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忠毅拉开车门,待张瑞坐进了车里,就走到另一侧坐在她的身边,嗅觉灵敏的她闻到车里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小孙,就到不远处的钟梅山吧?”
“好的,书记。”
郑忠毅伸出胳膊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手握着她的小手,细细的揉捏着——
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肥皂味,有些奇怪,却很好闻,好像青绿通透的松针干净清新,又像微苦的咖啡,不热烈也不疏离。
“大叔,你抽烟了?”
“嗯,抽了一支,气味扑到你了?以后再不会抽了。”
“嗯,对身体不好。”
距离钟梅山不远处,路越来越难走了,郑忠毅就拉着她走下了汽车。
山间小路上,他们踏着厚厚的积雪,相互依偎,仿佛走进了一幅纯净无瑕的画卷。
远离了人群的喧嚣,山林在雪的装点下变得宁静而优美。雪花飘落在树枝上,积成一层层厚厚的雪淞,那些原本不起眼的树木变得白雪皑皑,如诗如画。
“冷吗?”
“不冷。”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从这里走,带你去梅花谷看梅花。”
“我都听你的。”
“今天倒是乖巧!”
“你不喜欢?那我气气你?”
“你不怕我就地正法了你?”
“你才不会呢!你心疼我,怕冻着我……”
“上来,路不好,我背着你。”
张瑞轻轻伏在他的后背上,郑忠毅背着她沿着蜿蜒的雪路向山顶走去,钟梅山不高,不多时,他就背着小丫头到了山顶。
登至钟梅山顶,有一博爱亭,飞檐翘角,典雅壮观。站在亭中当空远眺,看到的是一幅天寒地冻,天地苍茫的梅岭瑞雪图。
张瑞摘了手套,从树干上搓了个雪球,扔向郑忠毅,他随手就接住了雪球。
“没意思,扔不到!”
张瑞故作生气地转过头,慢条斯理地揉着雪球,突然转身扔向郑忠毅,他随手又攥到了手里。
她知道郑忠毅的身手应该很好,却没见他出过手,他温文尔雅的气质,让人很难想到他出手时的样子。
“大叔,我不跟你玩了?”
“生气了?保证不伸手,好不好?”
郑忠毅从身后抱住她,在她略带凉意的脸庞,轻轻吻了一下。
“你说的?”
张瑞挣脱他的怀抱,捧了一捧雪泼洒向他,嘴角含笑,一动不动,雪飘飘洒洒落在他的身上,当真是一动不动。
“你又不知道躲?”
“你不是不让我动吗?”
张瑞不由地笑了,跑过去拉着他的手,就朝梅花谷跑——脚下一滑,差点滚下山坡,郑忠毅揽过腰把她搂在了怀里,倒在了雪地上。
“大叔我没压坏你吧?”张瑞趴在他的怀里,有些紧张的问道。
“压坏了,你得一辈子对我负责了!”他一把圈住准备从他身上挣扎起来的张瑞,压着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唇上。
“唔……大叔……哪里压坏了?”
“心压坏了,只能装得下你了……”
“啊……好肉麻……快起来了,地上凉。”郑忠毅笑着抱着她站了起来。
“还乱跑吗?”
“穿得厚,摔了也不疼!”
“上来,我背着你。”
张瑞乖乖地伏在他的背上,“大叔,亲亲……”她搂着郑忠毅的脖子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就这一个?”
“那再来一个!”
“还要……”
“你会吹口琴?”
“是郑安国教的我。”
“你们年龄相仿,更能玩到一起去!”
“又吃醋了?”
郑忠毅继续说道,“这是他唯一会的乐器,定邦教的他。我大姐很有才华,钢琴、手风琴、小提琴都是信手拈来,定邦像我大姐……”
“你们家人之间的感情真好!”
“归功于我的祖母,她是影响郑家三代的存在。”
暗香浮动的梅花与白雪相互映衬,仿佛置身于一幅水墨画中,郑忠毅轻轻把她放在梅花树下。
“小丫头,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那你呢?”
“承君一诺,必守一生。你若不离,我定不弃,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大叔,我从不相信生死相依,我只相信珍惜眼前人。”
张瑞抬起头吻在他冰凉的唇上,这样的情话,让她迷失、心动……他迅速掌控了主动权。
红梅树下,两人的身影交叠,他的气息与她的气息相互缠绵。
他的唇附着在她的唇上,猛烈而深情,一时间两个人难舍难分,纠缠交错在一起。
淡淡的烟味索取着淡淡的幽香,郑忠毅的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他掠过她的每一寸领地,死死追逐着她的小舌,吻得她大脑一片空白,热流涌动,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
许久,他们才分开来,张瑞趴在他的肩上娇喘,清纯夹杂着妩媚的声音,让他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了上去……
鸟声啼鸣,他们牵着手沿着湖边漫步,仿佛入了一个梦幻的仙境。在这片湖光山色中,梅花、水杉、候鸟、雪景,各自绽放着属于它们的独特光彩。
“丫头,真想一直拉着你的手这样走下去。”
“大叔,我也想……”
“美人兮美人,不知为暮雨兮为朝云。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郑忠毅从身后抱着她,轻轻吟诵道。
“梅花爱雪雪不知,开在雪中做情痴。芳心醉落三千瓣,片片香魂皆成诗。”
“有梅、有雪、有诗、有情人,此行不俗了吧?带你去吃饭了!”
郑忠毅俯身抱起她朝山外走去,“大叔,我自己能走……”
“我喜欢抱着你,哪也跑不了,我去哪,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