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自己选的

    连春说:“丞相,尸体是今天早晨下人来送餐食的时候发现的,没有查清来龙去脉,我暂时没让人动。”

    见宋白语没言语,她又解释道:“毕竟,深妾郎又逃走了,还是从地牢,事关相府的守卫是否严密,是大事。”

    感受到宋白语的目光朝她看过来的刹那,她赶紧低下头,等着责骂。

    宋白语说:“你什么时候犯过这样的蠢,尸体不动,放在这,等着腐烂吗?”

    “把门打开!”

    连春一把将锁给扯下来,推开牢门。

    宋白语走进去之后,她又紧接着小跑进去,“丞相,死的人,是晚妾郎。”

    “谁?”宋白语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连春补充说:“孟晚。最后一个冲喜妾郎原本应该是他,中间出了一些小差错……”后面她没敢说下去了,怕触了宋白语的霉头。

    宋白语已经想起他说的人了,这个小插曲在冲喜的时候,她就心知肚明,她本来就在等乔晚深,将错就错。后来乔晚深从府上逃出去了,她心里不快,才把这孟晚又给弄到府里来的。

    “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他怎么会死在这?是他帮深深逃出去的?”

    她自言自语一般,但想来,乔晚深在府上的日子不算长,但也不算太短,平日里除了和她亲自是不太和别人来往的。而且乔晚深性格开朗,活泼肆意,和大周的其他男子多有不同,府上很多人对他也并不算和善。

    “去查一下孟家人。”宋白语说,“人跑了,线索总是有的吧?三日之内,把乔晚深给我捉回来!”

    连春内心苦涩,就是没有线索,才连孟晚的尸体都没敢动。

    但此时,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答:“是!”

    连春比宋白语更清楚,孟晚之前和二少爷来往的稍微密切一些。可是不论是二少爷还是孟晚,和乔晚深都不太对付。

    她见过两次他们唇枪舌战,乔晚深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似乎并不想与他们多言。看到孟晚尸体的那一刻,她都差点以为是乔晚深把他给杀了之后扔到地牢里的,可这种可能就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乔晚深连从这里出去,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更不要说出去以后,弄死孟晚,再把人给丢这里来。

    唯一庆幸的是,宋白语都已经忘记了孟晚这个人。孟晚怎么说名义上也是丞相的妾郎,看到尸体是他的时候,前一面连春庆幸尸体不是乔晚深,后一秒头皮都要炸了。

    将军府。

    傍晚,宋清澄给郑孟遥请了安,还周到的送上了自己亲手做的点心。

    温柔贤惠,贤良淑德。两家联姻以后,郑孟遥便在女皇那里失了宠,她能够感觉到女皇对自己的防备,对郑家影响颇大,但是对宋清澄这个人,郑孟遥还是很满意的。

    “不要忙了,木槿回来了吗?”

    “还没。”

    郑孟遥听了,不禁斥道:“已经成家的人了,竟然还这么不着调,待她回来,我要好好教训她。”

    “阿姐不要动怒,她平时喜欢出去,非要把她留在家里憋出病来可怎么好。我刚刚做点心的时候,还给她在厨房做了晚膳。”宋清澄朝外面看了一眼天色,说,“我估摸着她也快回来了。阿姐,清澄就先退下了。”

    郑孟遥满意的点点头,她说要教训郑木槿本也是客气话。

    她看得出宋清澄是个聪明人,但是她看不到宋清澄心里是厌恶郑木槿的。

    从踏进这个家门之前,宋清澄就看不上郑木槿,不过是一个浪荡子怎么能够配得上他?

    郑木槿不回家正合他意。她不在家,他还好演一些。

    回到房间里,宋清澄就卸下了伪装,他冷着脸摔摔打打,小厮们也都被他打发了。

    整个房间里清静下来,他终于可以做会儿自己了。

    他泄愤的吼了一声,“我宋清澄是不会认命的,在将军府,我一样能够往上爬!郑木槿,不过是我的一个踏脚石。”

    “你说的这些,郑木槿知道吗?”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宋清澄一惊,抬头看过去。

    乔晚深从房梁上跳下来,“宋清澄,我来取你的命!”

