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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夜初见无痕

    江亦枫离开会客厅,向大小姐无痕的闺房行去。

    这是一间比较别致的厢房,门前种着几株腊梅。江亦枫踩着碎石铺就的甬道,来到无痕的窗前。窗下也有几枝梅花,在薄雪中孤单伫立,月光倾泻,那残雪与花瓣透露着一种浓重的寒意。

    “小姐,今天院长来府中作客了,你说,他会不会把咱们经常逃课的事讲给老爷夫人听呢?”江亦枫听到房内传出一个丫鬟说话的声音。

    “他讲与不讲,我又怎么知道?”一个清凉的声音接口道,那声音散发一股冰样的寒意,月光似的清冷。

    “要不,咱就天天好好在书院听课如何?”那个丫鬟柔声轻语,有着规劝的意思。“不然,真的给老爷知道了,我怕老爷会责骂我。”

    那月光样冰凉的声音轻笑了一声,语调中竟然暖了一些,“喜鹊,那些天文地理,神仙八股,天天叫我去听,有甚么意思!”小姐竟然有了点解释与求饶的意味,虽然声音依旧冰样,如若寒冰潭水,有凉气弥散。

    江亦枫被那冰样的凉气吸引,很想知道里面这个声音的主人的样子,他在窗子下面张望,只见隔壁一扇窗竟然虚掩,他轻步挪将过去,用手轻推那窗几分,里面的两个女子身影跃然眼前。

    里面,果真是主仆模样的两位女子。小姐坐在桌前,脸孔冲内,正被那个叫做喜鹊的丫鬟梳理头发,只见这位大小姐——林府的千金无痕,身穿翠绿色裙子,头上的一支簪子刚刚被喜鹊摘下来,摆放在桌子上。

    “昨儿又是十五了,蝶儿恐怕又要病上几天,”无痕对喜鹊说,“没有蝶儿陪伴,荷花书院岂不是更没意思?”

    这句话,声音里有着一种寂寞与哀愁。

    “唉!唐家二小姐也不知怎么了,一到十五月圆就要大病一场,”喜鹊继续梳理无痕的头发,“这一年一年的,也不知唐家的人怎么过的?”

    喜鹊的言外之意仿佛是:也不知唐家的人怎么受得了那个蝶儿的!

    唐家二小姐?见不得月光昨天晚上又疯了的那个唐家的养女吗?江亦枫又一次被这个消息震撼。

    “听说这次更厉害,还受了伤!”喜鹊丫鬟嘀咕着。

    “可怜的蝶儿!”无痕轻叹一声。

    这时,喜鹊已经卸掉无痕小姐头上的一切装饰,正一件一件摆放在桌子上。无痕小姐轻轻地回转过身,指着江亦枫所在的这扇窗,对喜鹊说:

    “喜鹊,你也太粗心了,天这么冷,竟然还开着窗,你怕我爹我娘骂你,你就不怕我骂你不成?”

    喜鹊丫鬟走向江亦枫的窗前,把那窗子掩上。江亦枫低下身来,在窗帘轻掩的瞬间,他看清无痕脱俗清丽的眉眼,眉似柳叶轻扬,眼如月光晶莹,明眸皓齿,面色白皙,眉眼间清丽脱俗,自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旷世绝伦的清纯模样。

    “渺渺小时候生得眉目清秀,那双眼睛清丽得很,和你秋菊姨一样,是个美人坯子……”江亦枫想起娘亲乔氏说过的这句话。

    眉目清秀,那双眼睛清丽得很,美人坯子……眼前的这个月光样冰凉美丽的女子岂不是全都合了模样?难道,她真的是渺渺?林强生与秋菊的女儿?林强生偷抢回来养在家中的私生女?江亦枫愕然。

    窗子被掩上,再偷窥下去显然不成,何况,眼前的这位小姐已被伺候得梳完头发,接下来恐怕就要宽衣就寝,再偷看下去明显不是君子所为。荷花书院?无痕在荷花书院就读,经常逃课……听二人刚才的对话,那个昨天夜里又疯了的唐家养女蝶儿也在荷花书院读书……对,荷花书院!江亦枫决定,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荷花书院。

    毕竟,夜探林府所获甚微,去荷花书院再作详细调查,接近林府千金无痕或许能够问个明白。

    可是,荷花书院是个什么地方?怎样才能合情合理顺理成章地混入其中,接近无痕?江亦枫离开林府,回客栈休息,思索一时半刻,突然有了主张。

    那就是他姨夫夏良平带给他的那封书函,那信是写给凉城巡盐使唐庆丰的,二者是多年故交,凉城巡盐使又是当地最大的富商,应该有能力把自己弄到荷花书院去罢。想到这里,又一个念头升起来:凉城巡盐使唐庆丰和那个怕见月光的唐家养女又是什么关系呢?是同一个唐家吗?江亦枫月夜里客栈独眠,思忖,不知怎么,竟感觉故事开始变得越来越好玩了起来。本来辛辛苦苦的长途跋涉,今夜忽然之间柳暗花明。那个清冷冰凉的无痕会不会就是菊姨的渺渺呢?唐家的养女为什么总在月圆的夜里大病一场呢?这些悬念像是一个又一个的问号,吸引着江亦枫猎奇一般的心理,不知怎的,他甚至心里突然升腾起一种奇妙的喜悦,仿佛有无限的宝藏等着他挖掘,有无限的风景等待他欣赏。他竟然,在奔波了整整三个月之后,第一次,在异乡冰冷的客栈,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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