在這麼重要的日子突兀產生。令人惱火又焦慮不已。
已經進展到牽手了。
雖然嚴格來說並不是頭一遭，但曾有的經驗卻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交往後，那感覺更是明顯地不同。輕輕一個接觸就像觸電，焦糊所有的沉著意識。
天氣更是同樣在唱反調，陷入膠著的高溫，下著褲子又不是很透氣，悶著都是汗。十分不舒服，唯獨身軀的體感。
艱難地度過炎熱的下午，這都快接近傍晚了，居然繃著繃著，衍伸到腹部脹痛……有點難受，但沒什麼大不了吧，應該還可以忍。
他是這麼安撫自己的。
所以沒有拒絕她的所有親近。
牽手。
挑釁地勾肩搭背。
最後在環著他的手臂後，那整個人貼上來撒嬌。與她穿細肩帶的肩膀肌膚黏觸，還有一瞬間於揚手時肘部不小心推到，失禮了那柔軟——幸虧只是輕微的，她好像沒感覺，只顧著吱吱喳喳一邊說話，一邊品嚐手中的冰淇淋。
走路也不好好走，硬是要黏上來，甚至是興奮地跳躍推擠他。
但也沒辦法。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怎麼可能會想拒絕。
「日番谷……」倏地，臉頰被輕啄有感。那嫩唇略為冰涼卻無法消熱，「你是不是有點心不在焉？在想什麼？」在雛森以輕鬆自然的口吻，以及重壓後趁身體傾斜時的突擊——親他明明是首次，怎麼還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竟一點兒也不害臊？
想要給她一段美好的約會回憶，想要回應她對他的所有情愫關愛。但除此之外，還要秉持著紳士精神，壓制沸騰的慾望……不對。那慾望明明不是他的本意，僅是身體的不由自主。
他辦不到壓制嗎？明明已經趁中途廁所的機會調鬆過皮帶了，卻仍然——
腫脹……快到極限了。
「我好像有點?中暑……」腹痛連帶到腿部已無法正常施力站直，是真的難受。
「啊？不舒服怎麼不早說？」
「……」
「那、那……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我查一下這裡的公交車。」
「抱歉……雛森。」
「沒關係啦！雖然暑假結束之後要認真讀書了，但只要你約我，我都會有空噢！」
「認真點。妳還要升學。」
「嘛，我知道呀。但除了學業，戀人也要兼顧呀！嘻嘻。」
又是露出那種笑顏，百看不厭的。
如今還總算添加了點正常女生該有的嬌羞。令他怦然，脈搏躁動。
儘管如此，關於親暱舉動，他最終什麼也沒對她主動施展。
畢竟已經失常太嚴重了。
頭一次見識到自己可以膽怯到這種地步。其實連告白都是由對方先一步開口的。
第一次的約會就在腹疼的慘狀下強制中斷，甚至還得假裝頭暈目眩。完全顏面掃地。
太想跟自己象徵的本能作對，下場有點淒慘。而且又不能誠實交代是因為與她獨處太過雀躍，太過悸動，導致適得其反的。
幸虧她什麼都沒查覺。也可能是他想的藉口太天衣無縫了。
又或者是她大概仍深深沉浸在談戀愛的尾韻中，僅僅才約會個半天就滿足到開心不已；與他在返家後，不斷懊悔著糟糕透頂的丟臉經歷恰恰相反。
最後還得依靠她夜晚時分的來電慰問，方能獲得救贖，脫離睡意盡失的窘境。
慰問僅是起頭。雛森除了分享今日有多難忘多愉悅之外，後續則接收到她老實地自爆說著其實沿途有諸多失態。
比如，買冰淇淋時因為他說可以一起吃一支，而驚訝到不小心將零錢掉落在地。
比如，明明只是想輕輕勾住他的手，卻因他突然的腳步停頓，導致撈空出糗——也是因此才乾脆加碼，卯足狠勁整身扒上去。
她難為情地詢問著自己是不是反應過度很蠢？是不是很黏人沒分寸？但誰叫日番谷生得這麼溫柔又英俊……
對此，他也卸下戒備，坦承地應答一句：「別太在意。我就喜歡妳這樣，喜歡妳每個樣子。」
「唔……不敢相信，連情話都這麼會說。」
——妳料想不到的事可還多著。
看來彼此都只顧著自己在對方眼中呈現最佳的樣子，而忽略了咫尺反常的細微現象。
果然還是太稚嫩了。
那年夏天的可笑之舉已讓他徹底了解到，網路資訊應該過濾乾淨，萬萬不可只聽信單則建議——日後與戀人碰頭，更絕不能再選什麼緊身牛仔褲搭配。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