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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是好儿郎

    电光火石,战况焦灼。

    神仙儿看似瞄准白虎,不一会儿,黑影就被景川钎挡住了。

    龙渊沾血,在呼啸,蝴蝶扑闪,试图腾飞。

    神仙儿心中默念,景川钎会没事的。

    转而,目光坚定,直直瞄中白虎的眼睛。

    箭发,她的心好似永久地待在了弦上。

    “唰!”

    神仙儿瞳孔放大,眼中惊恐遍布,只是瞬间的工夫,景川钎挡在了白虎面前,她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脚深深地跟足下土地连接在一起,动弹不得。

    这……

    没等她多想,箭直中白虎的眼睛,血遍布整张虎脸,疯狂往外渗。

    视线往上一挪,景川钎骑在白虎身上,脸上刻满了张狂和不羁。

    神仙儿的耳朵嗡嗡地响,恰在此时,身后一只海东青飞来。

    神仙儿惊道:“阮阮!”

    海东青目光如炬,大翅一振,扑向白虎。它飞过去,直往白虎的眼睛里钻。

    白虎反扑,但是前有鹰,背后还有个浑身散着戾气的人在锢着它。

    海东青的嘴极尖,宛如利钩,直插人的心脏,不留余地。

    它低空盘旋,嗅着血腥味,嘴注入白虎的眼睛里,很快,在白虎愤怒欲抬前掌之际,景川钎双刀一出,龙渊一抬,在白虎的背上留下不浅的一道口。

    白虎一阵剧痛,摔滚在草地上,妄图甩下背上的景川钎。

    景川钎趁机,一跃而过,落到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伤重的白虎。

    海东青还在白虎的头顶徘徊,尖锐的嘴在寻找下一个突破口。

    景川钎喊道:“阮阮。”

    海东青在恋战,景川说着话,眼神往神仙儿这边一扫,眸中暗示了神秘的东西,但是她看得懂。

    或许不是她看得懂,只要身临其境,真正的患难与共过,那便会看得懂。

    海东青受惊景川钎的召唤,略有不甘地往回撤,在景川钎身边绕了一圈,然后,爪子一紧,默默地停在景川钎的肩上。

    神仙儿见白虎负伤喘息,不带一丝犹豫,立马抬弓拉箭,直射向白虎,白虎的前腿受到致命一击,它顺势伏倒在地。

    虎啸一声一声,越来越虚弱,越来越低沉,渐渐地,声响变成了□□。

    “阮阮!”

    景川钎一声令下,鹰眼锐利,如夜里的灼灼火烧。

    景川钎没犹豫,将刀收入鞘中,快步走向神仙儿,“来,别乱动。”

    景川钎的目光犹如沉入冰河万年的玉石,盛装着清冷的寒意,目光扫到神仙儿面前,又晕开了圈圈柔光。

    景川钎伸手,神仙儿下意识地躲开。

    他道,“我看看。”

    神仙儿紧绷的肌肉略微放松,这时,她才真切地感受到小腿上传开的剧痛。

    这白虎真的不是纸糊的。

    要是今日儿,她一人上山,真就要命丧于此了。

    景川钎认真地挽起她的裤脚,待伤口完全暴露在两人视线下,景川钎挽到她小腿肚上的手一顿,“……嘶”,一阵清脆的撕裂声在空气中荡开,再抬眼,景川钎的衣摆处已经空了好大一片。

    景川钎手法娴熟,处理起伤口来也毫不马虎,他在认真的时候,眸子里映出少见的清冷,很快,他手上撕下的雪白衣襟布条已经转移到她的小腿上。

    景川钎嘴角一抿,耐心地整理好她的裤脚,挽到小腿肚上的裤脚被理得很平整,他淡定道,“带你下山吧。”

    说着,抱起神仙儿,步子轻盈,一把给她放到马上。

    “不行,将军。我们现在下山去,没准就会输给澹台将军了。”神仙儿认真道,“我们不能输!”

    景川钎淡漠的眼底邪魅不失,他就这么盯着神仙儿,没有说话。

    神仙儿望着景川钎这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怕真因为自己,浪费今日的心血,也是紧紧盯着景川钎。

    “阮阮,去!”神仙儿朝右肩上停着的阮阮说了句,紧接着,阮阮朝天振翅,飞得老高,转瞬,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

    景川钎还是没说话,神仙儿也摸不清他的心思,自己除去受伤,让人担心,也没犯什么事,索性她心一横,脸上扬着笑,率先说道:“将军,你我是好儿郎。”

    神仙儿见景川钎没松口,补充道:“海梁州的好儿郎,朝天东国的好儿郎。”

    “你是景将军,我怎么着不妥,也是忠勇将军,你我当将军的,不能输给那姓澹台的。”

    神仙儿故作奉承地一笑,但是落在景川钎眸中,眼前的少年周身充盈着一股天真劲,天真之余,还有……意气风发之姿。

    景川钎嗤笑一声,道:“你还笑?看这模样,挺生龙活虎的。”

    “怎么着不妥,也是忠勇将军。”景川钎喃喃道,细细品味话中之意,转而,他眼底笑意初绽,嘲道,“纵你千不妥,万不妥,你也本就是福润女帝亲封的忠勇将军,谁会有疑议。”

    景川钎拍了拍神仙儿的肩膀,说道:“小葫芦,你这么会有这妄自菲薄的想法。”

    景川钎望着眼前少年眉眼间的英气和若有若无的深沉。不知为何,听到眼前少年说出口那句——将军,我们不能输!

