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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远山远山见我2

    原来无相国人长这样。

    别看绑在铁链上多年,但不难看出其乌黑密发,发质极佳。即使整张脸灰沉沉的,没有五官,但给人是一种很标准的瓜子脸。

    若有五官,定是个帅哥美女。

    天怜衣疑惑:“没有五官,什么都看不见,是如何进行日常生活的?”

    良人直言:“娘娘看身边这位新娘影响生活了吗?”

    天怜衣看向一直戴着红盖头的夫郎,顿时一笑。

    夫郎是个大好人,大好人是会详细跟天怜衣科普的:“无相国人天生没有五官,所以感知这方面就很准。外加祖上尽是些风流旧神,自然多多少少也遗传了风流本性。”

    风流本性,那到底是有多风流呢?

    可夫郎又解释了:“当然,无相国也有痴情人士,只是少之又少。”

    但不能直接一棍子打死,全部否定说没有。

    他们走了好一会,阿善的脚又开始发痛,痛得她直接脸色发白,竟是冒冷汗。

    她紧紧地抓住天怜衣的手,问:“娘娘,帮阿善看看,这坏骨毒是不是又扩延了?好痛,更痛了。”

    每一次发作疼痛,都是在前一次疼痛的基础上,外加一层。以此叠加不断,她要被痛死了。

    天怜衣立即掀开了她裙摆,露出脚踝。

    那伤口长短如往常,没什么变化,可在伤口里的诡绿色小头颅,却又比之前看的大了一小个。

    不仅如此,会长大的头颅在阿善伤口里生活,感觉它的牙骨已经上下能动。

    这意味着,先前传给阿善的疼痛感,不过是它在里面活动时碰到肉产生的疼痛。但现在不是了,瞧它牙骨动的样子,很像是在嚼食。

    一旦接受了它不仅能稍微极小范围内的活动和吸收营养外,还随着时间的流失,它越长大的过程中,还会嚼食的这个事实后,再也拖不了了。

    必须快马加鞭见到断头王后!!!

    阿善又叫了一声,疼痛得让她想立即砍掉自己的这只脚:“娘娘,真的好痛啊。”

    天怜衣本想安慰她,可她又说出了让三个人都屏住呼吸都话:“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我????”

    天怜衣:“......”

    夫郎:“......”

    良人:“......”

    她就要折腿自己弯腰看,天怜衣果断地板住她:“阿善...要是痛得厉害,我给你扎几针缓解一下。”

    阿善的视力可不差,要是她真弯腰看了,以现在的诡绿色小头颅的大小来说,定是逃不过她的法眼。

    良人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一声:“咳,嗯,对,让娘娘给阿善姑娘扎几针缓解缓解。区区坏骨毒而已,是个男子都能忍受。但姑娘不同,忍不了疼痛是很正常的,很正常的,让娘娘多扎几针缓缓就好了......”

    天怜衣用法力变初几根银针后给她扎了几针,果然就缓解了疼痛。

    天怜衣手中拿着最后一根银针,她犹豫了很久。

    直到夫郎走到她身后,离得极为近,才说:“扎吧。”

    良人也说:“试试吧。”

    于是她将法力偷偷注入银针,刺中了那颗诡绿色小头颅。

    然后,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若不是夫郎的长腿抵在她背后,她都要往后倒了。

    即使如此,也不影响她要往侧边倒。

    但甚好夫郎已经做好准备,蹲下来,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就此借力稳住自身。

    为此,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夫郎,她在为夫郎能预料这一切,并且默默护好自己的举措感到不可思议。

    阿善很疑惑:“娘娘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刺进去的银针被那颗嚣张的诡绿色小头颅给咬住了。但它可能还是幼年期,牙骨还很软,咬不动才这样的。

    天怜衣故作镇定地说:“无事。”

    无事是假,有事是真。

    她在想,这小头颅都能嚼食了,那以后是不是还会牙牙学语,跟那些被砍下来的头颅一个样?

    一想,就觉得可怕。

    天怜衣立即说:“夫郎,拉我一把。”

    夫郎搀扶她起来,天怜衣立即说:“得赶紧去见断头王后了。”

    这事真一刻都拖不得。

    为此,良人还背起了阿善在身后。

    天怜衣和夫郎走在前头,她还特意靠近夫郎,一脸担忧地说:“夫郎,你说寄生在阿善伤口里的头颅,能满得住见到断头王后偷偷以‘凶’杀死的那一刻吗?”