    “不可能,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宋清澄有一刹那怀疑自己是不是见了鬼。丞相府的地牢,怎么可能会有人跑出来。

    但很快他冷静下来,然后大声的呼救。

    他知道乔晚深会功夫,而他整日里在内院,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跑是跑不掉的,害怕之下,演技也跟着突飞猛进,他的双眼立刻盈满泪水。

    “深妾郎,你不要毁了你自己,我阿姐她对你还是有意的。你不要做错事,杀了我,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了。我可是她唯一的亲人……”

    乔晚深冷漠的看着他,神色毫无变化,他执剑一步一步的靠近宋清澄,看着他满脸涕泪,恐惧的发抖,痛快之余只觉得更加的愤怒。

    “宋清澄,今日给你一个痛快,你该感谢老天。你的罪,用你肮脏的血是洗不清的!”

    “宋白语!”宋清澄看着剑刺过来,吓的开始胡言乱语,他疯狂的想办法稳住乔晚深,可是脑袋一时间麻木的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她、她让我怎么做的。”

    “宋白语有你这个弟弟,真可悲。”乔晚深讽刺着,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刺过去。

    宋清澄摔在地上,被划破了肩膀。

    乔晚深像猫捉老鼠一样,看着他满地乱爬,尿湿了裤子,他不疾不徐的跟在宋清澄的后面,玩弄的在他身上划了几道,听着外面响起了些微脚步声,或许是有人听见宋清澄的呼救已经赶了过来。

    乔晚深神色一凝,再不迟疑,朝着宋清澄的要害刺过去。

    “当”的一声,利刃相撞,来势凶猛的长剑将他的剑挡开。

    郑木槿已经做好了恶斗的准备,在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先是一阵错愕,然后蹲下身,将宋清澄,扶起来抱在怀里。

    宋清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一只迈进鬼门关,被人给拉回来的感觉。

    郑木槿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又气又急的瞪着乔晚深,“她好心去看你,这才几日,你竟然反过来要害他?乔晚深,你有没有良心?你和宋白语之间的恩怨,不该牵连到他!”

    “牵连?”乔晚深看着被宋清澄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郑木槿,感觉她此刻真是可笑的像个滑稽的小丑,“你如果能够早来一些,或许在门外能听到,你在他心里就是一个踏脚石。他从来没有看得上你,宋家二少爷,心比天高。”

    郑木槿冷硬道:“乔晚深你自幼离家,缺乏管教,也没有人教你礼仪是非,我本不想过于追究,但是你伤了清澄,却还不知悔改……”

    乔晚深打断她,气道:“你想怎么追究!”可见刚刚他说的话,郑木槿并不相信。

    宋清澄更加柔弱了,缩在郑木槿的怀里,一副吓坏了的模样,嘤嘤的哭着,“妻主,我害怕!救我!”

    郑木槿收紧了手臂,轻声安慰,“不怕。”然后她用陌生的语气对乔晚深说,“我要你向他赔罪,任由清澄处置。”

    乔晚深被气笑了,“我如果不呢?”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乔晚深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宋清澄精湛的演绎,莫名有一种把剑戳在郑木槿身上的冲动。

    “好,郑木槿,我今日不杀他。但你听清楚了,我杀他,是他该死。他手上沾了我阿奶的血,沾了阿东的血,他们善良、无辜,却惨死于他的手下。宋清澄他该死!”

    郑木槿露出一个深觉可笑的表情,反问他,“你觉得可能吗?如果清澄如你所说,他会被你伤成这样?你流落在外奔逃的时候,清澄他一直都很上心,你回到相府的事情,也是他从相府那边打听到的。乔晚深,你有没有心,你看不到吗,他这么柔弱,他能对谁下手!”

    乔晚深不想再和他辩驳下去,无力的轻叹一声,最后对宋清澄留下一句,“阎王今天不收你,嫌你的血脏。”

    他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外面走去,心道:“我说了,宋清澄你能够痛快的死,应该感谢老天爷,可是你不愿意啊,这是你自己选的。”

    乔晚深站在门口,外面的人都拿着武器对着他。

    郑木槿抱起地上的宋清澄,对外面的众人侧了下头,示意他们退后。

    “乔晚深,你从相府地牢跑出来,是你有本事,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的宋白语,不可同日而语,之前她便已呼风唤雨,更何况如今。如果她想杀你,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是逃不过的。将军府,是你唯一的避风港了。”

    乔晚深轻轻的笑了笑,冷漠的让郑木槿都不禁一寒。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施展轻功,在院墙上,踏了一步,借力飞远。

    家将要带着人追出去,郑木槿大喊,“不必了!加强这里的防卫,不能再让清澄出事了。”

    旁边一家将说:“是否要把这件事告知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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