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救孤女

    小庄去开了门,门外是位女子,身穿一条粉色刺绣长裙,裙子上绣了一枝红梅,身披绫罗飘带,慌慌张张地地冲了进来,发型凌乱,钗环叮叮当当掉了一地,不知为何如此狼狈。

    看她样子像是位坤泽,于是予辰欲上前扶住她询问,却不想她直直的扑过来跪在我面前,小杨侍卫赶忙上前要拉开她,我摆摆手示意不必,她对我磕了个头,口中喊着:“大人救命!”

    “姑娘,你深更半夜在外奔逃,可是出什么事了?”

    “大人,我本是良人家的坤泽,家中变故被带至青楼,如今改朝换代,新君大赦天下,可青楼老板不肯放我走,强迫我接客,我好不容易跳窗逃了出来,街上家家都门户紧闭,听得大人家有琵琶声,便慌不择路逃了进来,求大人庇佑!”

    她哭的泣不成声,我这才注意到她侧脸一块淤青,方才进来时似乎腿上也有伤,便托銮哥带她进客房帮她看看,他怕有不便就拉着炎哥一同去了。

    闹了这一出,院中再无方才其乐融融的景象,大家面上多有忧思,我知道,都在担心我新君登基不能服众,我心底叹口气,也许这就是执政者的常态吧。

    “娘,她说的青楼可是悦前楼?”“是啊,现在凤音应该就剩这一家青楼了,其他的不知不觉都搬走了。”

    这就是了,我记得悦前楼是从前拓跋锐出游最爱的去处之一,老板很会讨他欢心,渐渐地把其他家都吞并了。没办法,他毕竟在位多年,留下的残余势力不仅仅是把官场肃清就能解决的,社会中更是余脉众多啊。

    正当我思虑解决办法之时,又有人敲门,这次估计是悦前楼的人了,我让疏桐和初静把孩子们和娘带回房中,只留下我、予辰、林哥、苗则。

    开了门是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身后跟着两个壮硕的乾元,他往院中看了一眼,没敢进来,脸上堆笑着问有没有见一个穿粉色裙子的乾元姑娘,我低垂着眼让他看不到我的眸色,推说没见过。

    估计他也觉得这住的人惹不起,道声打扰就走了,可我们的事并没结束。

    予辰去看了那位姑娘,她吓得不轻,而且脚摔骨折了,她说自己叫司马筝,是青城司马家的幼女,他们家从前是曲艺世家,她的坤泽长兄是玄宫中的舞姬之一,因着拒绝了拓跋锐弟弟拓跋锋的调戏,被小人记恨陷害,全家被抄,乾元中庸被流放,坤泽被变卖。

    我听后默默无言,前朝旧案我已经让刑部尽力在查,可是很难分辨哪些是冤案,而且许多被害之人都已经流落茫茫人海,难以寻见,甚至可能连申冤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了一捧黄土。

    “国君,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我正犹疑之时,炎哥单膝下跪,请求接下这桩案子。

    “二哥,那就交给你了。”我没有犹豫,这件事由同为坤泽的他去办是最合适的,一则他和司马筝同性别,沟通起来更便捷一些,二来国中多少对坤泽的能力有些怀疑,将这件不难办但易出成绩的翻案交给二哥,能最大程度地展现有坤泽作为朝中重臣对子民的益处,是一次绝佳的宣传机会。

    一个本来温馨的团圆之夜被突兀的打破,我并不觉得可惜,而是更加意识到自己肩上的担子,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切才刚开始,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而是奋斗的时机。

    正在这时,我想起一件更加重要的事,赶忙叫来孟銮去前厅议事,予辰警告的目光也只好视而不见,毕竟这是坤泽的平权之路上最重要的一件事。

    “銮哥,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知道很难,但我还是寄希望于你的医术和人脉。”

    “你放心,我接下来会以这件事为第一位的,只是你也要按我说的好好调养啊,我还等着再有几个侄儿侄女呱呱坠地呢。”他拍拍我的后颈,我握住他的手,重重的点了头。

    “这个给你,必要之时,见令如见我。”我将紧急赶制出来的第一批三个青羽令之一给了他,这是历朝历代都有帝王所用的密令,我选用了微缩版的凛羽,由翡翠所制,上面镌刻着我的手写签名,代表直接听令于我的破除阻碍的权利。

    “这……你这么信任我吗?”他有些惊讶。

    “五哥,你不要辜负了我的这份信任哟。”我嘴上开着玩笑,却向他眼底深深看去,我知道我们家中最重情意者非他莫属,因为从小离家,所以格外珍视亲情的存在,必定不会背叛我的。

    话虽如此,可我也确实感到了一点无人可用的疲乏,我的那几个亲信,打仗还好,要管理一个国家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之后还是要尽快举行科举,任用适宜为官者才好。

    夜里,我躺在床上,想着科举的题目和选法,予辰轻贴在我的怀中问我方才与孟銮交代了什么。

    “我给他派了一个大活儿。”我回过神笑着说。

    “是什么?”他也勾起了好奇心,抬起头来。

    “这不能说啊,毕竟我都动用青羽令了。”我故意卖关子。

    “这么隆重!”他坐起身,修长光洁的手臂从棉被中伸出,环搂在我颈后,轻揉着我的后颈,他的手软软的,却很有劲,我也很受用。

    “告诉你是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让我尝尝香草味吧。”

    我一翻身,尽管吃不掉,可是尝尝总还是可以的嘛。他被我吻得意乱情迷,屋中浓郁甜腻的香草味几乎让我醉了。

    我则意犹未尽地嗅闻着他的气味腺,像吃香草味的水果糖一般美味。

    “该……该告诉我了吧。”

    好家伙,还记着问呢。我有些不快,为了惩罚他的不专心,咬了他一口。他浑身一颤,想推开我,伸出的手却比棉花还无力。

    半个时辰后

    我终于满足的结束了,他累得不行,毕竟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散发信息素,我摸了摸后颈,触手是很滚烫,却没有一点点薄荷的味道,我从未如此想念那清凉的薄荷味,那毕竟是我的一部分啊。

    “到底给他派的是什么活儿?”予辰勉强睁开困乏的双眼,迷迷糊糊地问我。

    我无奈的摇摇头,早知道他是个倔脾气,不过本来告诉他倒也无妨,我也只是玩心大起,以此为借口同他亲密一番罢了。

    “我让他去寻一个给坤泽解除标记的方法。”

    “这很难吧?”予辰一下子就不困了,慷慨激昂地说了一番此举的深远影响,而后冷静下来,又想了想问我。

    “我想应该不难,只是因为这不是大多数乾元想看到的,所以至今也没有方法让坤泽在元主活着的情况下摆脱标记。”我解释道,而后给他讲了我先前在岚墨城时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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