    夫郎直言:“大概是不能的。”

    一个不错的寄生体,只会让寄生物长得更快。要么,则反之。

    阿善显然是前者。

    天怜衣无助地叹息一声,说:“突然想起,我先前习不得诗书,但爱望山看水,在此途中也多多少少会听见些罕见的民间怪谈。其中,我在一本《民间怪谈终版》上看见了一个关于头颅寄生的残破记录。”

    那本书不过是一位破烂散人在卖。她又是个习不得诗书之人,一般是不会买这些破书的。

    首先,可能是因为那位破烂散人卖书地点别具一格,毕竟谁会想着搬几十册书上高山巅峰卖呢?

    另外,她也不知为何就突然间很想买那本破书。

    真的是一本破书,根本就记录不全,或者是被人给撕下来了,当半成品卖的。

    她买下来后,随意一翻开看,然后就看见了头颅寄生一事。

    就讲到了头颅寄生,是为了某种意义上的“重生”。

    这种“重生”不是指投胎,而是寻找个最合适的寄生体,然后赋予灵魂寄生在里面,通过吸收营养后灵魂生成小头颅。

    在小头颅生长过程中,大概是幼年期、青年期、中年期和老年期。

    等到老年期时,它就会脱离寄生体,从伤口里出来,成为一个活生生的自由的成熟头颅。

    更怪异的是,一旦成熟落地生根,就会自主滋生四肢,成为真正的新人。

    这就是“重生”。

    至于头颅如何判断寄生体是否合适自己,唯一的途径是血液。

    是人就会受伤出血,阿善可能就是在断头岭时,应该不只是崴脚那么简单。大概是出了血,被战士们谁看中了,无辜地当了人家的寄生体。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在她跟战士们说这件事时,他们都沉默了的原因。

    天怜衣:“寄生在阿善伤口里的小头颅应该是某位断头岭战士的,就算是他们知道如何剔除这个头颅,也是不会说的,更不会救的。”

    他们已经在树上寄生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寄生体,能寄生一个是一个。

    等寄生时期成熟后,他们就能落地生根,重新长出四肢,就能像以前一样提剑奔跑杀敌,保家卫国。

    夫郎:“那本书最后记录除了‘以凶克凶,以祸杀祸’外的方法了吗?”

    他记得这件事的,当时刚从学堂回来,上周考一个试,她考了倒数第一名,被老师当场骂了一顿。

    一气之下,下课后就哭着拽他这个第一名去看山。

    然后还破天荒地在高山上买了一本破书,回去又被老师说不学无术,专看些没用的。

    但那本的确只有一半,另一半被撕走了。谁撕走的,他也不知道。

    天怜衣摇头:“被撕走的,恰巧就是剔除头颅寄生的方法那部分。”

    那,那可真不好办了。

    天怜衣现在不好奇是谁撕走那一半的事,她只是在担心因为寄生在阿善伤口的是断头岭的战士,断头王后又是他们的掌控者,或许她更不会救了。

    天怜衣不由得头痛:“啊,想得多了,知道大概是怎么个回事后,越觉得这件事不可能了。”

    至少是在断头王后这边不可能。

    应该最开始就去找一剑祸生的,他和断头王后不合,看在是剔除她战士头颅的份上,些许能爽快地同意帮阿善。

    夫郎:“走到这了,试试吧。总有一天她还是要知道的,这么大个事瞒不住。”

    在中途中,他们也会回头看良人和阿善,会看见良人那件纯白的衣裳肩膀上湿了一大片。

    不是阿善重,让他背起有负担。

    是阿善疼痛难忍,一直哭,汗水和眼泪全部都掉到他衣裳上去。

    一路疼,一路痛,一路流汗,一路哭。

    不湿才怪。

    天怜衣见她如此凄惨,也只能替她擦汗:“我再帮你扎几针?”

    阿善边默默地流泪,边摇头:“没有用的,脚踝处一直痛,痛得我要死去了。”

    天怜衣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阿善也开始产生了怀疑:“娘娘,这真的是坏骨毒吗?坏骨毒的症状是有一种被啃了的感觉吗?坏骨毒痛的是骨头,是肉?还是都痛?”

    天怜衣:“......”

    阿善这一系列的问题,天怜衣可回答不上来。

    她不知情啊。

    因为这个坏骨毒不过是她随口编出来糊弄阿善的病而已,她也不知道坏骨毒的症状是什么样的。

    天怜衣的沉默震耳欲聋,让阿善似乎明白了什么。

    阿善也直问:“不是坏骨毒,对吗?”

    天怜衣:“......”

    阿善:“是比坏骨毒还严重上千万倍的怪病,是吗?”

    天怜衣:“......”

    阿善:“跟断头岭上的战士有关,对不对?”

    天怜衣:“......”

    阿善见天怜衣沉默,她立即就哭得更大声了:“娘娘,你说话.....啊!它,它在啃我,一直在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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