    他的心底微微一颤,一时间,垂下的手控制不住地一攥,喉咙里发不出一个音。

    神仙儿试探道:“将军,我们再留会儿,多拿几面黑旗子。”

    说着,她挥了挥左手上攥着的旗子。

    “不用了。”景川钎淡淡道。

    神仙儿:“啊?!!!”

    神仙儿:“景将军,您说过的,我这忠勇将军不可妄自菲薄,那您应该尊重我,尊重我的意愿。”

    “我丝毫没有不尊重忠勇将军的意思。”景川钎道,“我只是嫌麻烦了。”

    神仙儿阴阳怪气地激道:“也对,温军师说过的,景将军,您谦谦君子,手不沾俗物,身不入无趣之局。”

    景川钎淡然地扫了一眼神仙儿,在她的脸上一停,最后,从她裹得严实的小腿上别开。他看眼前清瘦少年炸毛的模样,温柔地笑道:“我还以为真是个闷葫芦,原来是没到点着的火候。”

    神仙儿:“……”

    景川钎:“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已经叫阮阮去了。”

    在神仙儿困惑中,景川钎继续道:“阮阮眼睛尖,飞得远,比我们找得快多了。”

    “过会儿,方圆十里的旗子,黑的,蓝的,紫的,都能给咱们叼回来。”

    神仙儿心上一喜,面色不变,出口问道:“那之前……”

    景川钎:“之前不嫌麻烦,还觉得有点意思,现在嘛……”

    “现在,早点带忠勇将军回去休息,早些就医为好。”景川钎摊了摊手,眼中邪魅,道,“免得摊上大麻烦,忠勇将军埋怨本将招待不周,写信给女帝告我一状,那本将可真真是染上了大麻烦。”

    “天大的麻烦啊!”景川钎歪着脑袋,叹道,那从容自若的样子,感受不出他有多少害怕怪罪,大致还是在逗她。

    神仙儿见他风流邪魅的样子,肆意得很,于是,别过头去,不作理会,心中默默道:“不会的。”

    景川钎瞥了一眼神仙儿,见她不说话了,把目光锁定在她的小腿上,他折了折道上的草,不羁又轻狂道:“葫芦啊,瞧你这腿,绕了那么厚一圈,看着这么还那么单薄。”

    景川钎轻笑道:“你这为将者,腿这般白皙,比起女子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你。”神仙儿听到景川钎提到女子,忍不住攥了攥手上的缰绳,岔开话,道:“景将军,多谢夸奖,不过,你的腿,也不赖。”

    神仙儿想着景川钎在戏弄她,起了存心报复回去的心思,回头看向景川钎,笑容荡漾。她目光找到方向,一锁,锁定在景川钎锦缎覆盖下匀称有力的腿。

    神仙儿脑海里不免浮现那日浴池边所见的旖旎景色,这暧昧横生的感觉在脑中疯狂谈笑,神仙儿试图甩开这些回忆,她回以故作轻佻的一笑,道,“景将军,腿挺长的。”

    “真心不赖。”神仙儿怕打击不到景川钎面上虚伪淡漠的笑,又补充了一句。

    说完后,她也傻了,立即想怒扇自己一巴掌,怎么自己这么睚眦必报啊!

    景川钎嘴角勾起的笑,越发邪魅,神仙儿话音刚落,他的笑微乎极微的有了一垮,片刻的一垮,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神仙儿想看到的大厦将倾没怎么看到,无奈地撇了撇嘴。

    景川钎那张一贯能言善辩的嘴不说话了,他眸光回转,翻身上马,身姿英伟。

    “满嘴胡话。”

    就在神仙儿出神反思,以为景川钎再也不会说话的时候,景川钎淡淡反击了起来。

    满嘴胡话?

    神仙儿的眉头轻挑,她脸上漾着占了上风的笑,满嘴胡话?我?

    神仙儿坚定道:“景将军,这天下最不可能满嘴胡话的人,没准正是在下。”

    神仙儿莞尔一笑:“对了,景将军您的腕骨生得很漂亮,手腕很白,与寻常将相不同,更比寻常姑娘家胜了好几筹。”

    景川钎人在马上,但身形在一瞬间,明显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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